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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於她而言有特殊的地位,他也不再强求什麽。她可以无情,他却无法弃爱。☆、(13鲜币)34似假还真1长河落日,黄沙漫天,西风吹落月华宫最後一片枯叶。瑶姬穿著一身翩翩紫纱轻抚手中古琴,四周很安静,如同只有她一人存在一般。一件薄衫落在她肩头,让她停下指尖的抚触,侧头看到的是慕容狄温柔的目光。“这里冷,为何不多穿一些?”那声音很柔和,那笑容很浅很淡,似乎带著一些苍凉。瑶姬缓缓起身,望著没有了侍卫的宫门口,看著散落一地的残破花瓣。“你为何还留在宫内呢?”这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西风还会偶尔掠过那摇摇欲坠的枝头枯叶罢了。“我只想看看你……”一阵喧闹嘈杂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匆匆入内的是桂公公带著几个侍卫。“皇上,快走吧!”瑶姬看著侍卫几乎是将慕容狄慢慢的拉走,而他一直看著她,眼中似乎有说不尽的欲言又止。桂公公看了她一眼,却只是催促著皇上快一点离去。“瑶儿……我……”他似乎说了什麽,可是她却听不到了。闭了闭眼,她却如此的闲适,悠哉的漫步於御花园。曾经这里百花盛开,如今只剩下枯萎的残梗断枝。曾经这里喧闹非凡,如今只剩下寂静萧条。穿过了御花园,穿过了御书房,穿过了蜿蜒的幽径,穿过了金雕玉砌的大殿,穿过了明黄色的宫墙。踩著石阶一步步登上层楼,阵阵西风卷起纱裙一角。那明黄色的深深的似是烙刻著慕容二字的旗子如今已东倒西歪,而城楼上却无人值守,只留下散落的一根根断箭。那灰青色的石墙上,泛著红色的黑,如同干涸的血迹。她抬头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只剩下黄沙和西风。明明是如此安静的城楼,却似是如此的喧嚣。瑶姬缓缓地俯视著城楼之下,绵延百里的是身穿铠甲的军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层层护卫著,却依旧还是掩埋在泛著寒光的军队之中。怔忪之中,突然与一双黑眸对上,任凭时间荏苒,他们却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和喧嚣。“瑶儿!”战秋戮远远的看著独自一人站立在城楼一隅的她,坐於马上深切的呼唤。冲天的火光染红了皇宫的东南一角,那里正是她的月华宫。瑶姬笑著转头,看著那一片红光冲天,那是她亲手丢下的火种,此刻和残阳是如此的契合。城楼下的喧嚣是什麽时候结束的,城楼外的战争是什麽时候停止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是笑看那一片火海,那里什麽都没有,只有她葬送了自己所有爱恨情仇的寂寥。“瑶儿,一切都过去了,都结束了。”什麽时候,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仰著头看著他,鬓角的那一丝雪白,印刻下了他的年华。芊芊玉指缓缓抚上他的鬓角,蠕动嘴唇却最终只是感到微微的咸涩在口中泛开。多少的韶华已逝,唯独曾经的只字片语依旧印刻在心头。“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在他的怀中,瑶姬终於开了口,泪却湿了他的衣襟。在她面前,他从未穿过那一身被丢弃在一旁的铠甲。可在他面前,她一直将自己武装起来。他终於实现了他的寿与天齐,而她却选择远远的站在一隅看著他穿上那一身五爪金龙的明黄。看著他君临天下,挥手便是万人之上。她还是喜欢穿著最爱的那一身紫纱,如同幽魂一般的游荡在宫殿之中。看著那一片歌舞升平,看著一张张陌生又欢笑的脸,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她不属於这里。他为她重建月华宫,因为她说独爱这里的静谧。他为她大赦天下,因为她说她造孽太多。他为她废除後宫,因为她说她只想要一人独处。可是她却一夜夜的站在月华中天的园中,任凭寒风吹彻,却无法入眠。对著一片明月,她缓缓的合上眼,眼角一抹晶莹的泪光滑落。时光如何荏苒,她的心底却一直觉得自己不属於这里。她为他做了一桌酒菜,为他斟满一杯,自己却先一饮而尽。而他却只是笑看著她,依旧是那温柔而温暖的笑。“喝得那麽急,我未醉,你却先醉了。”握住她再一次欲执杯一饮而尽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抚著她的脸颊,看的专注而认真。“醉了岂不是更好,一切恍如梦一场。”瑶姬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为他夹了一口菜,而他也将它咽下。“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抚著她的发,嗅著她独有的淡香,将脸埋於她的颈项间。微微点头,她再一次往他碗中添菜,而他却未再动筷。“以後,不要每日再一个人独自站在风中,好不好?虽然月色很美,可是太寂寥了。”贴在她的耳畔,他的气息如此的灼热。再次点头,却依旧沈默无语的为他添菜,而他依旧只是搂著她。夜未央,透过烛影,他们只是依偎著。她将自己完全蜷缩在他的怀中,而他紧紧地搂著她的腰间。喝下她递来的酒,一饮再饮,直至朦胧间他与她缠绵床榻。明明应该是醉了,她却如此清醒。明明应该是清醒的,他却醉了。“一直没有恭喜你,恭喜你终於可以君临天下。以後,你一定会是一位最好的皇帝。”她看著他,是如此的相信著。“是吗?”他笑了,若和煦的阳光洒下。“总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你看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了。”抚著他的微白鬓角,掌心贴在他的心房之上。灼热的身子再一次覆下,红纱帐再起缠绵,她环著他的身子,雪白的容颜划过冰凉的泪珠,深深的埋入枕间。“皇上,该早朝了。”轻而细的声音让战秋戮惊醒,右手边却早已空无一人。唤人入内,穿上一身龙袍。走出月华宫门,再次转身只见那缓缓合上的宫门。“砰”一声,将他的心门一起合上。“皇上……”战匪轻唤,却拉不回已是一国之尊的主子的目光。“封了吧,除了朕不再需要任何人入内了。”他接过宫人呈上的钥匙,将它放入衣襟之内,紧紧地贴著心房。“小姐呢?”战匪小心翼翼的问。“她……”看向遥远的长空,战秋戮勉强勾起唇角。“她终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