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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乐祸呀,在心里笑得张牙舞爪,喔呵呵……巫婆式的笑。虽没笑出声来,但她之前那声“噗”,又大大地刺激凤帝,怎么看她怎么举得欠揍!他薄唇紧抿,恼羞成怒地甩开上仙的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我受不了?别废话那么多,赶紧回去颁旨,反正下个月我要成亲,你得把人给我准备好!”上仙抹了一把汗,拉着某朵的小手转身就走,临到门口,又回头看向石化了很久的墨神医,慎重地嘱咐道:“夭魅就交给你了,内伤外伤那些暂时别管,先治治他的脑子。”“……好。”墨神医愣愣地应了一声。上仙满意地点点头,“需要什么尽管说。”大神双拳紧握,骨节泛白,看着师徒俩离去的背影,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璇霄,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没什么意思,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疯难道还要我陪着一起疯?祸害人家闺女这种缺德事,别找我!“朵朵,以后见着你父皇,尽量绕道走躲着他,如果实在躲不掉,就想办法通知师傅或是逃跑,记住了吗?”“记住了。”某朵抱着上仙的腰,笑得那叫一个甜蜜:“师傅,你真好。”“嗯,为师当然好了。”上仙悠悠看了她一眼,清绝的黑眸阴阴的,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但你很快就要不好了,你师兄的事,回去我们好好聊聊。”某朵立时傻了,乖乖,这么一通闹腾下来,他还记着这事儿呢?“师傅啊——你就饶了这个色胆包天的吧!我真不是故意侵犯师兄,我是喝醉了呀!”抱大腿,声泪俱下。上仙嗤笑一声,提着她的衣领,拎着她继续走:“求饶没用,撒谎的孩子必须惩罚。”……----最终章更新时间:2013-8-1510:20:21本章字数:12267待师徒俩去远了,凤帝敛了怒气,转头看向墨溪,正欲开口,却不料心肺间剧痛袭来,苦笑一下,惨白着一张脸斜倚在榻上:“墨溪……朵朵的身子如何了?”“陛下还是先关心自个儿吧。”墨溪上前坐于榻侧的梨花木椅,手一抬,袖中飞出一根银丝绕上凤帝的手腕。“朵朵的状况比您好得多。”神情凝重地拈指牵住银丝一头为他把脉:“您上次的余毒未清,又因压制沐春风和复活神姬损了修为,晴海之战强行催动真气受了内伤。您若再不好生调理,又不肯用雪魄,那五成沐春风恐怕也压制不住了。”凤帝微微一笑:“雪魄炼制不易,都留给她吧。”墨神医抬眸看了他一眼,叹道:“陛下,墨溪私下看过朵朵几次,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如今不用雪魄也能压制沐春风。”“是么?”沉凝片刻,凤帝满面倦色地揉揉额角:“那丫头古灵精怪,专喜欢捣鼓些旁门左道。墨溪,你替朕好生看着她点,不要让她由着性子胡来。”言罢,低低咳嗽两声,嘴角又溢出血来,他取出锦帕慢慢将血抹去,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是用蟠蜥吧。”“陛下……您等等。”墨溪将银丝收回袖中,内伤太重,显然已压制不住沐春风的发作,凤帝的面容隐于幽幽宫灯下,已苍白不见一丝活气。墨溪心知再这样下去必出大事,立刻匆匆起身而去。墨溪刚离开,风音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凤帝胸前的血渍,眼眶一红,走到床边小声道:“陛下……用药了。”“放着吧,等会儿再用。”睁开眼看了看他,凤帝勉强笑了一下:“先替朕更衣。”风音将药放在桌子上,取了一件干净的广袖长袍,扶起凤帝,把他身上染血的白衣换下。片刻之后,墨溪取了一个小皮囊回来。皮囊上花纹繁复,内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蠕动,他将结口挑开,用刀刃在自己指间迅速划过,几滴鲜血溅落在玉石地板之上。血腥之气慢慢散开,过了一会儿,囊中红信伸吐,一条金鳞碧目的小蛇游走而出。这蛇周身泛金,唯有额前一抹朱砂颜色赤红如血,乃是来自昆仑的上古毒物,名蟠蜥,不忌,性情凶残,见血封喉。墨溪却并不惧怕,左手快如闪电,一晃便将蛇头制在手中。蟠蜥顿时凶性大发,紧紧缠住他的手腕,口中毒涎蜿蜒而下。墨溪小心挽起凤帝的衣袖,将指尖鲜血滴上他的手臂,微微松手。那毒物一靠近血腥,张口便咬,尖牙刺入肌肤,沐春风之毒随血而出。凤帝闷哼一声,咬牙不语。蟠蜥贪婪地吸食他的血,突然间在墨溪手中剧烈地翻腾了几下,随即软软垂下,片刻之间,原本金鳞闪闪的蛇身化作乌黑一片。那一刹那,跪坐榻前的风音,一点喜悦未及成形,便消失在凤帝惨白的面色中。眼见沐春风发作日渐频繁,朵朵不让陛下碰,别的女人陛下又不要,唯有这般饮鸩止渴,若有一日蟠蜥承受不住沐春风之毒,又将如何是好?凤帝仰面靠在榻上,仿佛疲累已极,云丝广袖落下,触得风音的手冰凉似雪,忽然间,肌肤上落来一点凉意,沿着他的手臂悄然滑落。凤帝暗叹一声,有些吃力地抬手抚上风音的头:“朕没事,你哭什么?”他的声音十分虚弱,低得几乎听不清晰,风音心中凄然,说不出话来,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按墨溪的嘱咐默默为他敷药。待到伤口处理完毕,再抬头看时,却见他早已昏沉睡去。玉石地上湿意斑驳,被泪水与鲜血浸湿的瑞兽图纹晕上暗碧的色泽,如一泓深潭幽浓,探不见底处的暗,望不到光亮的静。风音轻轻拉起薄被给他盖上,那样近地看着凤帝沉睡的容颜,微蹙的眉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滚落下。从凤帝那里收回目光,低头静静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哭得无声无息,掌心覆上宫灯的微光,使那清晰交错的纹路显得朦胧,指尖依稀有药草的芬芳。就是这双手,七年来每日替陛下煎药……朵朵,你可知道,陛下这七年来,每每发作便痛得天翻地覆,还舍不得让你知道,怕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