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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叶玉画这麽跌跌撞撞的闯入,恐怕云雨的病并非真的是病。“是有人施了巫术,这才会让meimei一病不起。”果然,叶玉画证实了他的猜测。云雨的病症在太医多次的诊断下毫无进展,本就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但他本怀疑的是叶玉画,这宫中曾经出过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後是谁在cao纵。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是叶玉画自己跑来。“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是谁?”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些什麽。慕容狄怀疑的眼色让叶玉画微微的有些蜷缩,不过稍纵即逝并不会让人察觉。“皇上,您不要动怒,臣妾慢慢和您说。”安抚著慕容狄,这才让他放开了抓著自己的手。趁此叶玉画望向了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的云雨,免不了有些嫉妒。同样是妃子,慕容狄宠爱云雨的程度胜过了任何一个人。若非云雨乖乖的听话,她早已是第一个就应该将她除掉。“臣妾本是听闻meimei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来探望,却在门口看到珍贵人神色诡异的张望。她一见到臣妾吓得从衣袖里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後便告退离开。只是臣妾虽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确定那必然是害人的东西。”叶玉画一边说著一边注意慕容狄的脸色,见他脸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怀疑。“若真如你所说,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确定的?”慕容狄并不相信她,却又有些犹豫。若真如叶玉画所说的,只要是月华宫的侍卫或者是任何一个经过的宫娥都可以作证,她若真是欺骗,只要一问便知。若她今日是说亲自上珍贵人那里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可她所说的,却让他动摇了那不信任。“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过巫术害人,也是皇上压了下来。臣妾一直都把云雨当做了亲妹子,宫中也就她愿意陪臣妾聊天。就算冒著被皇上怀疑风险,臣妾依然还是要说出来。”叶玉画的一番话说得慕容狄不得不动容,确实这一席话由她说出来,会引起怀疑的只有她自己。“此事朕会亲自彻查。”他只消去调查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珍贵人到月华宫又离开,就能知道叶玉画说得是真是假。云雨静静的听著他们说完,终於有些明白过来。“不可能!珍jiejie不会害我的!”脱口而出的,是带著一些稚气的信任。平日里珍贵人也常常与她一起,又怎麽会想要害她呢?慕容狄立刻转身回到云雨身边,对於她此刻的天真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喜爱。也正是她的毫无心机,才让他更为的喜爱。“meimei,宫中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皇上既然已经说会彻查,若珍贵人真的没有想要害你,自然也不会有事,对不对?”上前拉起云雨的手,叶玉画就如同一位慈爱的长姐一般教导著毫无城府的meimei。云雨双唇开合蠕动了下,却无法反驳。有些颓然的靠在床上,眼眸在叶玉画和慕容狄之间来回流转。“反正……反正,我相信珍jiejie不会害我。”叶玉画摇了摇头,对於她的信任有些无奈。伸手抚著她的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傻孩子。”垂头的云雨沈默不语,而慕容狄只能看著叶玉画的背思索著,谁都没有注意到带笑的唇角上染上了一抹诡异和阴沈。与云雨聊了一会儿,才借口云雨需要休息,叶玉画带著翠儿和蝶儿先行离去。踏出月华宫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将叶子热好的药亲自喂云雨喝下,慕容狄这才抚著她躺下。“狄,你快去处理政务吧。我觉得好多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一躺下,云雨就催促著慕容狄不要荒废政务。“你真的没事了?”还是有些担心,不敢随意就离开。云雨点了点头,眼中盈满的是让他安心。“真的没事了,我肯定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会如此。狄,珍jiejie不会害我的。”慕容狄终於明白,她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去怀疑珍贵人。笑著为她盖还被子,决定亲自去调查这件事情,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在後宫兴风作浪。举步离开寝宫又吩咐侯在门口的叶子好好照顾云雨,这才放心的离开。叶子跟著慕容狄一起走到月华宫门口,亲自将他送走。她并未转身,而是一步步的後退,看著宫门慢慢的合上,才再一次入了寝宫内。“小姐。”小心的将云雨扶起来,从袖中拿出了药丸给她服下。苍白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缓和,但胸口的闷痛感并未完全消失。趴在床沿紧抓著床幔,忍受著一阵阵传来的痛楚。叶子除了在一旁担心的看著主子,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她真的不太明白,主子到底是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折磨自己。刚想开口,又觉腹部一痛,双手一软整个人眼见著快要从床上摔下来。“小姐!”叶子想要上前扶住主子,却被人抢先一步。一阵轻风将她甩开,定眼一看主子已经落入了突然出现的男人怀中。“自作孽。”开口的话有些无情,可北弥韬眼中却隐藏不了担忧和心疼。越是在她身边呆的久了,越是看到真实的她。终於有些明白,为什麽一向视女人如玩物的自己会对她动心。“战秋戮很震怒吧?”源源不断输入体内的温热流窜在四肢百骸,很快腹部的疼痛褪去,除了身子虚弱无力,并无其他痛苦的感觉。“哼,慕容狄怕是错过了今日金銮殿的好戏。战秋戮只差没有甩袖走人。”闻言,云雨笑了笑,并无多余的力气可以开口说话。见她不再如刚才那麽痛苦,北弥韬这才轻柔的将她扶著躺下,示意叶子放下帘幔退下。“叶玉画果然不太好对付。”等了会儿,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才再一次开口。坐在床头的北弥韬将她因为刚才的汗珠而黏在脸颊上几缕散乱的发丝拨开,单手撑在她的耳边,倾身看著她。“那就杀了她。”杀人并不可怕,自他有记忆开始,杀人就成了一件平常的事情。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辩。“就算杀一个人,也可以有许多折磨的方式。”那布满了阴鸷和邪佞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著过的。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模样?就算当初他知道了她的欺骗,他都未曾如此。抬起虚软的手碰触到了他的眼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手刚要收回,却被他抓住。对上她的眼,被停驻在眼角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