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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若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只怕食不安寝。”芜芜的眼睛眯了起来:“若二爷最后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当如何?”冯长生亲了亲她苍白的脸颊,声音清浅:“那我就毁了它。”感觉到芜芜的僵硬,冯长生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看,你胆子又小,又总是喜欢惹恼我,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他说完便松开了芜芜,起身往外走,走到画屏旁又忽然停住,:“你写的那两句偈语不好,你性子驽钝没有慧根。”“此时没有以后也会有。”冯长生转过头去背对她道:“便是有一日你为了躲我而入了空门,我也一定将你抓回来。”冯长生出了门,却见一人一动不动站在院中,月光照在他的青衫上,看起来有些寂寥。冯长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总是在等,她没有喜欢的人时你在等,她成亲了你在等,她死了你在等,如今她活了就站在你的眼前,你依旧在等。”冯长生说完便也不看胡良的神色,转身便往门外走,等他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便被胡良的拳头击中,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抬头一看,便见胡良一脸愠色,双目赤红。“你以为世上的人都似你一般阴险狡诈么!我等她有什么不对!为什么都要想你一般强取豪夺!”胡良一向自制,今夜终于失了沉稳。方才他知道冯长生在芜芜房中却不敢进去,等冯长生出来又与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他哪里还能不癫狂!冯长生随手揩了揩唇角的血,笑得邪佞狂妄:“你觉得等是最好的,只可惜你等一辈子她也缩在自己的壳里,你如今依旧可以等,等我将她从你身边带走。”冯长生上了马车之后脸色却不好了,今晚无论是面对芜芜还是面对胡良,他做的都有些过了,都有些……虚张声势。胡府的门重新关上,却有一辆马车从小巷里驶了出来,一个眼神阴鸷的男子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人,问:“你确定那人是你要找的?”黑暗中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有些浑浊,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眼角却生出许多细纹来,一张脸看起来阴柔狡诈又狠毒,声音有些尖细:“她就在胡良府里,我知道。”赵蟠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眯着眼问:“我帮你办妥这件事,你又要如何取悦我?”男人丝毫犹豫也没有,眨眼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他身子很白,只是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显得有些可怖,他却是笑着把脸贴上了赵蟠的大腿,阴阳怪气道:“将军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那赵蟠看着他这一副模样,也不知怎地竟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睥着他道:“你光着跟在后面走回去。”作者有话要说:郎君:我听说你要毁了芜芜。冯二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说着吓唬吓唬她的【对手指]郎君:你这样不行啊,芜芜本来就够怕你的了冯二黑:那怎么办【对手指]郎君掏出一把手枪:你自裁吧,你死了芜芜就不怕你了,说不定还会怀念你的~XD~冯二黑:你能说人话么……感谢LULU姑娘的地雷>///<,感谢一直陪伴我,鞭策我,给我留言,给我帮助的姑娘们>_<,因为有你们,我才能坚持到这里,我会为你们写得更好!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我会坚持日更,过两天事情少了我一定会来个双更什么的XD~!47、晋江琼花郎君这几日冯长生忙着宫中采买布料的事情,有五六日未曾见到芜芜和胡良了。这日一早下人却来禀报,说是胡良来了。冯长生想了想,让胡良在前厅等着,他这边处理好了之后才去了前厅。胡良见他来了也没起身,只是垂眼喝茶。冯长生在他对面坐下,也一言不发。若说两人在比耐性,那胡良主动来找冯长生便失了先机,他沉默半晌,终于是先开了口:“你什么时候放玉梅回去。”他此话一出,冯长生脸色便是一变:“她明明在你府中,此时为何又来找我要人?”胡良不动声色看着冯长生,冷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两日前她和丫鬟上街,因为人太多走散了,那丫鬟远远看见有人同她说话,她便跟着那人走了,那人岂不是你派去找她的?你知道她许多事情,自是有办法让她主动跟你走。”冯长生凤眼眯了起来:“你既然肯定是我拐走了她,为何今日才来要人?”胡良脸色有些黯然,却是避而不答:“你何时放她回去,她的病尚未……”“她人不在我这里。”冯长生忽然打断了胡良的话,继而道:“我从未派人去找她。”胡良见冯长生神色坦荡,加上他并不是做了事没胆子承认之人,心中立时便慌了。冯长生脸色也严肃,问:“你确定她是自愿跟那人走的?”胡良点点头,沉吟道:“我也觉得古怪,即便是她要走,也总归要来与我道别。”“如今并没有什么人认识她,也没有什么亲人……”冯长生的眼神忽然冷了下去,缓缓开口:“但她却有一个仇人。”胡良浑身一震,脸色骤变,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缓缓开口:“孙清远。”“她既然明知道有危险,却还同那人走了,那人一定威胁了她,如今能用来威胁她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关益,我马上派人去寻关益,若是寻到了便让他藏起来,若是没能寻到,只怕关益此时也危险了。”胡良点点头,神色坚毅了起来,道:“我会仔细探听赵蟠那边的消息,赵蟠营中有我的旧识,若是能打探到她的消息,我自会来告诉你。”胡良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却站住了,他的背影透着落寞,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情绪:“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四日之后,冯长生派出去找关益的人回来了,没能找到关益。而胡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孙清远如今是赵蟠帐内的侍从,平日很少在外走动,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子都用棉被钉死了,一丝光芒一点声音也透不进来。今天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五日,这无天里她什么都没有吃,只是每天早上会有人送一壶清水进来。门响一声拉开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钻进一些光亮来,有人放下了水壶便又关上门走了。芜芜挣扎着走到了桌子边,她的手有些颤抖,一杯水洒出了大半,她颤颤巍巍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只觉嗓子火辣辣的疼。最开始两天是最难受的,这几日她只是感觉到虚弱,已经没有那般难受了。她刚喝了水躺回床上,门便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芜芜闭了闭眼,扶着床沿缓缓坐起身来,面无惧色:“你把我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