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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我该庆幸那时身边没有什么利器,还是当初没往他脸上招呼么?我听到这里,近乎是当场摔了筷子就走,隔着一扇门,老远还能听见母亲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安安,言言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他跟着我,依旧是跟着我。于是,我不再自残了。因为我每想要做些什么,他都会阻止我。可也是因为发泄不了,我几乎是将所有的愤怒和无能为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不会反抗,从来不会。只会用那双漆黑漆黑的眼睛,近乎是安静地望着我。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是有些怕了他了,若他和我动手,就算把我弄死,我兴许也会好受的多,虽然也有可能是让我不再控制自己的行为,但至少我不会那般内疚。内疚到每每清醒的时候,望着他,我就想哭……抱着他流泪,说对不起,可随之而来的暴躁,却又会让我无法克制般地做出同样的事。接连半年,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句对不起了,流了多少眼泪了,便是这般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有时我会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弄死他算了,但他是我弟弟啊,亲生弟弟……就像我不想伤害皮皮和那只茶杯犬一样,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若非是这样,我也不会在即便克制不住的情况下拼命控制,在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努力地想停手,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即便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让父亲把我关起来吧。”便是这般折腾了半年,在我即便极为克制,静言却依旧伤的不轻的情况下,精疲力竭的我是这般说的。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疗养院,哪儿都好。至少去我可以弄死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而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弄死罢了。这般说着,我抬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一切,可固执里的那种暴戾,却没有任何的纾解,就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破体而出一般,我克制不住想要伤害别人的想法,克制不住……然而静言却只是牵着我,我们手指和手指相互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是个傻逼,迟早都要给我弄死的傻逼。可,在那个时候,我却觉得,兴许没有一个人……会和他一样爱我。无关爱情的……爱我。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感觉肿么样,这个章节又加更了500多哦,如果大家多多给我鼓励,不定什么时候我会爆发一下~文文是棵小树苗,只有在我们的共同关注下,才能茁壮成长哟,捂脸~话说,弟弟神马的……呵呵呵呵,远目啊。今天依旧是爱乃们哟~绕大腿转~☆、第二十七章说来,在那个时候,我几乎已是有些自暴自弃了。可,兴许便是因为他爱我,即便是那般也未曾离开我,我才拼命的想要控制自己,控制自己身体里的那个……恶魔。他爱我,经历了这一切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只是,便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么能这般继续伤害他呢……我发现了那张写满我名字的纸,漆黑的墨迹,兴许是时间久远,久到我已经忘记了在看到那张字迹时字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也忘记了,在看到那张纸时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境。但,我只知道,我要离他远点,再远一点。那一刻,我计划了好久……久到我的心脏,我的灵魂都渐渐沉寂。我从不在意过程怎样,我想让他离我远点。于是我引诱了他。引诱他,然后让父母发现。让父母盯着他一点,让他不要再靠近我。望着那片近乎是看不到边际的海岸,我侧过脸望向走来的少年。他样貌精致,模样俊秀,好看到是那种让人望了,便再也移不开目光的美人。但那时,我却只是神色淡淡地望着他开口:“我报了C大。”我是这般对他说的,望着他近乎是瞬间沉寂的黑色眼眸,我却沉默地垂了垂眼睫。尽管所有的记忆都时断时续,可是磕磕绊绊的,我却依旧想起了那些被我遗忘的记忆。像是手链上的血液,像是静言手上,已经很浅,却依旧存在的伤。平日里看不到,便不会刻意去想,可一旦当我想起来了,便会愈发难以忘却……“来,言言。”我招呼他坐下。“我只是想要一点时间。”我是这般告诉他的。不过,他却没有开口,海浪啪啪啪的声音,在那时响着,我说:“南方很漂亮,有山,有水……”“那又怎样。”他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垂着眼睛,看不出那般平静的一张脸上到底有什么情绪,却能望见他的唇,抿的很紧,一种固执到骨子里的紧。海浪在那时敲击着沙滩,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可是,我爱你啊。”虽然无关于爱情,可我爱你啊。感受着指尖摩擦过的沙石,我说。那一瞬间,我望见了静言猝然抬起的眼睛。那年八月,我坐上飞往南方的飞机,在临行的前一天,静言生了一场大病,发着烧,烧到了39度,嗓子也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即便是这般,他却不肯去医院。他便是那般看着我,固执的抿着唇,微红着眼睛,看着我。明明是下了决心的,可在那一瞬间,望着他的样子,我的眼睛却依旧不由发酸。我的静言啊,无论再怎么变,也还是个孩子,还是当年在我身边不停地转着圈的孩子……即便是不哭了,可流露出来的样子,又哪骗的了人。“我会好的,会好的。”我向后挥了挥手,走向登机口。……刚到达C市的两个月,我是极不适应的,尽管在来之前,静言便帮我租好了房子,虽然房子很漂亮,有风吹便会荡漾开的爬山虎,也请了一个钟点工帮忙洗衣做饭什么的。可我依旧还是住了两个星期的校舍,直到再也忍受不了之后,才搬了出来。不过,搬出来后,也依旧是不太适应,生活中或其他地方总遇到各种阻碍。大抵每个离家之人都会有这么过程,在经历了最初两个月的不适应,随之我便适应的很好,包括使用那不太方便的车库,还有怎么样才能抢到一个C大最为方便的车位。兴许是因为我的自作主张,到今天父亲也未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是生气了,但我也不是很担心就是了。倒是母亲经常打电话给我,说父亲,说……静言。她告诉我,说静言很想我,自我走的那一晚起,静言便断断续续地病了两个月,而每一次和我说完话之后,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她在说这到的时候,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