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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发展。殷俐珠孤身一人,作为全武林的公敌,应该也逍遥不了多久,她无需过于担心,那么现在……“庄主?”不知邵煜霆对那女子说了什么,女子一脸愕然。轩辕梦随即将目光调过去,邵煜霆看也不看她,好像她是透明的,“就这样吧,立刻动身。”诶?他刚才说……走?走哪里去?脑袋又开始发热,她抱着小丫头追上去,“你要去哪?”他讶异地看向她,对他来说,轩辕梦会主动追问他的去向,就跟他露出温柔热情的笑容来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吧。“回山庄。”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内,既然他现在是月影山庄的正式庄主,总要回去办点交接手续什么的,再广发宣传,告之全江湖,从现在开始,他邵煜霆才是月影山庄的庄主双珠阖。“邵煜霆,你能多留两日吗?”她听到自己如此请求,一时间难以接受,此话真的出自她口吗?邵煜霆眼神动了动,眸间似闪过淡淡的惊喜,可一转眼,就归于冷漠平淡:“没时间。”被这简单的三个字噎得无话可说,顿时有种热面贴着个冷,自讨没趣的感觉,“好,没时间,你是大忙人……”她点头,再用力点头,随后的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邵庄主,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说完,抱着小丫头决绝转身。刚转过身,脚才抬起,怀里安宁的小丫头突然嘶声大喊起来:“疼!爹爹疼!”她当即呆在原地!孩子……会开口说话了!小丫头撑着她的肩膀,小脸朝着邵煜霆的方向,哭得稀里哗啦:“爹爹……疼!爹爹不哭!”疼?她心头一惊,连忙俯身在小丫头身上检查,生怕看到上回那样骇人的淤痕。可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伤患处,难道是……伤在了骨头里?月影山庄的人,总不会对这样一个孩子动用残酷的私刑吧!正打算询问,小丫头却突然挣脱了她的怀抱,朝着邵煜霆的方向跑去。小丫头一头撞过去,抱住他的腿,拉着他的一只手,扬起泪湿的小脸,伤心地大哭起来:“爹爹,你疼不疼?你不要哭,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说着,凑上小脸,鼓起腮帮子,在邵煜霆的手上吹了起来。被女儿这一古怪行为吸引,轩辕梦赫然发现,那掩在天青色阔口袖中的手,全是淋漓的鲜血,难怪小丫头会喊疼。她几步走回去,一把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撸起袖口,果不其然,这只手上,同样鲜血淋漓。她不是小丫头,自然能看得出,他受伤的并非是手,这些血是从肩背处涌出,顺着手臂流下来的。见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揪住他的领口,一把扯开。眼前的景象,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那血rou模糊的一片,当真是活人的躯体吗?前胸后背,就像用刚刷刮过几遍似的,只仅仅看着,就疼得让人吸气,可他竟跟没事人似的,笔直在原地站了这么久,期间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越看越怒,轩辕梦忍不住吼道:“你是猪啊,疼不会喊吗?把自己当什么了,超人吗?不知道这样流血是丧命的?该死,逞能逞能,你就这么爱逞能!”一直强撑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却依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啪!”清脆的把掌声蓦地响起,邵煜霆苍白的面颊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喊出来呀,疼就喊出来!”她瞪着他,对他这种凡事都藏在心里,半点软弱也不肯示人的固执深恶痛绝。一身闷哼,带着些微痛苦的哀鸣,但这却是他最大的限度了,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啪!”又是一巴掌,比之前更狠。惨白的面容,因这毫不留情的两巴掌,而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她牙关紧咬,似乎此刻正遭受切肤之痛的人是自己一般,可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连疼痛都无法打破脸上的坚冰,除了那双眼,幽惘沉郁,漆黑入夜,nongnong像氤氲了一团墨汁重生之世家子弟。若是不了解他的人,怕是要将这眼神当做是深情凝望,可只有近距离与他相视的轩辕梦知道,他的视线,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变得涣散迷蒙,映着灼灼天光,便似沉淀了深情几许,一惘无悔。那如青松般的身躯,蓦地摇晃了两下,就像一片被狂风打落枝头的绿叶,从原本的生机勃勃,变为死气沉沉,黯然萧索。轩辕梦还欲扬手再打,可那身子的摇晃幅度突然变大,她一巴掌还没扇出去,那血染青衣的男子,便兜头朝前栽来,不偏不倚,正巧栽她怀里。美男在怀,是什么感觉?想打人的感觉!他代她受了殷俐珠一击,混乱中,那气刃入rou的声音,她果然没有听错。那样强大而可怕的气刃打在她的身上,她都难逃重伤,更何况是他!他这样一声不吭,假装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难道是想为自己寻一处荒无人烟之地静悄悄等死吗?这该死的家伙!简直混账!“邵煜霆,你混账!”贴在他的耳边,咬牙怒骂,可惜,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压根没有听到。他可真能忍,以后干脆叫忍者神龟算了!靠在她怀里,他身上的鲜血一下子便将她的衣衫浸透,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鼻端,整个上半身,连一块完整的皮rou都没有,严重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邵煜霆,你可千万不要死了,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安心。闭上眼,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自心底一点点升腾而上,愤怒与悲伤交织,真是古怪的感觉。一滴晶莹自眼角沁出,很快蒸发在干燥的空气中,无迹可寻。……邵煜霆不但外伤严重,且器脏严重受创,每日只靠名贵的玄参吊着气息。那总是刚硬如铁,傲骨嶙峋的男子,不再向外释放几乎冻伤人的寒气,也不会再用一身尖锐的冰棱来拒绝试图接近他的人,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眉目清隽,神色安详,现在的他,和那时被病魔缠身的云锦毫无分别。她无数次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到虽微弱却沉稳的心跳时,才会长长吐出口气来,舒展开因紧张而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可没一会儿,她就又开始紧张,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只能再次贴上他的心口,探听那代表生命的心跳声。如果说自己选择挡在他身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