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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光彩夺目,充满了强者的侵略性。亦是高高的四层之上,一位披着鲜红披风,银色精铠覆身的男子,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遥遥隔着斗兽场与靳长恭远远对立而望。“开始吧,靳帝。”靳长恭邪邪懒懒一笑,掀开衣袍朝后卧榻一靠,支颐微眯长睫,红唇轻启:“相信接下来的比试,靳国定不会令你失望的。”他们的声音都是用内气cao控,即使轻喃都能够清晰地传到四面八方,传入那些跑来围观,或者是靳长恭“有意无意”放进斗兽场的靳国百姓耳中。此刻整个斗兽下三场都挤满了靳国老老小小的百姓,约有几万人不止,今天晚上他们他们受到的“惊喜”是一轮又一轮,先是集体地放天灯,那是一种惊喜而受他们欢愉的轻松过节气氛。可是很快,就听说苍国的人在他们靳国肆意地杀了几名百姓,于是靳帝震怒之下要与苍国的秦将军比兵法下赌注,所以他们就抱着一颗既紧张又刺激的心态跑来,盯着斗兽场上的对决。虽然已进进入后半夜,除夕已过,新的一年已经来临,可是他们都不累,也不肯早早去睡,就像往年一样,他们在守岁,只是守岁的地方不是家中,而是斗兽场上。斗兽场此刻四周密密麻麻地点燃了火矩,那明亮而不灭璀璨的火光,将整个斗兽场映照明亮如白昼。“开闸!”随着一声嘹亮的吊高喊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看向斗兽场上,斗兽场地,高墙像一座堡垒将灰沙土石的地面重重围了起来,“踏踏”“咔咔”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只见两支军人队伍从东、西,二扇大拱门踩着稳健的步伐,陆陆继续行列,从暗处显于光亮之中。西方,一身精甲锐兵的苍国,那暗红铁铠像是渡了一层银红辉似的,熠熠夺目,气势逼人。这些将士面啸杀,铁血的气势绝对令人相信,他们是从战场的鲜血浸染中才活下来的精兵。此刻他们排列而来,雄气赳赳,步伐自信而沉稳。这就是苍国的士兵吗?所有人都看呆了,心中一紧,都感到一种寒意压迫从中传来——好强,这简直就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东方,在靳国人受惊后,用着一种期待更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一支规模有些紧张气氛的军队走了出来,他们穿着一件银白轻铠,看起来有些劣质,松松垮挎,并不算多包裹身体,反而像一件软甲。他们脸色都有些怯场,队型从整体看起来还算整齐,但跟人家苍国训练有素的精锐相比,显然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这一看,不少人顿时发出吁声,或者失望的叹息声。这不是靳长恭曾经十分偏爱的铁羽黑骑,甚至不是任何一支他们曾见过的靳国部队,这支队伍看起来真心寒酸!靳帝真的想赢吗?许多人产生了疑惑。因为斗兽场四层也修建了许多贵宾看座,所以公冶、夏帝他们都拥有一个单独的包厢,并没有跟靳长恭挤坐在一起,当然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而靳微遥在靳长恭四层的顺位第三个包厢中,他看到那支被人嫌弃得不得了的队伍时,他的眼神却冷得像覆层了冰,嘴唇更是严肃的抿着,若有所思。夏合欢端起一杯暖茶,热气缭绕的雾意氲上他的双眸,不涂而朱的唇角似笑非笑翘起,这副看像看透什么秘密,又像偷着笑的模样,令夏悦看得怔一怔的,小脑袋歪着思考半晌。而靳长恭神态惬意而放松地坐在高座之上,望着那支熟悉的队伍,俯视的厉眸却柔了几分,笑了:“他们这是准备惑敌的计策吗?”而她身边站得笔直的契闻言,诧异地看了靳长恭一眼,然后再看下方那支明显紧张人群喧闹的队伍,抽了抽嘴角,脸色怪异道:“陛下,请相信,这是他们原来的最真实状态。”靳长恭闻言,脸色明显更为怪异,这下轮到一向护犊的花公公不满横了契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话都不会说,陛下怎么问,你就挑怎么顺她意的应就是了,笨得跟个猪脑似的!“将军,请检阅!”苍军一名领将威风凛凛地出列,朝着秦风跪于地上请示。而靳军的队伍好像不适应这种正规的步骤,见苍军那种形式好像很重要,于是他们迟疑了一下,就照模照样也派出一个领队,跪在地上,犹豫着方向,最后还是了悟地朝着靳长恭的东方,请示:“将,不,陛下,请检阅吧!”请相信,听到这种很明显是模范痕迹的请示,不仅靳长恭的脸色有一丝暗红,靳国所有人百姓,官员,贵族都集体汗了一下。连跪地方位都要迟疑,你们的脑子确定没有问题吗?!她是不是该庆幸,他们最终选择的不是给人家苍国那方跪下,擦!靳长恭表示想掀桌!契则直接羞愧抚额长叹一声,丢人啊,没有正规军令训练算了,却偏偏要模范别人,模范就模范吧,连台词就差一点搞错,有没有搞错啊!苍国人的表情靳国人很想忽视,因为他们的表情已经十分扭曲地笑了起来,看着有点不像人类了!此刻的情形就是,两队不同分类的人马列成两行,一左一右朝着自己的主子,跪地请示。靳长恭跟秦风几乎同时起身,一似大海般无测而起,一个负手从容而起,他们在空中遥遥再度对视一眼。“靳帝,刚才你说要下赌注,不知道你准备打算拿什么赌注来跟我苍国赌?”秦风并末率先开口,倒是他身边的严慈抚了抚长须,眼中精光乍现。靳长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看着秦风,说得清晰而轻狂道:“既然你们选择要玩,那咱们就玩大了它,像严军师与令公子所说的,寡人的靳国现在既无财,亦无势,那寡人就拿自己头上这颗脑袋来赌,若寡人输了,寡人就立即自尽在靳国百姓、还有靳国士兵面前,绝无二话!”什么?!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靳长恭。靳帝疯了吗?竟然拿自己的命去赌?天啊,会不会是他们疯了,所以才产生了幻听?!“靳帝这是在开玩笑吗?”秦风瞳孔微张,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明显地变了脸色。严慈一怔,眼睛微微放大,嘴也有合不拢了。恐怕再镇定的人,听到靳长恭这番不要命的话,也会震惊了吧!坐在包厢,轻轻旋轻青甆杯茗的指尖一顿,公冶眸点一波幽潭,静水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