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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假山后头绕回了院子。这头展元风怒火冲天,直挺挺往后院而来,守在院子前的纳福眼见一膀大汉子黑沉沉的脸色过来,一愣神才反应过来,哎哟喂这黑面神不是该在西苑那头,爷还张罗着人等着逮他呢,怎么却往这边来了?忙要上去阻拦,“哎,你进不得!”被展元风一巴掌扇过去,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便见他一脚踹了门进去了。纳福吐出满口污泥,也顾不得身上狼狈,连滚带爬就往西苑跑。展元风走进院子来,那边吹拉弹唱的正热闹,也没人注意到这边,展元风并不在意那头,径直往厢房而来。守在廊下的婆子崔家的眼看到这突如其来的黑脸汉子,不由唬了一跳,虽不认得,这后院也不是个陌生汉子该来的,忙上去道:“哎,这位爷,这可是后院,您要听曲可在前头呢。”展元风瞪她一眼:“画壁可在里头?你让她出来我有话说。”崔家的心中一突,知道来者不善:“哎,这位爷,我们奶奶正不舒服呢,好不容易睡着了,您要有话,不如前厅坐一坐等等,奴婢给您沏茶去?”展元风道:“不必,你喊她出来就是。我在这等她。”崔家的心中叫苦,这哪里来的瘟神,爷又不在,若是让他冲撞了里头,她可吃不了兜着走:“嗨,这位爷,再怎么说这里头都是女眷,您老这……好歹等奴婢进去让奶奶换了身见人的衣服再来不是?”展元风眼睛一突:“兀你个老货,再罗唣,爷爷给你一记老拳吃吃!”崔家的叫苦不迭,却也再拖延不住,忙哈腰点头:“大爷您别生气别生气,奴婢这就进去唤,这就去!”一步三回头的挑了帘子进屋,在外头屋子内团团转得跟陀螺似的,探头看,展元风跟个煞神一般杵在门口,她便是想溜出去也寻不到缝隙,这可如何是好。里间画壁被灌了下了药的茶昏沉沉却也被惊动了,迷糊着道:“谁啊?怎么了?”崔家的忙进去,看画壁正欲从那张榉木黑漆攒海棠花拔步床上慢悠悠爬起来,忙不迭过去按着道:“哎哟我的奶奶您怎么起来了?这还早呢,您再歇会?”画壁捧着晕乎乎的脑袋,有些奇怪只一杯酒,如何越发头昏,道:“外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没呢,大概是前院那边的客吵着您了吧,奴婢去把门窗关了,您再睡会,爷过来说还要闹一会呢。”画壁对楚瑾瑜今日来的这些个客人十分没有好感,吃下去的茶汤里药又重,索性又再躺下闭上了眼去。崔家的看把画壁安抚下去,舒口气却又开始屋子里团团转起来。外头展元风等得不耐烦,他一条腿还使不上力,站着吃力得很,却又不肯示弱出来,站了这许久,一阵疼上来,遂走到那婆子进去的屋子门前捶道:“画壁,画壁你出来。”只听厢房西侧墙垣一处圆月门口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为首楚瑾瑜一瞧这情形面色顿时沉下来:“好大胆的贼子,到爷的院子后头来撒野,给我拿了!”呼啦啦就涌上去一群膀大腰圆的家奴,展元风眼见来者不善,退后几步马步一扎,警惕的瞧着众人,楚瑾瑜站在外围一使眼色,几个家奴便扑了上去,顿时打成一片。家奴仗着人多,手中棍棒齐上,展元风原本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这会儿他身上旧伤未愈,腿脚并不灵活,只堪堪和这些人打成个平手,身上还是挨了几下子棍棒。他,一旁楚瑾瑜看得不耐烦,只怕这动静大了将画壁惊扰到,眼一眯,瞅着个空挡,撩起长袍一脚,下头雪白扎着裤腿的褂子腿儿一顿,足尖勾着一块石子儿,朝着正背对着自己的展元风后背一处空挡一弹脚,石子儿破空呼啸,狠狠打在他伤着的后腿窝处,只看他膝盖窝一软,噗通栽倒在地上。几个家奴趁势蜂拥而上,将展元风死死压在地上。展元风刚要怒骂,一团臭布团儿就塞进他嘴巴里死死压住了舌头根,顿时发不出声来。楚瑾瑜松开袍裾一脚,掸了掸身上不可见的尘土,慢悠悠背着手走到地上男人跟前,俯下身同他对视了会儿,毫不在意对方那双冒火的眸子,笑了笑:“跟爷争女人?也不瞧瞧身上几斤几两的,姓展的,今儿个,你服不服?”展元风被压在地上滚了一脸泥,犹自瞪着一双眼恨恨看着头顶男人,楚瑾瑜眯着眼伸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搜,在怀里头摸出一个素白的荷包来,瞧了眼那目光越发森冷,揪在手里冷笑声道:“下烂三的破烂玩意,凭你也配惦记爷的人!”抬头看了眼手下家奴,只听咔嚓一声,展元风一条腿硬生生被折断了。展元风低吼了声,扭曲了一张脸挣扎起来,却被压得死死的,楚瑾瑜扭着他发凑近了他耳朵边道:“爷今儿个就是废了你,这同州府,也没人敢说个屁,不过瞧你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行,不是想知道那娘们心里头还有没有你么,就让你死个明白!”站起身来,吩咐将展元风捆得结结实实的,又把嘴压紧了,抬到屋子里安置在橱柜里头,关上门,一干人等都被楚瑾瑜赶出了屋子远远的守在外头。楚瑾瑜将手里的荷包放进自己怀里,这才走进里屋,将床架子上的帐幔挂起,伸手揭开被子,看睡得迷迷糊糊的画壁,咧嘴一笑,倾下身来抱起了人哄道:“乖亲亲,醒醒!”看她迷糊,从袖子里取出块香包来,递到她鼻子底下让她熏了熏,一个喷嚏过后,画壁方才仿佛醒了过来,朦胧着眼瞧他:“干什么?”楚瑾瑜爱煞她这么一副迷糊摸样,被窝里头暖和着身子热突突的捂得雪白丰腻的肌肤,只勾着一件薄薄的酱色蝴蝶牡丹花裹肚,如何掩得住里头春情,下身水绿色潞绸裤儿,露出一截嫩藕般腿肚,不由得心里头火起。将她打横抱着怀里,一边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一边低头咬住她脖子上的系带扯了,那一片裹肚便滑落在地面上。画壁猛然被他扯落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才猛然醒觉,忙不迭双后抱住胸口急道:“你干什么?带我去哪?”楚瑾瑜低头看着她双臂间一对高耸,呵呵一笑,走到外间窗户根下头那张硕大的红木黑漆螳螂腿大理石屏风靠背罗汉榻上,上头铺着石榴色毡垫几对锁子锦靠枕,一张小炕桌被他推到一旁,便大马金刀坐定了下来。正前方对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