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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说些好听的甜言蜜语,那样的话,就算再难受,她也能忍耐。可为什么,在她如此需要安慰的时候,身边却是血瞳这个愣头青呢!她觉得老天真是不厚道。“我冷。”“冷?那怎么办?”“抱我。”“你已经在抱我了。”“我让你抱我,不是我抱你,你这个蠢猪!”“你干嘛又骂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废话少说,抱我!”真是不美好的一天,生平第一次让一个男人抱自己,竟然还是用强的,想想就心酸。……清晨的露水很重,衣摆掠过草尖,沾染浓厚的霜露,沉沉欲坠。邵煜霆站在空茫的蒿草地上,神情间有些茫然。追到这里,竟然就不见了踪影,明明先前还听到了孩童的啼哭声。周遭很安静,只有云雀清脆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草地上。那平日听来悦耳的声音,此刻却让寂静的氛围,显得更为沉闷和压抑。他握住腰间软剑,凝神静听,原本就冷寒的面容,更是如冰雪雕成般森寒冷毅。草丛后有声音——猛地拔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刺去。那影子快如闪电,一瞬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伸出两指,夹住他如雷霆出击的剑刃:“煜霆,你不是我的对手,收回你的剑!”是的,他不是她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他没有松手,只死死盯住眼前的女人:“你修行禁功?”这只是猜测,虽然殷俐珠刚才那一招,与山庄被禁多年的武功相似。殷俐珠收回手,不甚在意地一笑:“没有什么禁功,都是人们以讹传讹。”冷厉的眉峰蓦地扬起,眼角迸出雪珠般的凛然:“那部禁功被锁在山庄禁地,你如何拿到的?”“煜霆,现在我是才庄主,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既然如此,那把孩子还给我。”“孩子?”殷俐珠神色一冷,随即笑出声来:“轩辕梦的孩子,我留着做什么,自然是杀了。”眼皮重重一跳,邵煜霆侧过脸来,那张俊秀深刻的脸,霎时像罩上了寒霜,失去了温度,“你说什么?”“我说,轩辕梦的孩子,已被我杀了。”手一抖,目中厉色更重,“我不信。”“我知你不信,你当我掳来那个孩子,是准备用她来胁迫轩辕梦,对吗?”殷俐珠的声音很阴冷,听不出感情起伏。人一旦有所牵绊,就会失去了以往的从容,相比于她,邵煜霆目眦欲裂,愤怒盈满了那双一向淡漠的眸:“我再问最后一遍,孩子在哪?”殷俐珠不回答,只拍了拍手,立刻有月影山庄的弟子,拖着一个破草席走来草席被随意掷在地上,席子的一角掀开,露出孩童一截白嫩的小腿。“这样,总该满意了?”殷俐珠指了指破草席。望向草席,青衣男子眼中的冷冽,瞬间变为一片灰败,像是骤然熄灭的火焰。他弯下身,捡起从破草席中掉出的两只木偶,双唇颤抖,痛得似是不能自已,忽地,那目中灰败猛地燃起更猛更烈的火焰,像淬了鲜血。“殷俐珠,我要你血债血偿!”反手一剑,寒光划过草地,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性子冷淡的人会突然之间发狂,几个反应慢的弟子,被当场削掉头颅,漫天的血花,染红了清晨温煦的日光。☆、第152章咔嚓咔嚓一剑划出,他的嘴角,有着惨烈的意味。那是不死不休的决绝与疯狂。殷俐珠脸色一变,急忙指挥山庄弟子布阵,“煜霆,你看清楚了,你杀的可都是你的同门!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青衣男子,手执软剑,如闪电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片哀嚎。殷俐珠握紧了手中的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了那个孩子,他竟然向自己出手,向月影山庄出手!月影山庄的阵法虽然精妙,可牵敌制敌,但对于邵煜霆,从小就熟识山庄所有阵法的他来说,这看似精妙绝伦的阵法,在他面前,只如脆弱的薄纸般,不堪一击。很快就从阵中突围而出,他的眼中,不再是漠然一片,而是仇恨滔天。那是一双殷俐珠所没有见过的眼睛,那么陌生,陌生得令人心悸。她呆呆望着那道青影逐渐朝自己接近,一点点,一步步,她手下的弟子,竟没有一个能阻拦住他,没想到人的愤怒,竟然可以激发出如此力量。他在愤怒?多么可笑啊,他竟然在愤怒。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个清冷如冰的人,在他冷峻的面容下,是冰冻三尺亦有余的坚冰,无论怎样都无法凿开,一窥究竟。这么多年了,她还以为,他根本生来就没有感情,不论是喜悦,痛苦,还是愤怒。可此时,那裹在冷漠下的坚硬冰层,竟然被一击而碎,露出了冰层下无人可窥的炽热岩浆,如喷涌的火焰,几欲噬人。她看着那雪亮的眸,看着有灼灼怒火和撕心剧痛的眼神,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喜悦。他终于,向她露出了除冷漠外的其他情绪。能逼得他如此失控,她很高兴,很自豪。煜霆,这样烈火如焰的情绪,这辈子,你可曾对谁展示过?没有,一定没有,当然,除了我以外。手中的剑迎着朝阳,泛出刺眼的耀光,锋利的剑刃有薄薄的霜气凝聚,草叶震动,霎时,周遭疾风如狂,山石碎裂,连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暗沉。青衣上染满了鲜血,一片一片,如绽出的血色莲花,淬了杀意的眼眸,像是在目光中钉入了刀刃,每一次对视,都锋利透骨。殷俐珠缓缓举起剑,她忽然间觉得,男子此刻的情绪,根本不能算的上是炽烈如火,因为他根本没有情绪,没有属于人的情绪。他被激怒了,不是一般的激怒,而是被毁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之物的激怒。他,已经理智尽失。那双眼中,除却仇恨,什么都看不到。她不是不知,他一直在寻找他母亲当年逝世的真相,即便猜到这件事与所谓的养母,实则却是杀母仇人的师父有关,他亦能保持平静,而现在……呵,那样狠辣的眼神,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他自己都没察觉吗?这种失控的愤恨,已经让他变得不像一个人,而是一具被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