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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却总不见前头回音,渐渐坐不住,这当口二房田氏回转来,领了她几个贴身丫头腾出手来回事,她忙叫个贴身的丫头去前头再看看动静。这边丫头忙又到了前头大堂来,这回小厮可是认得的,自然不敢同正房奶奶的丫头使脸色,忝着脸上来笑嘻嘻道:“jiejie这会儿怎么来前头了?奶奶有什么吩咐不成?”那丫头探头望了望前头:“刚才奶奶支了个人来传话寻爷,怎么也没个消息?奶奶后头急得什么似的呢!”那小厮忙道:“多早晚的事?我怎么不见?”一旁婆子一听上来道:“哎,我就说我们奶奶叫传话的,你不让进不是!”那小厮一愣,心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给大奶奶传话,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可不是要害死他!这边要开口,那丫头已经道:“行了行了,赶紧领我去见爷,要是再晚了你俩个都别活了我看!”唬得那小厮脸色一变,忙领着这位进了前头大厅,见那头上戴着大红顶戴胸口戴着多大花的周通正团团跟人敬酒呢,步子已经踉跄着,脸吃得通红。小厮上去耳语几句,那周通便瞧了过来,慌张着步子过来问道:“什么事?”丫头忙道:“奶奶让奴婢带话说刚才楚爷府上的女眷身子不爽利,让家来的婆子陪着回府了,怕爷不知道,叫奴婢赶紧来知会一声。”周通吃了酒脑子慢了一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忙去瞧楚瑾瑜,那边楚瑾瑜正跟几个平日走动多的衙门里的差爷耍拳,给灌了几杯下去,正巧也转过头来瞧他这边,一望之下,心头一动,撇了那几个拔脚过来:“什么事?”周通心中叫苦,却不敢瞒,道:“后头传话来说,说小嫂子吃了茶有些不爽利呢,坐轿子回去了。”第二百一十五惶急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2015:16|字数:2084他不说还好,一说楚瑾瑜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今日就是借着吃酒,想让王氏出面在画壁跟前说道说道,他也是有些没志气,平日家里家外,多少妇人同他首尾,也不过是几日丢开手去,从不当正经。可是如今画壁不同,经过几次,楚瑾瑜觉得他要是离了画壁,怕是再没好过的,纵然跟前这些新鲜面孔脂粉女儿,他这里也没多少兴致,虽然说也想不明白为何就偏舍不得画壁这一个,可现在他是真舍不得这妇人,哪怕是离了半日。但是他也有为难之处,这婚约是父辈定下了的,虽然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孝之一字,他也是不敢随意忤逆的,何况那还是他如今身家性命的依仗,总不好说不认。两下里为难,也是他心贪,画壁这脾气是不小,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是个怀孕妇人,还能撇了旁的不跟他么?便也就松口让王氏试试看,总之日后他多疼她就是,那名分,慢慢来,管不会委屈了她就是。可他到底还是忽略了一件事实,他要是不清楚画壁性子,不是真心没底气,哪里会有那么为难的,偏他那点自以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小瞧了画壁脾气。不过听周通这么一说,那脸色就不好,只怕那王氏没把话说得漂亮,把画壁气着了,也顾不得这边跟周通发火,着急就要走。这会儿周通也不敢拦着,这么几回下来他是明白不过,那小妇人在楚瑾瑜心中地位绝对不同,怕是一点点委屈都舍不得,想亲自送出去,那边几个不让,叫嚷着还要再喝,只得让人去给楚瑾瑜牵马,守在外头的楚旺原本还在守门的屋子里头一通吹牛,眼见得自家爷风一般卷着门口刮过,便已经上了马去。楚瑾瑜骑着马儿风驰电掣一般就往家赶,路上裹挟着踢倒了不知多少街口的贩子,那倒霉鬼本要破口大骂,一打眼过去的是楚大官人,马上人儿黑着脸跟个煞星一般,俱是吞了话下去,只得自叹倒霉。这边楚瑾瑜早就到了府门口,滚下马来冲着大门里头的门子就问:“奶奶来家没?”那门子被问得犹不知何事,半晌道:“哪个奶奶?”楚瑾瑜手里的马鞭子抽过去骂道:“蠢杀才,这府上还有旁的奶奶要你爷记挂?”那门子才回过神来,也不敢去捂脸上鞭痕,道:“回爷话,没,没呢,奶奶跟爷一道出门的,没瞧着回。”楚瑾瑜拔脚往里头走,径直就到了画壁住的院子里,进了门一室堂皇,炕席犹凉,馨香余存,却佳人杳杳,不知何处,便是那贴身的丫头和崔家的也通不在,空荡荡好似他此刻之心。顿时凉了半截,也真不知如何说咱这位大官人,平日是个聪明绝顶的,这男女之事上也是个久经风浪的人物,如今却在同画壁一事上越发显得蠢了些,也不琢磨旁的,只当是画壁就此撇了他去,腿肚子一软,心头一涩,竟是跌坐于地,脸儿煞白。把个听了动静过来瞧究竟的俩个纳福和顺一唬得噗通一声跪着道:“爷,这是怎么了?”楚瑾瑜却不搭理,直勾勾瞧着屋子里冷被凉簟,无限凄凉,想着前一刻,还在这屋子里的梳妆镜台前替那妇人描了眉目,画了胭脂,亲手替她插了那白玉素馨的发簪,看着丫头们替她换了那身新装,二人携手出了院子来,还同她说说笑笑,佳人音容宛在,面前却不见了这一个人儿。恨只恨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听周通那厮胡忒,把这事瞒过了又如何,只说是养了胎在那翡翠轩堂里头叫人看住了,不出院子,外言不入,内言不出,瞒天过海谁能知晓,等把妇人抬进来正经落了名分,肚子里孩儿也该落了地,她还能去哪?只恨那妇人怎就这般的狠心,说抛闪了就抛闪了,却不念往日他待她的好,一边又恼恨自己,费了心机耗了命,都要留了她跟前,却怎就记不住他的好。一边又想她这么走了罢了,何苦为了个妇人倒在这里自苦,又转念她若是叫他寻着,打断了腿也要叫她跑不得。一忽而恼恨一忽儿发狠,一忽儿心中记挂一忽儿懊恼,短短功夫尝够了百种滋味,到叫他把平日加注在旁的妇人身上的滋味都叫他尝遍了去。所以说这世上的事,阴阳互补,福祸相依,平日楚瑾瑜这强汉子让多少妇人情之所钟,却不妨头屈节在一个叫画壁的妇人裙下。这边俩个小厮死劝活劝了半日功夫,才见楚瑾瑜失魂落魄一般爬起身来,瞧那样倒像是去了半条性命,起身一阵摇晃,忙过去左右搀扶住了,才没倒。两个互相瞧了,只觉惊诧不已,却也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倒见楚瑾瑜喃喃不知说着什么话,跟个没魂的人就往外走。二人也不知他要去何处,小心翼翼扶着,到门口,却听得这院子的门口一阵脚步,月洞门前几个人过来。顺一眼尖,头一个瞧见前头,不是画壁是谁,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如今爷这鬼样子也就只怕是跟前这位菩萨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