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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想越气,想到因为身下某人的别扭与固执,生生将简单的事情转化为复杂,令两人的情路一波三折,就一肚子火。“我要罚你做一件事。”“什么事?”她咧开嘴笑了一下,有淡淡的酒气飘过他的鼻端,只见她伸出雪白的臂膀,从一旁的木架上取过一块晶莹剔透的血玉石,“罚你雕个小人偶给我。”“女儿的那个我已经……”她俯身,堵住他的唇,“不是给女儿的,是给我的,作为交换,我也会送你一件礼物。”他没有问她会送自己什么,虽然心里期待得不得了,只接过她手里的玉料,“好,我会尽快雕好送给你。”“一定要雕得和你自己一模一样哦。”她坏心眼的将手一路向下:“连这里,也要一样。”☆、第186章皇帝,妃子,路人甲随着天气渐凉,夜晚似也笼罩在一片nongnong的冻雨之下,寒意渗骨。空旷的大殿,一指烛火幽幽燃烧,锃亮的地面反射着漆黑的遥遥天幕,一轮圆月,被侍女婀娜逶迤的身影遮蔽,半长的裙摆拖过地面,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侍女走上台阶,缓缓靠近正在垂头批阅奏折的皇帝,极尽展示自己窈窕的身段。贴身大太监赵合冷眼旁观,这段时日,企图凭借自身美貌勾引皇帝上位的女人太多了,可个个都不自量力,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皇帝一星半点的垂帘。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愚蠢呢。当然,除了那位来自遥远龙华的皇后娘娘。侍女故意将步子放得极慢,淡淡的香气充斥在空荡且寒意涔涔的空气中。正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祁墨怀忽地皱起眉头,将视线投向端茶侍女的方向。那侍女猛地对上皇帝漆黑如墨的眼,心头剧烈一跳,忍不住的激动。难道皇上真的已经看上自己了?与男子相隔不到三步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激得几欲昏倒。皇帝登基已经两年有余,可后宫却一直空置,只有一个名不副实的皇后,在朝臣的一致请求下,才勉强纳了兵部尚书之女为妃,这样的情形下,不论谁被皇帝看中,今后都可平步青云,麻雀变凤凰,就算不能封妃,好歹也能给个正三品的嫔位。这样诱人的机遇,促使所有年轻貌美的女人,前仆后继地,使尽浑身解数,能够让自己在这位昊天年轻而英俊的帝王眼中,留下深刻印象,从而一承君恩,永享荣华。呛鼻的浓烈想起缭绕在鼻端,女人可笑而又丑陋的嘴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咧出令人作呕的谄媚痴笑。年轻的皇帝紧紧锁着眉头,目光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宫中有规定,凡是五品以下的女官女侍,皆不准着艳色衣物,可眼前这名奉茶侍女,却穿着一身珊瑚色的轻薄罗裙,涂脂抹粉,敞胸露怀。呵,这么冷的天,自己已经冷得五指僵硬,她倒好,穿着单薄的裙裳,搔首弄姿,看来她一定觉得很热,既然如此,他倒不妨成全了她。招招手,示意侍女将茶盏放下,“把衣服脱了。”侍女眼中爆出狂喜,皇帝果然是看中自己了!但她目光一转,看到一旁如木桩子一样站立不动的赵合,面上露出一丝羞赧:“皇上,这……大总管还在呢。”望着女人脸上故意做出的娇羞模样,祁墨怀眼中闪过一丝nongnong的厌恶,不过声音却仍是柔和:“无妨,朕让你脱你就脱。”侍女红着脸瞥了眼赵合,心中暗骂,这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皇帝兴致大发吗?他一个太监,难道要在这里亲眼目睹皇帝临幸自己?该死的阉人!心中虽恨恨暗骂,但这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就算皇帝真的要当着这阉人的面要了自己,她也不会在乎。一旁的赵合,目不斜视,岿然不动,心中却在连连冷笑。愚蠢的女人,连自己小命即将不保都不知道,嫌他碍了她的事?只怕一会儿她就该求他了。侍女快速将自己唯一能御寒的薄衫脱下,只剩亵裤和贴身的肚兜。祁墨怀只随意瞥了眼,便继续埋头批阅奏折,同时淡淡丢下一句:“出去跪着。”“啊?”那侍女一时没反应过来,出去……跪着?难道皇帝不是要临幸她?不再理会她,好似这殿内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这时,一直不动声色的赵合朝前踏了一步,半眯着眼,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冷漠道:“圣上的旨意你可听到了?还不赶紧出去跪着!”那侍女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看了眼垂目专心批阅奏折的皇帝,心知自己行为有误,惹得圣心大怒,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面前这个赵合赵大总管了。慌忙跪下,哭泣道:“大总管,求您了,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您饶了奴婢吧!”赵合居高临下看着女人哭泣的脸,嘴角勾出冷笑,不是嫌他碍了她的事吗?这会儿怎么想起来求自己了。真是个又蠢又笨的贱人!“你求咱家有什么用,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还不赶紧去?皇上日理万机,扰了皇上的清净,有你好看!”侍女浑身一哆嗦,心知再无希望,越是求饶,只怕会罚得更狠,只好痛悔着,抹了把满脸的泪水,踉踉跄跄地走向殿外。昊天地处偏南,北方此刻已经大雪飘飞,这里顶多是下几场冻雨,但即便是冻雨,也冷得刺骨,寒风朔朔,夹杂着湿冷阴寒的气息,不比北方的大雪纷飞好多少,甚至那股子湿冷,比之北方的干冷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侍女只跪了半个时辰,就冷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身体摇摇欲坠。赵合在殿内冷眼旁观,虽然并不为那侍女感到惋惜,但也不禁觉得,这位皇帝的心性,实在是狠了些。说他狠,并非指他有多么残暴嗜杀,比起先皇来,这位皇帝已经很仁慈了,只不过,他在杀一个人的时候,不论对方如何凄惨,他都不会有半点犹豫,他会用最温和的语气,最轻柔的微笑,将一个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想到这位皇帝曾经皈依佛门,念着普度众生的佛经,可到头来,他将人度去的,并非鸟语花香的彼岸,而是绝望黑暗的无底深渊,赵合心头便一阵发冷。神有善有恶,恶到极致,便是为魔。赵合抬眸,视线扫过殿外那名已经冷得神志不清的侍女,明白她已是必死无疑,这位皇帝,有时候还真是不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