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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轩辕梦,从来不会沉溺回忆,如今的决裂,只是命运一部分。恨吧,总有一天,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至高的权利,为了手握壮阔山河的唯一资格,她与他,必有殊死一搏。辗转起落间,她在昊天的都城内极速狂奔,像一道绯色的流光。因为之前拼力搏斗的原因,原本就松散的发髻,此刻全部散开,长及膝弯的发,就这样飞扬在湿凉的空气中,与幕帘般的雨点混在一起,像极了一匹黑亮的绸缎。来的时候,不怎么风光,没想到离开的时候,竟这般的大张旗鼓,倒是再无遗憾了。眼看城门在即,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住,她双目一眯,一溜寒光闪现。不慢反快,她加快脚下的速度,朝渐渐合拢的城门掠去。挡在城门前的士兵,见她以这么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冲来,竟有些慌了。继续拦着还是识趣躲开,这是个非常严峻的选择题。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询问同样一个问题,拦?还是不拦?没等他们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身边便刮过一阵旋风,红影一闪,再朝前看去,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女子的身影。这下好了,也不用商量拦还是不拦了,老天已经帮他们做出了决定。出了城门,轩辕梦这才停下脚步,举目看去,迷蒙的雨幕中,始终不见那抹靓丽的紫色。难道没有逃出来?回头看了眼已经合上的城门,她陷入了比守城士兵还要为难的纠结中。正打算回城去探查的她,刚走了一步,忽见远处紫影一闪,隔着朦胧的雨幕,对方的样貌有些模糊,但想来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外,又穿那种sao包紫色衣服的人,除了萧倚楼不会有别人了。于是,迈开步子朝紫影的方向走去。雨声很大,多多少少影响了她的一些听力,但在迈出几步后,她还是听出了身后朝自己袭来的掌风。这样的偷袭,她原本可以化解,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殊死搏斗,力气耗尽了大半,此时身法便显得有些凝滞,没有及时招架住对方的袭击,肩头一痛,同时眼前展开一片粉色迷雾,来不及屏息,就一阵头晕眼花,失了力气,重重栽倒在地。大意啊大意!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像这种拙劣的埋伏,根本不会伤到她一根汗毛,可关心则乱,她心里想的全是那三个男人,担心他们没有平安逃出,精神便放松了许多,这才中了敌人设下的埋伏。甚至昏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担心那几个男人。又做了同样的噩梦,但这次更可怕,不但她自己被戳成了马蜂窝,连带白苏,萧倚楼,还有云锦,全都躺在血泊里,不论她怎么叫,怎么喊,他们都无动于衷。当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剑刺穿时,她终于醒了过来。准确说,是被吓醒了。睁着茫然的眼,四处打量一番,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只有轱辘的车轮声,和摇晃的车厢让她察觉出,自己此刻正在一辆马车上。怎么回事?她不是被偷袭了吗?怎么会在马车上?除了脑袋有些晕以外,倒没其他的不适处。难道是萧倚楼及时赶来,救了自己?又打量了一回马车的车厢,发现车厢内一应摆设齐全,连盖的锦被都是上好的丝缎所制成,身旁的矮桌上放着一枚玉佩,雪白晶莹,中间刻有一个锦字。这玉佩太眼熟了,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云锦送给她的那块,可这玉佩不是一直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吗?怎么会被取下来呢?哼哼,不会是萧倚楼这家伙又吃醋了吧?也不知怎么搞的,不论她怎么说怎么做,他总是认为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不及云锦。于是,看到她脖子上从不离身的玉佩,便开始胡思乱想。冤枉啊,真的冤枉!如果他送自己一样定情信物,她也天天戴在身上,洗澡都不拿下来。可这家伙忒抠门,别说是玉佩了,揪他一根头发都要大呼小叫嚷嚷不停,这让她拿什么去贴身啊!想到这里,竟有些气愤,明明是他自己不主动,凭什么老是怨她不够浪漫?哼哼,趁此机会,要好好教育教育。将玉佩重新戴上脖子,轩辕梦两手枕在脑后,冲着马车外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吼:“萧倚楼,赶紧给老娘滚进来!为了今后的和谐生活,咱们有必要来一次面对面心连心的亲密交谈。”话落,马车停下。车帘被掀开,一个人影钻进了车厢。正眯着眼,准备在对方一进来就扑上去扒光衣服的轩辕梦,在看到来人时,蓦地怔住了。收起吊儿郎当的放浪姿态,连忙正襟危坐,象征性地轻咳两声:“咳咳……那个……怎么是二皇姐?”轩辕慈瞥她一眼,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你以是你不知从哪又招惹的野男人?”轩辕梦眼角一抽,野、男、人!轩辕慈这形容,也太重口了吧,嘿嘿一笑,道:“二姐,你就别埋汰我了,这次我可谓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从昊天逃出来,刚出城门,就遭到偷袭,简直是背到家了。”先打苦情牌,免得又被骂。“就知道你一定会闯祸,所以我才请求母皇到昊天接应你。”轩辕慈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上:“昊天现在一团乱,应该也顾不上你,平安回到龙华应该没问题。”“哦。”闹出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指望昊天的文武百官能列队欢送她离开。“你受了伤,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轩辕慈嘱咐后,便要起身。轩辕梦忙拉住她:“二皇姐,你在哪找到我的?”如果她没记错,在昏迷前,她遭到了偷袭。轩辕慈回想了一下,道:“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总之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昏迷着,肩上中了一掌,幸好伤势不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正要松开轩辕慈,她却又想到一件事,急急问:“那萧倚楼和白苏呢?”“谁?”轩辕慈露出不解。“就是……我的夫侍。”轩辕慈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夫侍,我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什么?”失声叫了出来,轩辕梦连忙掀开薄被,便要冲出车厢:“他们一定没有逃出来,不行,我要回城去救他们!”轩辕慈连忙跟上,将她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