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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你弄点吃的。”原本不觉得,他这么一问,她这才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是挺饿的。”想了一下,站起身,挽住他的手臂:“我们一起去。”邵煜霆的烹饪技术虽不得祁墨怀,却也还算过得去,之所以要跟着他一起,是因为怕眼前一幕幕只是个美梦,待一醒来,他便会消失不见。原来,她有时候也会犯傻。但明知是傻,却还要去犯的人,全天下怕也只有她了吧。与殷俐珠的那场对决,受得基本上都是内伤,因为她现在的强悍体质,休息了两日已经恢复得*不离十。但另外三人就惨了,瘸腿的瘸腿,吊胳膊的吊胳膊,裹绷带的裹绷带,一眼看上去,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滑稽透顶。赝月浑身上下全裹着白色的绷带,正围在暖炉边闭眼小憩,萧倚楼吊着一只手,坐在椅子上看白苏捣鼓草药,血瞳将摔断的那条腿架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个棋盘,轩辕梦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在那里摆他的大头娃娃。原本是要和邵煜霆一起去火头军那边弄点吃的,转念一想,拉着他走入营帐。赝月第一个察觉她的到来,虽然只掀了掀眼皮子,懒懒地斜躺在椅子上不动,但他眼底飞快划过的一抹舒心却没有逃过在诸人的眼,“女王驾到,有何贵干啊?”轩辕梦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的嘴巴永远都这么可恶。“来临幸你,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得要哭?”明明想说两句感激之言,被这家伙三言两语一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赝月这厮,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他喉中发出轻轻的笑声,肩膀微微震动,却依旧闭着眼,漫不经心的模样:“既然是来临幸我的,那是不是该让其他人回避一下?”一道强烈的幽怨目光,穿透空气,直射轩辕梦的脊背。好一道杀气腾腾的视线!不用看,便知此视线,来自于醋意最大的萧大公子。转过身,漾出一抹温柔无比的微笑,走向萧大公子:“小楼,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某人哼哼两声,斜挑眉眼:“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哎呀,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啧啧,瞧这话说的,多幽怨,多悲伤,多可怜,搞得她好像是那种薄幸无情的君王一样。“怎么会,你在我心里的分量,绝对比那太一山还重。”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萧大公子一时间也听不出这话究竟是在讨好他还是在讽刺他,只能暂且当做她在向自己表明心迹:“我看每个人在你心里的分量都跟太一山一样重吧。”她讪讪一笑,也不接口。怎么接?说“不是这样的,只有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有这么重”,开玩笑,在场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她已经可以感觉到某个正在碾药的人开始磨刀霍霍向自己了。说“你讲得真是太对了,每个人在我心里的分量的确一样重于泰山”,刚捋顺的孔雀毛,怕是在这样一句话后又要炸起来。所以,沉默是金,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在经历了一番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后,某个吃货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盒里一丢,兴奋地抬头,看着她问:“梦,是不是开饭了?”开饭?开你个头的饭!真怀疑血瞳这家伙是不是饿死鬼投胎,一天到晚玩脑袋里想得就是吃。不过血瞳也提醒了她,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这几日天气寒冷,大家都有伤在身,不如我们弄个暖锅,大家凑在一起吃,既热闹又暖和。”血瞳自然是第一个赞同的,萧倚楼没好气地哼了声,算是同意,白苏点点头,也没有意见,甚至还自发自动提出弄点补药,熬一锅药膳汤给大家补身体。赝月还是那么一副没正经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暖锅?我看你已经够暖的了,再吃暖锅,不怕上火?”轩辕梦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冲他狞然一笑,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道:“怕什么,反正我有帮我泻火的人,倒是我们的赝月大人,您要是上火了,该怎么办哟。”赝月神色不变,毫无羞耻之心地说道:“怕什么?愿意帮我泻火的大有人在,没准这大帐里就有一个。”轩辕梦故意指着血瞳:“你在说血瞳吗?”赝月心知她是故意的,既不生气也不羞恼,从容自在道:“他若是愿意,我自然也不好拒绝,只是怕你会不自在。”轩辕梦脸一红,倒不是羞得,而是气得,没好气啐他一口:“混账东西,永远都没个正经!”懒得再跟他斗嘴,这家伙绝对是闲的没事干,故意跟自己找茬。拽了拽身旁邵煜霆的衣袖,道:“我去找云锦他们,这里都是伤员,洗菜煮饭这种事情他们插不上手,我多叫几个人来帮忙。”他拦住她:“还是我去吧。”她笑着拍拍他的手:“我没事,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雪天路滑,你伤势还未痊愈,留在这里便好。”“真的没事,我一向都壮得跟头牛似的,倒是你,经脉才刚刚续接上,要注意休息。”“我没那么娇气,还是我去为好。”“不用,我去。”“还是我去。”“谁都别去了,我去!”另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帐内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朝传出声音的方向调去,只见将自己默默隐在角落里整理药材的白苏,手里握着捣药的药杵,昂首挺胸,一副气势勃发的模样。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这俩人,旁若无人的在这边打情骂俏,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他白苏不可忍。所有人面对白苏的发飙,都很自觉地闭上嘴巴,只有赝月,抖着肩膀,半掩着唇,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就像在她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不痛,却因是当着众人面打的,所以格外的丢人。“那个……我突然感到有点头晕,就麻烦苏苏你了。”捂着脸,连忙找个空位坐下。原本只是装模作样逃避尴尬,谁料话音刚落,一群男人为了上来。这个说:“头晕就不要乱走动了,好好休息。”那个说:“头晕?是不是旧伤复发了?”这个道:“你过于使用功力,伤及肺腑,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不如我以内力为你疗伤。”那个道:“身体是最重要的,万万不可逞强。”心虚啊有木有!望着面前一张张焦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