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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他像个真正笑傲人生的英雄,让轩辕梦也不由得心生佩服。就在那剑气即将卷上他的身躯前,一道娇小的人影飞快挡在他的面前,女孩脸上稚气未脱,眸中的坚定,却足以让久经风霜的老者也不禁动容。甚至连惊讶的情绪都来不及出现,女孩便像一只断线风筝,轻飘飘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这一幕,是谁也没料到的。短暂的愕然后,邵煜霆拖着尚未痊愈的双腿,疾奔至女孩身边:“玲儿!”很少能从这个坚毅冷漠的男子脸上,看到那样焦急无措的神情,他半跪在女孩身边,因为极度的惊讶和悲恸,探向女孩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为什么要这么做?”玲儿浑身筋脉俱断,连睁眼都显得十分艰难,她虚弱地看了眼邵煜霆,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还好,师夫你没事,要不……要不然庄主师父一定很……很难过。”是吗?她会难过?他转过脸,视线还未与殷俐珠接触,便见她逃避般匆忙别开眼。她的惶恐,她的羞愧,她的心虚,全都写在脸上。自嘲般扯了扯唇角,邵煜霆移开视线,牢牢握住玲儿无力垂下的手:“别说话,别再说话了……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轩辕梦觉得自己真是嘴贱,听到这句话,竟回了句:“她浑身经脉俱断,已经没救了。”可怜的小女娃,这件事原本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却白白丢了性命。正俯身安慰玲儿的男子蓦地抬头,目光冷厉阴狠地瞪向她:“轩辕梦,这笔债我会记住的。”没时间也没工夫跟他罗嗦,轩辕梦背起因杀了人而处于呆愣中的白苏,足尖在地上轻点,腾身飞跃的瞬间,胸口一阵剧烈闷痛,轩辕梦捂着心口,亦冷声回应:“今日这一身伤,我也会记住的!”声还在,人已远去。邵煜霆暗中捏紧双拳,冰冷的寒意,自眸中一点点扩散开。“煜霆,我……”终于回神的殷俐珠走到邵煜霆身边,想要将他扶起,却在触到他手臂时,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开。站起身,语调沉冷:“不用向我道歉,我们彼此利用,自私是应该的。”“煜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千里迢迢来到昊天?凤蜒断续膏千金难求,没有我,你能重新站起来吗?”一声冷笑,从薄唇中溢出,男子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轻蔑:“所以,你就与文太师合作,助纣为虐,是吗?”“我都是为了你!”“不要说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虽不怒,气势却极是威严,邵煜霆目光淡淡,语气淡淡,却让殷俐珠一时无语。“煜霆……”她一声长叹,想要去拉他的手腕。不着痕迹的避开,邵煜霆将目光调向轩辕梦离去的方向:“我累了。”男子冷淡的态度,让殷俐珠不由得一阵心头火起,但她明白,逼得越紧,邵煜霆就会离她越远,为了可以得到他,忍一时之忍又如何?于是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道:“既然累了,那就走吧,你的腿还未完全康复,不要站太久。”说完,便要来扶他。再一次躲开她伸来的手,邵煜霆面无表情地从殷俐珠的身边走过,坦然冷毅的姿态,竟比她这个庄主还要傲气,殷俐珠暗暗咬了咬牙,忍着不悦跟了上去。另一边,中了软骨散又受了伤,还背着白苏跑了几里路的轩辕梦终于力气尽失,像一滩软泥缓缓滑到在地,“累死我了,你……你自己走吧。”白苏还沉静在杀了人的恐惧与不安中,看着自己双手,一脸的悲痛愧悔:“我杀人了,我刚才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杀她的!真的,我只是想救你而已,并不想杀她!”堵住耳朵,轩辕梦头疼欲裂,再这么吵下去,她没被殷俐珠杀死也要被白苏吵死了:“杀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关系?你不杀她,我就死翘翘了!要怪只能怪她们的庄主,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手下!”白苏还是一脸悲怆,仿佛他做了件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不,不是的,都怪我,我怎么可以杀人,师父在天有灵,一定会不会原谅我的!”“没关系,你师父早就不原谅你了。”爱上杀师仇人,他师父还能瞑目吗?那不是瞎扯淡嘛。“……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怎么可以杀人……”白苏情绪激动,思维混乱。平生第一次杀人,他心中充满了罪恶感,短时间内,恐怕还接受不了。轩辕梦掏掏耳朵,为了不再继续遭受他的荼毒,只好起身,强撑着早已没有力气的身体,走到前方一处偏僻的宅子前,用力砸门:“开门!救命!老娘我受不了啦!”一阵锣鼓般的咚咚声后,一张带着愠怒的脸从门缝里探出:“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还以为你死在外面,差点就殉情了……”说到这,一双妖娆的凤眸蓦地睁大,“你……你这是怎么了?”无力地靠在墙上,轩辕梦无视自己的血人造型,伸出一只手,在萧倚楼整洁的衣袍上,盖了一只血手印,“你说对了,我还真差点就死了,但我怕我死后,你会殉情,所以就拼着一口气,死里逃生,终于捡了条命回来。”被她此刻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哪还有心情去细究她话中的不正经,连忙扶住她,便要往屋里去。轩辕梦伸手指指后面:“还有一个被吓疯的,别忘了……”说完这一句,才算是放了心,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这一昏,就昏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床边坐了三个人。一个眼睛红肿,一个面带忧惧,一个脸色沉冷。眨眨眼,确定自己还活着,轩辕梦咧嘴一笑,摸索着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手握住:“咋回事?一个个如丧考批的,我又没死,都笑一笑,让我高兴高兴。”被握住的手猛地抽出,接着就是萧倚楼连珠炮般的叱责:“笑?你让我们怎么笑得出?从昨天晚上你就一直高热,命在旦夕,我们三个轮流为你降温才勉强退了热。我真不明白,你是太自信了还是怎么着,什么事都一个人去做,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还不如赶我走算了,也免得你总要想法设法瞒我,反正你自己的性命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她听得出这些都是气话,他怨她,更担心她,那双透着担忧的紫眸骗不了人。可她瞒着他,并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