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长久在母后跟前尽孝,是儿子不孝,敬姑娘能陪母后解闷,真是求之不得。”说罢定熙帝转头对他身边的内侍总管王九福道:“把朕前儿得的那柄玉如意赏给敬姑娘,再赏敬国安一千两银子并四色锦缎,就说是太后赏的,他生了个好女儿。”皇帝亲口赞赏亭幽,本该是她莫大的福气,若她是普通宫外人,只怕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要踏断了,可她偏偏是皇帝曾今宠幸过的人,如此赏赐,可真有点儿不认账的感觉。“她还年轻,无功不受禄,如何当得皇上的重赏,没得折了她的福分。只是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在宫里长久的陪我一个老太婆,她年岁也大了,莫耽误了她的终身。”敬太后以退为进地道。“是朕考虑不周了。如此,朕封她为五品才人,今后便能替朕在母后跟前尽孝了。”亭幽听着敬太后为自己努力争取,定熙帝无可无不可地给了自己一个才人的位置,也无封号,脸上倒也平静。只那黄、郑二人诧异地瞧了瞧她,心里重新掂量了一番。“敬才人,你好.xzsj8.好伺候太后,今后朕自有封赏。”定熙帝为亭幽画了一个很不错的大饼在眼前。“民……能长侍太后身边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不敢居功。”亭幽再次哀叹地跪地谢恩。按制只有正三品九嫔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入主一宫,所以亭幽得太后特旨,依旧居住在慈宁宫,为这事宫里不知多少人红了眼,至少在慈宁宫每日都能见到皇帝,而不像其他宫妃盼星星盼月亮,一个月能盼到看皇帝一眼就不错了。亭幽封为才人的第二天,慈宁宫可着实热闹了一回。这宫里的人没有蠢的,有的话早就蠢死了,太后与皇帝不和的蛛丝马迹早就显露无遗,所以这些人也不像初入宫那般诚惶诚恐地巴结敬太后,每日请安,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倒了,能来三成人已是不错,但今日慈宁宫内百花争艳,莺鸣燕呖好不热闹。于贤妃请过安后就瞅着亭幽道:“太后娘娘家里出来的姑娘果然不凡,别说皇上,就是我瞧着都喜爱得紧,我敢说这容貌,咱们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个。”太后对亭幽笑道:“这是于贤妃,如今她执掌后宫,今后啊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去找她就是,她最是个随和的。”于贤妃此人亭幽是知道的,宫中妃位最高的人,又是大皇子的生母,尊贵无比,也只有她无论刮风下雨慈宁宫每日早晨的请安从没落下过,难怪能屹立后宫这么多年都不倒。亭幽笑着上前,屈膝请安,于贤妃赶紧扶起她,仅受了半礼,亭幽又受教了,于贤妃能夹在定熙帝和敬太后中间还能两面都讨好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位于贤妃是宫里的老人了,定熙帝践祚时便纳了她,像她一般十几年前的旧人如今只得她一个了。虽说定熙帝如今不再宠她,可她膝下有大皇子,每个月定熙帝必定是要去她宫里看看的。于贤妃身边的宫女早准备好了见面礼,一对嵌红宝石的金绞丝镯子,一个八宝璎珞坠海棠富贵锁的金项圈,并一支单鸾垂珍珠流苏的步摇,礼物十分贵重又不违制。于贤妃又拉着亭幽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将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贤妃jiejie有了敬meimei这样的天仙妹子,可是喜欢到天上去了,只怕再也瞧不上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了。”说这俏皮话的是刚生了皇四子的兰昭仪,只见她挤着眼睛皱着鼻子,真像是吃醋似的,逗得大家都笑了。“就你个嘴厉眼小的,难道这样的妹子你不喜欢?”于贤妃笑道。于贤妃是不是真心喜欢亭幽那不得而知,但兰昭仪一定是不喜欢的,进来打量亭幽时,眼里多有不屑。除了这两人另一个让亭幽印象深刻的便是宜春宫的婷才人,婷是她的封号,入宫已经六年多了依然还是才人。亭幽趁着空档看了看她,春水双眸,秀山双眉,肤若凝脂,唇若涂丹,身姿窈窕,端的是个绝色佳人,三年前听宋姑姑提起她时也曾说她长相绝美。婷才人见亭幽看她,不过冷冷地回看了一眼,笑容都懒得扯上一分,亭幽倒有些明白为何她至今任然是才人了,看来定熙帝不喜欢冷美人。亭幽仿佛一件宝物似地被这些宫妃来回打量了好一阵子,她简直恨不得把她拆开来瞧瞧似的,她正愁怎么从这群女人中间脱身,就见一个宫妃打扮的女子姗姗来迟。兰昭仪嫌恶地看了那人一眼,嘲笑道:“我当是谁姗姗来迟呢,原来是芳嫔meimei。”“人家是伺候皇上有功,我们怎么敢比啊。”跟着兰昭仪讲话的是她宫里配殿住的李选侍。芳嫔是上次选秀进来的,父亲是河南布政使,人生得袅娜秀美,神情温柔,就是被兰昭仪和李选侍这般讽刺,也不见丝毫愠色。这三年里她十分得宠,乃是昨晚宋姑姑给亭幽重点介绍的人物之一。芳嫔请过安,就安安静静地立在惠妃身边,也不多说话,头都很少抬。“只怕是人家仗着有个做惠妃的表姐,连太后就不放在眼里呢。”兰昭仪大概是天生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惠妃一家是力挺定熙帝的,所以尽管膝下空虚,定熙帝不顾敬太后阻拦还是晋了她为惠妃。曾惠妃听兰昭仪这般刁难,也不生气,只拿眼瞥了兰昭仪一眼,十分地不屑。兰昭仪生皇四子以前不过是从六品的常在,哪知她福气好,才一个晚上就怀上了,生子后才封的昭仪。兰昭仪心里暗恨,她虽然位于九嫔之首,可从来就不受定熙帝待见,所以最是嫉恨得宠的惠妃和芳嫔。“好了好了,你们都去吧,吵得哀家头疼,以后也不用日日过来,初一、十五来尽尽心就成了。”敬太后挥手让宫女送客。众人自然又有一番虚假的表忠心,希望还是每日都来,敬太后懒怠与她们说话,只摆摆手让她们各自去了。一众人走后,亭幽去沏了一杯薄荷茶,用碧玉杯盛了递与敬太后。敬太后啜了口茶,觉得清新无比,将刚才那些脂粉气都掩了下去这才好受些,“你倒是个机灵的。”“兰昭仪身上的香气也太浓了,别说太后如今身子虚闻了不好受,就是我也差点儿熏着了。”亭幽娇声道。敬太后点了点亭幽的额头,“还说你是个好的,原来也这般促狭。”敬太后搁下茶盅,“唉,这兰昭仪也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