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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要不要,这盆给我,放到我的房间去。”“爹,放下。”朱富走下台阶,对自家爹耍宝的行径很是无语。“为什么呀。几千盆的东西,给我留一盆怎么了?不,我就要!”朱爹铁了心要占这个便宜,死命抱住花盆底不肯放手。朱富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放下,我再给你买两盆。”“有现成的,为什么要买?”朱爹嘟着嘴,十分不解。“那是别人的东西,你放不放手?”朱富眼珠子一瞪,朱爹吓得立刻撒手,站起身来,看到了绑在花枝的小笺,这才明白儿子为何这般动怒,当即改口。“嗯,小富贵你做得对,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左手拿剁左手,右手拿剁右手。”心里却暗暗咋舌,安小子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才一晚上的功夫,竟然能弄到这么多盆樱花,还写了上千张的花笺,不简单,儿子的这个对手,绝对不简单啊。“你昨晚去哪里了?”朱富将自家老爹拉回了府,问道。朱爹被问的噎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转后才支支吾吾回答道:“没去哪里呀。就……客栈里待了一晚上,你不是不让我回来嘛。”朱富质疑的眯起了双眼,他家老爹骗人时的表情,总是千篇一律,先转眼珠子,再咬嘴唇,想了想,惊道:“你不会又去花钱了吧?”提到‘钱’,朱爹恍然大悟,忙着摇头晃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对朱富示意:“怎么会呢,你看,我有钱,前面的账我都已经清掉了,放心。”朱富看着爹手中的银票,心里犯嘀咕,问道:“你哪来的钱?”朱爹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回答,走到默不作声的池南身边时,对她叹了一口气,这才老神在在的负手回了院子,朱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经过了一早晨的折腾,朱富去城防营站班都有些晚了,随便吃了两口花卷便急急出门了。到了衙所还未进门,便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鼓励与加油的话,朱富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肯定是昨日风靡全城的安将军找上门寻衅的事情传开了,所以才会在平静的衙所内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朱富暗自叹气,安将军事件让他有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威胁戴绿帽的感觉,说出来尴尬,不说又憋屈,真不好受。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三驸马柴韶了,这件事如果搁在他头上,以他那种无赖的性格一定处理的比他要好。脑子里一片混乱,朱富经过大门与一人擦身而过,顾参总急忙叫住了他:“朱参副,你等一下,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朱富想了想:“呃,那件事?”估计就是安将军的事了,朱富满头黑线,没想到就连顶头上司也开始关心起来了,这,这要他怎么说才好呢?“对呀,就是那件事。”顾参总毫无自觉。朱富硬着头皮:“那件事……顾参总也听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问了。”顾参总哈哈一笑:“怎么不是好事?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哇。”“……”朱富有些发愣:“你说的是什么事?”顾参总也觉得不解:“不就是那件事嘛。”朱富摇了摇头,心下估计,他与顾参总说了半天,根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当即闭口不言。顾参总见他如此,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昨天一夜之间,京城内所有受伤的世家子弟们全都痊愈了。断手断脚的,昏迷不醒的,无端遭陷害的……所有的人都没事了。”朱富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随即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那,那,凶手找到了吗?”一夜之间治愈全部的人,简直太叫人震惊了,不说治人需要时间,就是一家一家赶去也要费上不止一夜的时间吧……朱富想起昨晚夜不归宿的……爹?难道是他?可是,在他印象中的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加上没有报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可是除了他,朱富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一夜之间搞定这么多伤员。“凶手?”顾参总被朱富的一句话打回了现实,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慢慢找吧,反正现在那些贵公子们伤都痊愈了,来自各大家族的压力也会减少一些,我们相对轻松,总之是好事,不是吗?”朱富愣愣的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听顾参总又叫住他说了一句:“朱参副,那个安将军……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就是脸长得漂亮些,立过几回便宜战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加油,守住公主,给我们大老爷们争口气,我看好你哟。”“……”朱富无语,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话题啊。不过,为什么他守住公主,就是给他们那些大老爷们争气?那位安将军早年对他作出过什么颜面扫地的事吗?抢了他老婆?含含糊糊应了两声,朱富走入办公的衙所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要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老头,治病救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若是,为什么要做?若不是,那又是谁做的?心下做好决定,朱富口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急急赶回了公主府。定远侯府送来的花还未清除干净,满街满巷一地残红,与公主府的桃花香宅相映成辉。朱富从马上下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简直想扶额昏倒。百里丞相再一次陈兵公主府门前,而且是挑在朱富跟池南都不在府里的时候,那意图就十分明显了,整座府里唯一一个值得相爷兴师动众,发兵征讨的人,就是朱富的爹——朱大壮了。朱富不知道自家爹哪里惹到了百里丞相这位暴躁的爷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将马交给从门房跑出来的小厮,朱富走至正在叫嚣的丞相爷跟前,百里丞相看了一眼朱富,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又多变。如今这情况下,朱富可没有心思去研究相爷的表情,看了看从门内吊儿郎当走出来的爹,恨铁不成钢道:“相爷,若我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他吧。”像这种程度的道歉,朱富已经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