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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乱。只是看到饕餮、缩小的青龙仇千凛、甚至伤势刚刚恢复的白泽都替她挡着那些雷电,看到它们越来越吃力,苏寒锦只觉得心如刀割。她是这世界的异数,是天道要铲除的异端′是bug,所以,才会处处遇到这样的事情,才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从前,仇千凛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咬牙坚持,并不觉得有太难过,然而现在,看到它们拼尽全力护她,苏寒锦只觉得头像是有一把刀子在搅动,让她痛得脸色惨白。仇千凛苏醒的这几天,她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她甚至在某个瞬间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从此以后,和他在一起,忘记仇怨,躲在一个无人之地,过安静闲适的生活。殊不知,她本身的存在就是极大的灾难,她会连累他们的。在这个世界里,安逸已经不属于她了,因为她在与天道为敌。因为她的出现,更改了命定的轨迹。因为她的出现,已经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越走越远。外面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而她身在仇千凛所圈出的净土之中,没有感觉到一丝压力。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了。从前,她想的是让仇千凛复活。如今,她的目标是逆天改命。然她是变数,便要将这变数做到彻底。“九九八十一道神雷!这只死蚊子竟然渡的是这样的劫!”饕餮咆哮道,因为吸血幻蚊的缘故,它此时极为辛苦,却见那蚊虫化作芝麻粒大小,四处飞蹿,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天劫敢劈准一点儿吗?”它仰天长啸,殊不知那血蚊也是极为诧异,等到九九八十一道劈完,它看到自己翅膀上生出九道血色花纹,这才确定,这天劫是真的过了。就这么简单?简单到不可思议。它瞪大眼睛,随后身形变大,若说从前是大象一般大小的巨蚊,如今的它,便如同一座小山。吸血幻蚊看到,那不知名的小兽因为替那男子挡雷消耗极大,如今极为虚弱,那仙兽白泽更是如此,至于还有一条蚯蚓一样的东西,它更不会放在眼里,此时,唯一没有受伤的,便只有它们护着的那年轻男子了。只不过合体之境的修为,如今的它不用动手便能取他性命。它是十阶啊!并且还是九纹十阶,整个沧海界,已经无人能与它抗衡,它就是这里的主宰,超越一切的存在。如今,哪怕它直接进入魔界,也是魔界的强者!血蚊仲出长长的食管,朝着苏寒锦捅了过去。“让青龙身形变大!”仇千凛厉声喝道。苏寒锦习惯于听命仇千凛,因此毫不疑迟地照做,青龙陡然变大,以躯体挡住了那一击。因为龙鳞在传承之地已经被金沙腐蚀,此时血蚊并没有碰到坚硬的阻挡,食管直接插入青龙躯体之内,然而它没有吸食到血液。“这是……”它微微愣住,正欲再次出击,就发现自己的食管卡在了青龙身体里,它拔不出去了!就在这时,它看到龙爪飞快地动,竟是结印的样子,它极为震惊,却在这时,感觉到食管一阵剧痛。仇千凛在龙尸身上结阵,在血蚊将食管刺入之际将其封入血rou之中,紧接着,以引爆龙尸为代价,将血蚊重创。一旁,白泽眼神忽明忽暗,它看着如今惨不忍睹的青龙尸身,眼角涌出一滴泪来,随后,它低下了头,将所有的情绪尽数隐藏。309:金蝉脱壳吸血幻蚊很愤怒。它没有想到,自己进阶成为这界巅峰之后,竟然还会受如此重伤。然而更没想到的是,那只无毛的怪异妖兽,竟然突然身形大涨!之前见时,只有小狗大小,之后抵抗雷电,身形便已经长大,犹如一只猛虎,而现在,它身形猛地变大,竟然与那青龙旗鼓相当,而且还在继续变大。这趋势让血蚊心惊rou跳。而此时此刻,那妖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才让它惊恐莫名。这是,这是上古凶兽的气息······难道是饕餮?吸血幻蚊眼睛陡然冒出绿光,将那妖兽形象彻底印入脑海之中,虽然没有毛发,但应是饕餮无疑。它看着那威风凛凛的饕餮,心中暗暗估算其实力,刚刚它抵挡神雷之后,明明异常虚弱,此时陡然气息暴涨,不知是不是虚张声势。没毛的饕餮,没鳞并且极为古怪的青龙,实力必定是大打折扣,若是它冒险击杀,吞噬血rou,修为必定再次大涨。搏还是不搏?却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剑光从青龙身后刺出,目标正是它的眼睛。那亮光突然迸射而出,就像是有一根细针朝它眼睛刺来,长剑如碧海游龙,剑气如海浪滔天!这一剑之威,让血蚊心头一抖。与此同时,那古怪青龙身上陡然散发出奇怪的威压,竟是让它神魂一荡。它瞬间做出了选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群怪物比它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它如今刚刚渡劫,也受了不轻的伤,犯不着跟这群怪物搏命。想到这里,血蚊身形嗖的变做芝麻粒大小,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彻底无法感应到血蚊踪迹之时,饕餮就像是放了气的球一样瘪了,一下子缩小到小狗大小·而青龙尸身本来盘横在半空,与地面有一段距离,也咚地一声掉落在地,砸得周围灰尘四起。“你怎么样了?”仇千凛的声音有些微弱·“不碍事。”苏寒锦立刻让青龙变小,将它捧在手里,随后送到了白玉葫芦的水池里。虽是龙尸,但当初有一缕神识留下,保住龙尸不烂不腐,如今神识融入苏寒锦识海之中,也是她能够控制龙尸变大变小的原因·正因为此,尸体上的伤倒也能够被池水修复。只不过也并非完全复还,仅仅只是伤口愈合而已,长不出新rou,生不出龙鳞。她将仇千凛送入空间之后,白泽自己也进入了白玉空间内。饕餮其实也想进去,奈何它没有认主,只是契约关系·它尝试过,是进不去的,而即便能进去·那白玉葫芦里恐怕也没有它的位置。一是它能吃,苏寒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