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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师伯,绝不可能接受朵朵还有其他男人。真到了那一步,他一切的付出,一切的忍耐,一切的辛酸,一切的委屈,没有意义,统统没有意义!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仿佛比她还要痛,朵朵胸口一窒。就在这一刻,她想推开他,可是来不及。一切快得让人来不及。guntang的液体,喷进他的嘴里,腥甜芬芳。花错懵了,离开她,摸摸自己嘴角,红色的汁液,有粘稠滑腻的触感,是血!然后他看见,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溢出,他大脑里所有的神经“砰”的一声炸了,整个人碎了,魂飞魄散,分崩离析了。朵朵无奈地摇头:“傻瓜,让你胡来,吓着了吧?都说了他活着我才能好好活着,他流血我也会跟着流血,我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花错看着她,就这么掉下泪来:“你这是干什么?跟我示威是不是?你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他用颤抖的手指去抹她嘴角的鲜血,可是没有用,他抹不干净。“怎么办?怎么办?”男人一边流泪,一边看着自己鲜红的手指,他不知道,除了流泪,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哭。”朵朵抬起手,轻轻为他擦眼泪,“安静点,听我说。”“我带你去找墨溪,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就要抱她起来,朵朵摇头,突然呕出一口血,吐在他赤裸的胸口上。花错心疼得几乎肝胆俱裂,他不敢再动,只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可以止住那不断涌出的猩红,guntang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她惨白的脸上,砸在她冰冷的手指上,砸在她颤动的睫毛上。“亲爱的,不要紧张,不要激动,我没事,他还活着我就没事。”她努力笑了一下:“让我去好吗?他是我父皇,他有事我去看看是应该的对不对?下个月我们成亲,我希望得到父亲的祝福,我想高高兴兴地做你的新娘子。”他拥着她,泣不成声:“这是你说的,你说的,要做我的新娘子,就相信你这一次……朵朵,这次你不能耍赖,答应我,就算陛下不点头你也要做我的新娘子,答应我答应我……你答应我就让你去。”“嗯,就算父皇不答应,我也要做花爷的新娘子。”她在他耳边如是说,要父皇点头其难度不亚于国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不过,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毕竟小姬复活了,他也要娶她不是么?父皇啊父皇,不要再任性了,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好好待小姬,她会好起来的,我祝福你们。如果可以,我也想你能祝福我……——呼唤hysoka回来的分割线——走进天凤宫,她有些意外,居然没看到风音和邱析,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凤帝的房间,他像永远不会醒来那样沉睡着,微蹙的眉头,染血的薄唇,依旧俊美的脸比身上的白袍还要惨白几分,而胸膛上那滩刺眼的鲜红,在满床雪白和如墨青丝的印染下更显触目惊心。她一步步走过去,很慢很慢地坐在床边,男人还在昏迷中,又长又浓的睫毛在眼睑出投下一道阴影,绝世的容颜竟显得莫名凄凉。她冰凉的手轻轻摩挲他同样冰凉的脸颊,然后用衣袖细细抹去他嘴角的血渍,那么轻柔又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稍有不慎他就碎了。“你这是怎么了……”低泣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颤得厉害,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连呼吸都不顺畅。“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你别吓我……以后我少气你一点还不行么?”看到他的睫毛动了动,于是她的手像触电了一般收回来。男人徐徐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人,如梦似幻眼神,看了她很久很久。突然坐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力气好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真的,真的是你,宝贝……你回来了?你原谅父皇了,再也不离开父皇了对不对?”“我……我回来拿几样东西,顺便看看风音和邱析……我以为他们在父皇房里,就进来看看……既然不在,我先回卿凰宫了,改天再来看他们。”这么拙劣的借口她自己听着都齿寒,可她实在说不出别的理由,嗓子难受得厉害,如鲠在喉。他默默注视她的眼睛,朵朵不自在地侧过头,站了起来,气氛很怪异,仿佛连空气的流动声都显得特别清晰。“朵朵,”最后还是凤帝首先打破了平静:“也许我们该好好谈一谈,坐下好吗?”“……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谈谈。”犹豫了一下,在床的另一头坐下,适度地和他保持了距离。凤帝见此苦笑了一下,这都是自己惹的祸。“朵朵想谈什么?”“父皇想谈什么?你先说。”凤帝调整了一下呼吸,几近哀求地看着她:“宝贝,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以前的事我道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天凤宫才是你的家,回来好么?我不娶,你也不要嫁,父皇陪你一辈子好不好?”她沉默了很久,稳住自己的情绪才冷静地直视他:“父皇,你不要再这么固执了。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小姬是活生生存在的,你必须娶她不是么?之前跟你说过,我们只能是父女关系,仅此而已……”“固执的是你!”凤帝忽然喝道,眼睛似乎在喷火,“还在因为攸姬跟我别扭,她都已经那个样子了,她又那么喜欢你,接受她有那么难吗?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我固执?”她不可思议地笑起来,“我明白什么?明白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看她傻了便不再爱她,给她一个空头名分,像万年前那样继续冷落她?这样无情的男人我敢要吗?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再也不能接着错下去,你是我父皇,你只能是我父皇,我们是父女,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爱吧,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那也不会是你别的什么人!不会!”这些话仿佛利箭一般,把他原本千疮百孔的心戳成了筛子,血rou淋漓。不敢相信这些话会由他最爱的人说出来,而且是以那样充满讥诮语气说出来。他可以被全世界的人指责,被全世界的人误解,可是唯独一个人不可以,那便是她夭朵朵!“你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