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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未及细想,她立刻反对:“我不能利用他。”“成大事者,徐不拘小节。”云锦淡淡收回目光。轩辕梦望着自己手中茶杯,与杯中倒映的自己两两相望:“云锦,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为了成就大事,必要有所牺牲,绝不可妇人之仁……”猛地捏紧茶杯:“我可以利用任何无辜之人,也可以牺牲任何无辜之人,但他是我的朋友啊!救过你我性命的朋友,一次次帮我度过难关的朋友,对我掏心挖肺的朋友,如果我连他都利用,那我还算是人吗?与轩辕慈和殷俐珠为了自己而牺牲他人的最做法有何不同?你说你不喜欢轩辕慈,如果我也变成她那个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云锦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我只是说说而已,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轩辕梦也愣住了,她竟然对云锦发脾气了,虽然口吻并不算重,却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在责怨他的狠心和无情。“云锦,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伤害他。”“我明白。”他伸出一只被茶水暖得guntang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她知道,不论何时,云锦一向不会与她计较,就算她真的发脾气,他也不会有半点怨恨,心头一热,反手握住他:“如果有人以利弊来劝我利用你,我也会发火的,而且会发很大很大的火。”“梦不会这么做的。”云锦微笑,眼瞳中有着彼此信任的坚定,“牺牲所爱之人,即便得到胜利,也不会开心的。”“对,你说的太对了!每一个关心自己,自己又同样关心的人,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需要我们去认真呵护。”朋友。知己。云锦在心里暗暗咀嚼这两个字眼,目光再次投向车窗外。广阔无垠的天地,浩淼清风,悠悠白云,那一袭烈焰如火,究竟耀了谁的眼,暖了谁的心?放下茶杯,云锦脸上那种只要一谈及正事的肃然凝重褪去,换上一脸轻松悠然:“要下棋吗?”轩辕梦连忙摆手:“不了,我对下棋不感兴趣。”上回陪他下棋,是因为怜惜他,现在让她下棋,那简直比让她一个月不沾染荤腥还要痛苦。云锦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不忍坏他兴致,只好道:“我让南宫来陪你吧?”刚问完,突然想起什么,小丫头得知自己骗了她,竟然没哭也没闹,真是奇怪啊,该不会血瞳对她用了摄魂术吧?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掀开车帘,打算去后面的马车一观究竟,可刚步出车厢,看到眼前一幕后,她惊得差点从马车伤心跌下去。邵煜霆?她没有眼花吧?以邵煜霆为首,一群月影山庄的弟子正亦步亦趋跟随在自己的车队后,小丫头甚至还坐在邵煜霆的马背上,叽叽喳喳地唱着儿歌。想了想,为了避免诱拐女儿事件再次发生,跃下马车,直奔邵煜霆的方向而去。“你干嘛跟着我?”仰起头,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某男没好气喊道。邵煜霆单手抱着小丫头,一手牵着马缰,淡淡吐出俩字:“顺路。”顺路?月影山庄好像不在这个方向吧。“邵煜霆,老娘不是小湉儿,没那么好骗吞天决最新章节。”他目光自上而下,斜睨过来,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也知道你经常满口胡话骗我们的女儿?这年头还真是怪了,真正理亏的人理直气壮,有理的人却变成理屈词穷的那个,眼看载着一大一小的马匹渐行渐远,她顺手牵过一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马,拎着马匹主人的领口,丢到了下一匹马的马背上,“借交通工具一用。”骑上高头大马,追上前方的一大一小,目光平视的感觉就是好:“邵煜霆,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邵煜霆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说了顺路。”“你们月影山庄搬家了,还是改总舵了?”他终于抬起头,却还是没看她,只看着远处巍峨的山峦,“有事,暂时不回山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问下去她就成八婆了,只好作罢。“小湉儿,外面风大,跟妈咪坐马车去。”探手伸向窝在邵煜霆身前的小丫头。小丫头却把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我要跟爹爹骑大马。”“妈咪这里也有大马。”“不要,爹爹的马儿舒服。”轩辕梦两条胳膊徒劳地僵在半空,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生出想把邵煜霆狠狠暴打一顿的冲动,虽然不会认贼做母了,但抛弃亲娘不是比认贼做母更苦逼吗?“我会保护好她。”忽然间,邵煜霆低低说了句话,她诧异看向他,他又连忙移开视线,望着怀里的小丫头,坚定地补充了两个字:“一定。”她能说不行吗?她能像泼妇一样满地打滚求安慰吗?她能化身恶母暴力抢夺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有多么彪悍?看了眼窝在邵煜霆身前玩得欢快的小丫头,心里一声哀嚎,只能灰溜溜钻回马车生闷气去了。……男子捏着腰间瘪瘪的钱袋,愁闷至极地叹了一声。早知道那些钱如此不经花,他就是死也绝不会离开孟女侠,现在好了,身上就剩下三个铜板,连住店的钱都没有。听说孟女侠去参加了什么武林大会,他一路打听,得知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在岳阳,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里。前面是一片枫树林,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就能到达太一山脚下。他决定在太一山下守株待兔,待孟女侠一出现,他就立刻扑上前,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凄惨模样,就算孟女侠不心疼,他那个怪物哥哥总会心疼他,为他求情的。他已经想好了一切,就等着扮可怜装柔弱,然后便可一辈子跟在孟女侠身边,吃穿无忧了。可他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竟怎么都无法绕出这片密林,反而走到了一处断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谢祝不禁打了个冷颤。天色渐暗,周围时不时传出不知名野兽的吼叫,他怕得浑身哆嗦,泪水连连。不想死,他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死在野兽的利齿下。他一边哭泣,一边无声哀呼:谁来救救他?就在这时,他看到一道人影飞快穿梭于林间,身上衣服被鲜血尽染,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在那人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马,每个人手中都握有利器,且杀气腾腾,奔跑在最前方的一人高喊道:“殷俐珠,你已无处可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