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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啦。”可恶!可恨!可欺!这女子,竟把他们比成了狗熊,这不是拐着弯在骂他们是畜生吗?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这会儿全部同仇敌忾,一起瞪向女子声音传来的方向,个个眼神狠辣,只等那女子一现身,就将她碎尸万段,以泄羞辱之恨。不过两位主事人还是挺沉得住气的,毕竟是一派之主,虽然脑子笨了些,但既然能统领一个帮派,应该也笨不到哪里去。易冷烟冲着虚空拱了拱手:“在下易冷烟,乃为血冥教教主,敢问姑娘是何身份,师承何门何派?”“嗯,看在你还算有礼貌的份上,本姑娘就破例告诉你,听好了!本姑娘姓孟,名南柯,南柯一梦孟南柯。本姑娘逍遥天地,无门无派,若你真要我说个门派出来,那就自由派好了。”孟南柯?自由派?好古怪的名,好古怪的门派。易冷烟皱了皱眉,虽然女子说话毫不着调,荒诞不经,但他却能感觉到对方释放出的凌厉气息。易冷烟的沉默,引起了窦钟的不满,相比于易冷烟,他更易冲动,想法也比较直白,扯着嗓子就喊,“臭丫头,给老子滚出来,再敢装神弄鬼,休怪老子不客气!”“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女子满不在乎的口吻。“哼,臭丫头,休要看不起人!”镇山虎怒极,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看轻过,此刻,他心里想的全部是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的小丫头,什么斩龙,早忘到脑后勺去了。正要出招,这时一名尖刀堂的下属站出来,道:“堂主,这种小角色哪需要您亲自动手,不如让属下来对付她。”镇山虎有些犹豫,他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十足,对自己手下的武功……就不怎么有信心了。正踟蹰间,越众而出站在自己身边的手下,却整个人向一旁歪去,“咚”的一声栽倒在地,窦钟大惊,正想问他发生何事时,那名属下艰难的抬起头来,窦钟定睛一瞧,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那名属下的脸上,突然之间,多出了好几道青紫色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可问题是,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这期间也没有人近过身,那他这脸上的瘀痕,是什么怎么来的?一个惊人的可能性,在窦钟脑中炸开,他虽然不信,却由不得不信。“怎么样?本姑娘赏你的这几巴掌,感觉可爽?”那个清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印证了窦钟脑中不可思议的猜测。窦钟一脸惊骇,易冷烟却露出好奇加兴奋的神色,这世上,还能有人比他还快?不可能!他不相信对方能在打了人之后,又在数百人的眼皮下悄然溜走,这种速度,就是他易冷烟也做不到。“这位孟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一二。”“请教?我喜欢这个词,你问吧。”“我们血冥教与姑娘你无冤无仇,你又何苦来多管闲事?”“多管闲事?”那清脆的声音,忽然间沉了下来:“这个词我可不喜欢。”“难道不是吗?”易冷烟心知对方武功高强,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惹怒了对方,所以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可他的未雨绸缪似乎没派上什么用场,那女子忽地又笑了起来,一点也听不出怒意:“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好人就要有承担误会的气度。”此话一出,在场几百人齐齐一同抽嘴角。易冷烟这时也沉不住气了,对方根本就是在耍他们,压根没把他们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姑娘难不成也是来抢斩龙和辟天两本秘笈的?”这时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可听了他的话,女子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太好笑了,辟天?斩龙?我说,你们好歹也是两大门派的领导,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呢?这么简单的反间计,你们都能中套,真不知这两年来,你们是怎么带领属下的。”易冷烟心生疑惑,听这女子的口气,似乎两年前与自己相识?可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位武功高强的高人?窦钟想得没他这么深,一听到反间计,便急了:“你这丫头刚才说什么?反间计?反间谁?”女子“噗”的一笑:“废话,当然反间的是你们了。”易冷烟这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姑娘的意思是说,斩龙和辟天的消息,只是正道人士放出的假消息,意在让我们互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嘻嘻……还是易教主聪明。”“哼,谁知道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说不定你故意这样说,让我们心生怀疑,然后你好趁机夺走两本秘笈。”窦钟不甘示弱,为了彰显自己也很聪明,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有理的质疑。一声嗤笑,女子一点颜面都不给他:“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有一本秘笈了?”窦钟愣住了。女子再问:“窦堂主不觉得实在太巧合了吗?你们其中一人有辟天,另一人有斩龙,这两本秘笈都是江湖人人争相抢夺的绝世宝典,可为什么只有你们互相争夺?你们该不会真的傻到认为自己在江湖上地位显赫人人惧怕吧?”听她这么一说,两人立时恍然,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来这一切竟是江湖正派人士设下的一个陷阱。“你们也不用谢我,我来提醒你们,自然是要有报酬的。”在易冷烟刚想开口表达谢意时,女子蓦地开口打断。能明目张胆丝毫不愧疚地向别人要报酬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女人一人,易冷烟也不是小气的人,于是道:“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报酬?”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易冷烟以为女子已经离开,试探着唤了一声:“孟姑娘?”“我要的报酬嘛……就是你们的衷心!”伴随着女子镌狂冷傲的声音,一道鲜红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闪过。在场几百人,甚至是易冷烟,都没有看到女子究竟是从那里现身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人来,不由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女子一身红衣,不是那种暗沉的红,也不是沉冷的红,而是鲜艳的红,刺目的红!红衣外,披着一件同色斗篷。斗篷边沿用金线绣以麒麟图案,系带处缀着两颗硕大的南海东珠,一看就价值不菲,女子一头及膝长发,只用一条由无数颗黄豆大小透明宝石串成的链子绾起,简单,干练,却明丽逼人,倾世耀目。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