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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便道,他在神庙曾对轩辕大陆皇室的历史翻阅时曾研究过部分历记,也许会对此次翻译有帮助。靳长恭一听,自然大为推崇,便觉得事不宜迟,带着他一同去帮助莲谨之完成石柱上的字符翻译。“谨之,在吗?”来到莲谨之房门前,看门窗紧闭,靳长恭“叩叩”地敲了敲门。房内莲谨之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是前来开了门。拉开门,他抬眸看到门外的站着的靳长恭时,表情一顿。“石柱上的字符翻译进展如何,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帮手……”靳长恭观察他脸色很差,脚步有些虚浮,想必这项差事确实不轻松。“是——柳姑娘?”他的声音惊疑了一下。靳长恭不解,看向他那一双微瞠的清眸,里面清晰地映出的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庞,靳长恭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回去一趟,该死的又忘记将这张脸包起来藏来。难怪她跟华韶这一路走过来,遇到他们的人不是掩嘴跑开,就是恨不得自插双目仰天长叹。“嗯,怎么——我很丑?”靳长恭不动声色,挑眉斜眸反问道。莲谨之眼神极快地闪烁了一下,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恢复一派平静,他摇了摇头,道:“面相虽然重要,却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华易逝容颜易老,百年过后亦不过都是一堆尘土,柳姑娘也不必在意。刚才你说带来了一个帮手?”靳长恭笑了笑,貌由心生,看来他的为人品性与他的姓一般,是一个似莲般高洁的男子。“嗯,给你带来一个或许能帮助你一同解决困难的人,华师傅。”靳长恭侧过身,将她背后的华韶露了出来。莲谨之眸露兴趣地看过去,却在看到华韶的时候,呆了。接二连三看到这种突破人类极限观赏性能的面,莲谨之那颗长久待在深闺,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脆弱小心脏,稍稍受了那些点刺激。“呃,好,好,华师傅与柳姑娘,请进内再谈吧。”他赶紧收起略微僵硬的表情,暗吸一口气,力持正常态度邀请他们入内。“师傅,你太吓人了,下次能换张正常的脸吗?”靳长恭十分同情莲谨之,想当初她看到他师傅那张脸,差不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胃口。她看看莲谨之的那张光洁白皙的脸颊,再看师傅那张像被狗刨似的脸,简直就是一眼天堂,一眼地狱。而华韶看靳长恭一直盯着莲谨之的脸瞧,微微颦眉。他亦看了莲谨之一眼,淡淡道:“容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又何需如此在意?”莲谨之一听,看向华韶,看他眉目自持矜贵,自有一股清华流露,暗叹一声,想必刚才他那一眼失礼,让这位大师误会了。“在下失礼了。”莲谨之坦然向华韶与靳长恭道歉。靳长恭看华韶斥责莲谨之的那一番话,感觉有些不解。华韶对于容貌的美丑,根本就没有世俗的概念,而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是何模样,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来令莲谨之难受?所以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像这种闷sao的和尚男人,心思更加诡异,靳长恭腹诽不已。感受到靳长恭眼底的疑惑,华韶垂下密睫,他亦不能理解自己刚才为何要说那种话,他只是看到靳长恭“迷恋”莲谨之那一张脸,话便脱口而出。他想她明白,最重要的是那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的容颜。三人相对坐下后,靳长恭看到桌面上一大堆的书籍,纸张,连地上都散落了一些废纸,她随手取出一张抄录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关心着他的进展。“谨之,怎么样了?”莲谨之抽出一张笔墨半干的纸,递给靳长恭,道:“我已经挑出一些字符,根据三百年前一些记录文字考究,大约能够猜出这是一种古巴字体,已经能够从中翻译出一小部分字体,可是另一部分却像断层一样,似是而非的字体阻碍着,所以具体内容仍旧停滞不前。”靳长恭摊开那一张纸,看着有两排图案,上面是石柱上的字符,而下面则是翻译过来的大陆通用文字,靳长恭大概看了一眼,一掌将它拍在桌面:“果然不懂。”莲谨之与华韶都看了她一眼。接下来,基本属于华韶跟莲谨之两人的时间,他们很快进入状况便相互讨论起来,所谓说隔行如隔山,靳长恭撑着下巴,被晾在一边听着他们的靡靡之音入耳。看起来,还是很有希望……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大概从日盛至日落,靳长恭已经准备昏昏入睡时,华韶突然道:“你将那没有成功翻译出来的那一部分抄录一份我试一试,你再准备一下将剩下的字符排列好顺序,将内容整理出来。”看他们仍旧忙得热火朝天,靳长恭觉着自己继续待着,那没有办法像照明灯一样的作用,干脆先撤退算了。靳长恭撑了撑懒腰,伸手推门而去,便看到缓步而来的一道身影。他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月色中天,他没有撑伞,一身灰衣无华自光,却仿佛集了天地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她看着他,月华清清,银辉迷人,他面若银盛雪盈,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你难道觉得,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靳长恭眼神不由自主地开始飘移,她叹息一声,道:“一,我贪图你美色觊觎已久,终于在刚才按奈不住了,终于对你一呈兽性伸出的魔爪,二,我对你用情极深,一时冲动便行差踏错,无意玷污了你的清白,以上二种,你更想听哪一种借口?”她直言不讳地垂死挣扎着。“我想听真话。”公冶虽笑,却令人生不起一丝亵渎的情绪。“要不,我让你亲回来?”靳长恭无奈道。这句无赖的话甚是熟悉,好像她就对夏合欢也曾说过,他当初是什么反应来着,好像是直接就给她杀过来了吧。可是此时对着公冶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这句话不是想戏弄他,而是真心觉得,如果这样能够补偿回他失去的“纯洁”的话。公冶看着她诚挚的眼睛,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仅隔一只拳头,他微微低下头,属于他的气息便吸进了靳长恭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要亲回来?他真的是公冶吗?或者说——对着这么一张恐怖的脸,他真亲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