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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楚瑾瑜怒骂道:“跟爷这称爷,谁给你的本事!”唬得大家伙一溜烟劝跑没了影,只留着一个可怜憨大,被楚瑾瑜一阵好鞭子,哭爹喊娘的告饶,这时候从外头楚旺一溜烟跑进来,喊了声:“爷,周大爷来了。”楚瑾瑜这才收了手,一脚踢过去:“滚。”周通已经跨进门来,脸上笑嘻嘻道:“哥,你这又发什么邪火呢?打的人哭爹喊娘的。”楚瑾瑜斜睨一样,冷冷道:“有屁就放,没事滚蛋。”周通一抽嘴角,岂有不知道楚瑾瑜这会儿心情必然不好,忙十分乖巧的直接道:“恭喜哥,那贼子已然让弟拿着了,给哥来报个信,打算如何处置,哥一句话便是。”楚瑾瑜眉梢一挑:“人在哪?”“锁在笼子里呢,哥要见见?”楚瑾瑜一拔脚:“带我去瞧。”二人坐了轿子,直到提刑衙门来,进了牢,黑森森大牢底一处独院的牢里头,史庆被挂在墙上,双手双足都被人钉了铁钉子,断了筋脉,早一顿鞭子打了个半死,不过留着一口气,等待处决。楚瑾瑜站在外头看了半晌,进去捉着人下巴恨声道:“叫你动爷的女人,瞧你真是活腻味了!”史庆血rou模糊的一张脸盯了楚瑾瑜瞧了会儿,才发出一阵怪笑,吐出一口血唾沫来道:“楚大爷,载着你手里头,小人认了,不过你要出邪气,可别只冲着小人一个,那可真是冤枉了。”楚瑾瑜一皱眉:“你说什么?”史庆咧着一口血淋淋的牙道:“楚大爷,要不是有人跟俺说,这是一头肥羊,俺也不会动了心思,要知道是您的女人,借小的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啊。”楚瑾瑜目光一沉:“谁?谁给你说的?”史庆嘿嘿一笑,知道落在楚瑾瑜手上,他今日也跑不了一个死,只是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若不是那孟大妗子给了他信,说那女人是一头肥羊,他也不会去动那女人,才落得这般下场,都是那贼婊子婆,他史庆不得好死,那孟家的也别想好过。“听说大官人有一门大舅哥,姓孟的?他家的婆娘可是个贪婪婆子,俺这里头的买卖,都是她替俺寻的人,可没少要俺的份头银子,要不是她给捎了信说今日上香的小娘们是个得宠小星,主家奶奶不喜欢她,想让给寻人偷偷卖了,俺才动了手,不过当初在屋子里没寻着人,却不知俺逃命的路上,倒遇着了,也是她自个撞上来的,怪不得俺。”楚瑾瑜没听他后头一句,只听前头,便知道是谁,孟大妗子因着她小姑子,常年没少在他府上来转悠,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只需细想一下,便知道这主意是因着谁,他在画壁那憋了一肚子火气真是没处使,到这会子可真是寻到了个撒气的:“死婆娘,我看是活腻味了!”撇了史庆出来,随口吩咐周通:“把这小子剁了喂狗去。”便急匆匆出来,上了马回转家来,径直就去了孟虫娘院子。孟虫娘自打楚瑾瑜得了画壁,就没再能同男人说上话,不要说进屋子来,这当口见着人来,不由喜上眉梢,忙不迭上去迎接:“什么风把爷吹来了,爷可真是稀客了唷。”楚瑾瑜一把抓住她甩过来的帕子捏在手里扯了个稀巴烂,抬脚将她踢了个马趴,自己一挑袍子在当屋一座,厉声道:“爷吹得是要你命的风,说,是不是你让你大妗子给人送信,让他把画壁捉了去卖的?嗯!”孟虫娘被踢得一阵眼冒金星,还没呼痛,只听上头这么一问,吓得魂儿也没了,忙爬着过去抱住了楚瑾瑜小腿肚子哭道:“我的爷,您这是哪里听到的混帐话,没得泼了妾身一头屎尿,借妾百个胆儿,也没那本事算计别人,爷给奴家做主啊,必然是哪个烂舌根的乱喷粪,您别信!”楚瑾瑜兜头扔了个血淋淋物件,冷笑声道:“这可是你大妗子的舌头,你跟爷说,她的话,爷信不信?”孟虫娘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滚到一旁,这才醒过神来,趴在地上一阵磕头:“爷饶命啊,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只是听了那婆娘谗言,想给画壁那小娘们一点小小教训,奴家没想别的,求爷饶了奴家吧。”第一百三十五章风流事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1209:36|字数:2082楚瑾瑜再不乐意听她那里夜猫子哭号,站起身来一脚将孟虫娘踢飞了出去,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楚旺,上来问道:“爷,要如何处置。”楚瑾瑜回头看了眼屋子,满是厌恶,一条猫舌头,就能让个蠢妇把什么都给坦白出来,偏生却有那么一副歹毒心肠,道:“爷府里头不养着这等狠辣心肠的女人,让人牙子来,叫她卖远些,深山老林的,不拘多少银子,卖了的银子当爷的赏银了。”楚旺应了,又问:“那孟家的那位……”楚瑾瑜冷哼了一声:“她不是爱拐人么?把人给东头铁拐子送去做个婆娘。”楚旺哆嗦了下,才知道应了声,只因为那东头铁拐子并不是拐人的,却是个真瘸子,平日以倒夜香的为业,只因为小时候被拐子拐了来,哭闹的厉害,被打折了腿,便十分恨那全腿的人,孟大妗子干了那拐人的买卖,又是个全腿儿的,送到铁拐子手里头不说这两条腿儿是保不住了,只怕日后日子难过。“那孟家的要是来闹……”倒不是怕闹事,只不过之前到底是楚瑾瑜有名头的大舅哥。楚瑾瑜冷冷看了眼楚旺:“爷这是闹事的地?他要敢来,正好,堤坝上缺个背石子的,跟那去说一声就是了。”楚旺不敢再多话,赶紧巴巴领着命下去处置。楚瑾瑜背着手在石子路上转了下,望了望画壁院子的方向,有心想要去把今日之事去说上一说,好叫那一个不知道厉害的女人晓得做了什么蠢事,还当是真能跑的了?他这里好吃好喝供着,要是真被人拐了去给那个山野蠢夫做个野婆子,哭都来不及。只眼前浮现出画壁那张视死如归的脸,心说只怕自己贴上去说,也换不得她一张好脸,作甚去讨嫌,他倒是忘了,自己才是这一府的主子爷,反倒是怕了进那画壁屋子,再要看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又不能拿她如何,岂不是丢了他脸面。磨叽半会儿,叫上延平跟着,又出了门去。他前脚走,后脚崔家的急吼吼出来喊人,却没能见着楚瑾瑜,倒是先看到两个闲晃着的小厮纳福和顺一。这俩个只因为没能看护好画壁,这会儿正被罚了银子,在院子里做苦力,眼见崔家的着急上火出来喊人去寻大夫,一边又指派他两个赶紧去寻爷回来。纳福不由道:“哎呦,这小奶奶怎么又跟爷闹上了,三天两头弄出些事来,可真是不新鲜了。”顺一从口袋里头摸出个刚从灶下摸出来的绿豆糕来送嘴里,吃的一地落渣滓:“跟你打个赌,爷过不了两日就回心转意来讨奶奶好,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