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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带著恶作剧意味地、极为详细地描述了为经炜而举行的葬礼的情景,甚至连死亡证明书都拿了出来。经炜被时雨弄得很是无奈,最後只能借口自己要休息了才让时雨离开。离开医院,便看到了尧光正站在不远处。时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看到尧光的瞬间,她脸上出现了如何明媚的表情。坐在尧光背後的位置,时雨问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的?”“猜到你会来这儿。那麽大的一个笑话,你怎麽可能不去告诉那个‘不幸的遇难者’。”尧光踩下了油门,“葬礼的时候,特别是听致辞的时候,我必须要努力低著头,才不会被别人发现我的表情。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我知道,我肯定以为任经炜真的死於飞机失事了。”“如果别人不这麽以为不就糟了。”时雨把头靠在一边,闭上了眼,“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我订了餐厅,去吃饭吗?”尧光问道。“好啊。到了叫我一声,我先睡一会。”时雨的声音透出了nongnong的倦意。“旁边的位置上有毯子,要不要盖一下?”尧光不时地看著後视镜里时雨歪头小憩的样子,微微笑了。“不用了……”时雨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她迷迷糊糊地说完这三个字便睡了过去。到了餐厅後,尧光打开後面的车门,轻轻摇醒了时雨,而後拉著还有些迷糊的时雨进了餐厅。因为葬礼的缘故,她身上还穿著显得有些沈闷的黑色过膝连衣长裙。但因为尧光的身上也是黑色西装,两人倒也显得很是般配。在侍者的带领下,两人到了靠窗的两人单桌。透过窗看去,不远处高楼林立。而在这些楼的後面,一轮红日正尽力散著它一天里最後的光亮缓缓沈下,甚是壮美。菜一道一道上来。当送上最後的甜品时,外面已经被夜色笼罩。暗蓝的天空下,一幢幢高楼的大部分窗口都透出灯光。这正是大城市繁华地带的夜景。时雨看著这一幢幢高楼,思绪飘开。不少人都将之称为大城市的特有景观而拍了不知多少夜景照,可是他们是否知道,在这亮著灯的大楼内,有多少人或为了生计、或为了实现自身价值,自愿或被逼地奋斗著。夜色里的一盏灯是显眼的。而夜色里一幢幢高楼透出的灯光给人的就不单单是显眼了。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大城市的标志。但是对在其中鞠躬尽瘁的人而言,又代表著多少巨大的压力。在这个快节奏、充斥著竞争、人人背负巨大压力的社会,这情景算是一个巨大的写照吧。看时雨的注视远处的眼神蒙上了淡淡的压抑,尧光轻声问道:“在看什麽?”时雨转过头,对尧光嫣然一笑:“没什麽。”“有个东西要给你。一直想要给你,但是没什麽机会。”尧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时雨。“情书?”时雨轻笑一声,“看不出你竟然还有这麽纯情的一面。”当她接过信封时,她立刻发现这里面并不是一封信。接过来的感觉很薄,似是什麽都没有装。但是接过来时却感到了一丝沈甸。灯光的投影下,可以隐约看见信封角上的一轮黑影。时雨立刻知道了信封内装的是什麽。她打开信封,伸出手,将里面的戒指倒了出来。尧光拿过她掌间的戒指,套在了时雨的左手无名指上,而後低下头,在戒指上印上一个吻。“嫁给我吧。”他抬起眼看著注视著自己、脸上染上淡粉的时雨。时雨笑了:“可是你父母不同意怎麽办?”“能让我为她戴上戒指的女人,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尧光的话说的很是强硬,他又柔声道:“嫁给我吧。”点了点头,时雨轻声应了一声。两人的手指交叉,两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著异常炫目的光彩,煞是美丽。尧光轻声道,语气却有些强硬:“在我给你套上婚戒之前,这个戒指不许拿下来。”“为什麽?”“因为你是我的。”尧光深深凝视著时雨,“这个就是证明。证明你是我的。”时雨轻笑出声:“我怎麽感觉到了强烈的野兽的领地意识。”尧光微微眯起了眼:“你想让我变成野兽吗?”感受到尧光不断升温的视线,时雨避开了眼:“不用了。”她的嘴角幸福地上翘著,弯出好看而诱人的弧度。时雨挽著尧光走出餐厅。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时闪过美丽的光泽。“接下来去哪儿?兜风吗?”尧光看著时雨,征求他的意见。“好啊,去兜风吧。”时雨立刻响应。“那去哪儿?”“去我家吧。”时雨拉著尧光走向停车库,“丑媳妇也是早晚都得见公婆的。”被时雨拽著的尧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这话应该不是这麽用的吧。”走进任宅,尧光多少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家人住的主楼。举行宴会的宴会大厅是处在另一边的偏楼里。看到沈伯後,时雨确认了任海涛在书房之後,带著尧光到了书房门口。敲门後,她打开了书房的门。“爸。”她喊了一声,走进书房。任海涛依旧伏案办公中,并没有抬头。时雨继续道:“爸,这是尧光。”“任伯伯好,我是夏尧光。”尧光出声道。听到尧光的声音,任海涛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他犀利的目光扫过时雨後,直直投在尧光的身上,整个人的身上都发出一种慑人的魄力。感受到任海涛带来的巨大压力,尧光心中一凛,背上都有一种发冷的感觉。但他迎著任海涛的视线,上前一步,对任海涛道:“任伯伯,请把时雨交给我。”任海涛依旧逼视著尧光,没有作声。“任伯伯,我知道我还很不成熟,还有很多地方都需要磨练,还不能够独当一面,但请您把时雨嫁给我。”尧光直视著任海涛的眼,一眨都不眨。一旁的时雨也出声道:“爸。”“唉──”任海涛长叹一口气,右手的大麽指和食指压住鼻梁骨上端,用透出疲意的声音道:“真是,随便你们了。你长这麽大了,爸也老了,管不住了。”“爸!”时雨几乎算是冲到任海涛身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亲,“爸你最好了!”说完,她在任海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任海涛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整张脸都舒展开来。他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而後看著尧光道:“如果他欺负你,要过来告诉爸,爸帮你教训他。”看到任海涛的瞪视,尧光深刻感受到其中包含的威胁。他扯了扯嘴角,道:“相信不会有劳您大驾出场的一天的。”两个月後。城郊的国际机场。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