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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看自己呢?还是看什么?”☆、第一章相见那一眼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僧微笑,慈眉善目,看着女子——“施主既是再活这一世,总会有所收获。”殊曼面色极淡,浅笑,唇角弧度未减,点头——“自从我在这个身体里醒来的以后,我真的得到了很多,都是以前未曾想过的。不过这一切有时候会给我一种恐怖的感觉。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对不对?”“人生在世本本就无常。”老僧敛眉轻道。“原本死亡一直是我期盼的,死了该有多好啊,什么都可以化作尘土,可现在……我活着,一下拥有了太多,我很不习惯啊!禅师——你知道我的意思么?”“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觉得该做的事情好像都做了,都该做了!好像人活着的最极点就是这样子”“施主可把这一切当做一种修行,修自己的未来。”老僧看着面前面色平淡苍白的女子。她那双眼睛里空洞的没有任何情绪,周身都散发着过尽苦难的沧凉。只觉佛心也悲。“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佛所说的修行,我的未来又是什么呢?”“我想我自己也不知道吧?”“阿弥陀佛!施主——释迦牟尼说‘无生无死’就是修行的未来之界。”“施主何不尝试放下,顺应心而为?”殊曼看向老僧,“如何放下,如何顺心而为?”“施主可有想要的?”“没有,心中的孽却有很多,她已具备了意识。”“施主与心中的孽经常会说话吗?”“嗯,我们经常会说话,她无休止的向我索要太多我无法给予的东西,贪婪的不知餍足。”“可我很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她的错。”“阿弥陀佛,罪孽啊,罪孽!”“施主,放下吧,放下便是一种‘度’,对孽的‘度’——心魔的‘净’——人活在世上,佛祖总会有诸多缘分与之期遇,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总有命定之人与你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佛祖安排我们在遇到有缘之前,遭遇若干无缘之人。为的是让我们遇到那个人时,懂得心存取舍与感激。”“是啊,罪孽,罪孽——我本是罪孽!”殊曼低头浅笑,唇角的弧度极其讽刺。她感谢佛祖,让她遇见太多的缘分,不论缘深缘浅——但她永远不会心存感激,我心中无恨,却有太多的不甘与怨气——殊曼在心中告诉自己:那便放下吧,让我更加真实的去疯狂,危害人间!殊曼起身,向老僧合掌稽礼,态度真诚——“多谢大师点化!天色不早,殊曼这便告辞了。”“施主无需多礼,走好!”老僧合掌回礼,“阿弥陀佛!”殊曼下山,回到周家已经是晚上十点。进门,殊曼见到客厅里周岩海和苏倾右坐在厅中沙发上,饮茶,闲聊。气氛安静平和,并不喧哗。殊曼微笑,走到周岩海身边,倾身亲吻他的唇角,“二哥,我回来了。”向苏倾右微微点头,仍笑着,眼却晕着疏离,“倾右。”倾右看着人儿疏离的眼,心里那很不舒服,极不舒服——殊曼,你对我如此疏离,你可知道——坐在你对面,这个叫苏倾右的男子,是不日要娶你为妻,即将成为你丈夫的男子?微眯着眸,面上浅笑,倾右望着她,“我这几天都住这儿,殊曼不欢迎?”殊曼轻笑,眼很坦荡的看他,“和我有关系?”话气死人。你说这让倾右心里那个难受——周岩海看着殊曼略显苍白的脸,微蹙着眉,拉殊曼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心疼——“累了?”“嗯,有些累了。”殊曼轻应。“那上楼休息。”吻了下殊曼的额头,周岩海直接抱起一脸疲惫的她往楼梯走,“殊曼,明天跟二哥去见个朋友好么?”“好。”殊曼笑,缩在周岩海怀中,很听话的回答,模样柔顺乖巧。临上楼——周岩海也不转过头,“倾右,你还杵在那儿干嘛?”意思是,没看老子两只手抱着宝贝,没空,上去没法开门么。倾右直接冲着某人的后背,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慢腾腾的起身,两手插兜,迈着优雅的步子跟上。咳,那模样,很欠扁——到了殊曼卧房门口,某人很知趣的上前开了门,等两人进去了再体贴的把门合上,没有跟进去的意思。安静的走廊,倾右靠在门边的墙上,点根烟,静默的抽着——烟雾模糊了他幽深的眼瞳,他知道,现在的他与殊曼来讲,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不过他不会让这个状态维持太久——周岩海把怀中的人儿轻柔的放到床上,伸手拂去她额前的发,望着她巴掌大的脸,又那苍白——心都揪成一团。“身体不舒服么?怏怏的。”“没,就是累了。”殊曼抬手,手指穿进他的发里抚摸,看着他深邃的眼,那里面都是疼,对殊曼的心疼。殊曼觉得真好,真好!我的心如此躁动,她在黑暗中如此兴奋——我在伤害他,伤害接近我的所有男人——让他们遍体鳞伤——这些男人终于被我拖入了地狱了,我不允许他们有翻身的可能。我何其狠毒!却觉理所当然——因为我已不可被救赎,所以要拉上他们陪我——他们在我身上获得**的满足,我亦然——他们付出心和身体,感情——来填满她心里的黑洞。我用鲜血和伤口来偿还他们的付出——这不公平,也很公平——佛说:要放下,放下就是度——可佛那般高高在上,为何看不透她殊曼放下后,怎会有“度”魔性不再有束缚压抑,会完全施展,带着毁灭——“二哥,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耻,太坏。”“没有,没有,我的殊曼很好,很好。”男人的指尖,带着暖暖的温度,磨挲她的面颊,呢喃。“呵,很好么?”殊曼轻笑,望着男人的眼神轻荡,讽刺,邪气,寡淡。声音无谓清冷——“昨夜,我和他们每个人都有了关系,身体与意识陷在**中堕落,像极了荡fu,我自己都觉得该被万人唾弃。”周岩海的心太疼,在淌血——躺到殊曼身边,把她揽进怀中,轻拍她的背,像哄一个孩子,“睡吧殊曼,二哥看着你,看着你。”“嗯。”殊曼听话的闭眼,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周岩海盯着怀中人儿的睡容,看了好久,才不舍的亲吻她的唇,起身小心下床。动作很轻的为她盖好薄被,关掉床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