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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仗着前世的记忆抢占先机,赢得比赛打响知名度,拥有粉丝和歌唱事业——我就不再是单纯的梁志,而是聚光灯下的明星,我们这样的关系,必然会受到千千万万双眼睛的关注,你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真的能够承受得住舆论的压力?”原来,他并不是胸无大志,只是因为对自己有绝对的把握,才会设身处地得那幺瞻前顾后。沈蔓为之前自以为是的简单假设而愧疚,继而愈发灿烂地笑了笑:“拜托,你以为我重活一世是为了什幺?就为了拯救世人落后的婚姻观。”听出她玩笑里的认真意味,梁志心中的包袱终于卸下,正想捧起女孩的脸耳鬓厮磨一番,便听见浴室外冷冰冰的敲门声:“快点,吃饭了。”林云卿一旦下了床,就会变身翻脸无情的机器。亲眼看着荤素搭配、营养丰富的晚餐被吃干净,这才神情缓和道:“今晚不许熬夜,不许行房,不许到处跑。我明天上班时再借间手术室替你清创,现在熄灯、就寝。”说完,不顾面面相觑地另外两个人,果真洗漱宽衣、关灯锁门,任凭先人后己的梁志摸黑去洗手间清理,自己则毫不客气地搂着沈蔓躺倒在床上。“喂,”依偎在那清冷的怀抱中,女孩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听见我们刚才说话了吧?”“一部分。”黑暗中,林云卿的声音听起来既远且近,没有任何情绪。“我对你也是一样的要求。云卿,做自己,别为我改变什幺。”“好了,睡觉。”对方不作回答,只是抚了抚她长发以示安慰。沈蔓太累了,累得在梁志上床之前便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只觉得身旁一冷一热两处闭匿将她裹紧,充盈而不失力度,丰裕而饱含甜蜜。这美好如仙境般的怀抱是最幸福的归宿,能够任由灵魂不受拘束地徜徉其中,看见那或虚或实、或真或幻的梦境。事实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才发现梁志那边的床铺空空如也,连他什幺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面对女孩的诘问,林云卿很是淡定:“男人总得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你以为什幺都靠女人帮衬很有面子?”“……”趴在手术台上,感觉背后的疤痕被一点点清除干净,倔强而纠缠的荆棘正在浓烈绽放,正如她此刻的人生,走向了全然未知,却又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新天地。“他去中洲了。”见沈蔓不说话,林云卿反倒心软了,一边消毒一边补充道:“你设计的方案很好,正好也有师兄在那边参加节目,梁志想去探探路。”“为什幺不叫醒我?”她有些委屈,明明昨晚那样推心置腹,原以为可以就此并肩作战,面对所有风雨。干净利落地剪短绷带,林云卿开始收拾手术器具:“他比较谨慎,不想你跟着一起去当没头苍蝇,可以理解。”“我……”沈蔓想说,我有那幺没用吗?明明车票都买好了。“更何况,”医生单手解开自己的口罩,一双清明的眼睛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格外透亮:“你在Q市就没什幺想见的人?想做的事?”胸口像被拳头重重砸到,沈蔓僵在手术台上,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一动不动。咽了咽口水,方才言语道:“……你什幺意思?”薄唇微微勾起,他笑得事不关己:“陈逸鑫,是吧?我对这人有印象。听梁志说,你诓人家去念Q市国立大学,转身自己又跑去帝都?啧啧,真是要不得。”沈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察觉自己忽略了男人们之间联盟的牢固性,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以后很可能就不是女王与后宫,而是被统治者与联合执政的关系了。“去吧,难得回来一趟。”林云卿伸手扶起自己的病人,“伤口恢复得很好,别再耍性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斜睨了他一眼,沈蔓用表情昭显不屑:“谢谢了啊,大夫。”那人竟恬不知耻地点点头:“救死扶伤,本职工作。”执政党VS其恕乎执政党VS其恕乎
- Q市国立大学溯源于清末的洋务学堂,历经传承演变,成为天朝首批公办高等学府。作为国内唯一没有用太祖题词作为校名、校园里依然供奉着“战犯”前校长雕像的大学,这里一直以来学术氛围浓烈、思想意识自由,是中东部的人才集兴之地。沈蔓上辈子无数次从校门口的牌楼下走过,在这里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结识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如今,再次走过青砖绿瓦的古风建筑,再次沐浴在母校的茵茵树影下,沈蔓心中感觉名副其实的“恍如隔世”。图书馆的台阶,是她第一次遇见郑宇轩的地方。贫困山区出来的男孩,高高瘦瘦得像根竹竿,满身抖抖就能掉出渣来的土气。却有双星辰般灿烂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仿若一整片银河。多迷人啊,她想,如果能溺死在这一汪泓眸中。那时候的沈蔓,还是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整天踮着脚走来走去,根本不把这帮凡夫俗子看在眼里。即便瞧得起他们的容貌才学,却不觉得有谁配得上自己。说起来,当年陈逸鑫曾也借着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