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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大该平均能够住上至少几十户人口,所以平日里院子里随时都会有人在。“这就是西郊的大杂院?”靳长恭于街道口,随意扫视了一眼。“是的,陛下。”一名寻常中年教书先生模样的男子躬身道。他是皇宫安插在民间的一名暗探,平时用与收集消息,这一次靳长恭出宫,便是让暗卫联系上暗探,替她办事寻人。“那倩儿母女是在哪一间?”这大杂院里挨家挨户,人员杂乱,她没有兴趣去一一寻找。教书先生指着一处,道:“回陛下,她们母女是住在最东边是第三间房内,不过此时那名叫青娘的女子已经出去了,唯有一个小孩子在家。”靳长恭看清楚哪一间了,便摆手道:“你回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寡人有事会再召你。”“属下遵命。”看着那间外挂着一把干枯艾草的房间,靳长恭再看着大杂院内进进出出的寻常百姓,深觉自已这一身锦衣华服的行头出现实在有些怪异。看着那些杂院居民穿着一件补丁简粗的衣衫,她于是也入乡随俗地去成衣铺选了一件黑色质地布料一般的衣衫换上,而震北自然也随她变装一番。赶紧没有那么显眼后,她便带着震北朝着大杂院里走去。跨过一道石阶门槛,眼前的一切更清楚落入她的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混居搭建的大杂院,她环顾巡视着,里面有小孩子弄了一张板凳趴在上面拿着石头划写着什么,旁边有几个稍大点的小孩子地玩闹,有留守在家中的妇女安静地缝补衣衫,还有一些蹲在门槛上,捧着大碗,吁吁地喝着稀饭的……这个院子并不大,但却居住着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好几百口人,白日里他们出去劳作了倒显得安静些——靳长恭带着震北没有跟那些人接触,径直看准目标朝着东边第三间走去,却被一个黑汉子一把拦住了。“喂,我可没有见过你,你是谁啊,怎么来我们大杂院啊?”黑汉子看起来很精干,虽然身板看起来很矮小,但臂间却隆起了肌rou与微凸的青色血管,身上并不干净染着一层灰色,看起来应该是做那种粗重活的工作。听到这汉子喊起来,周围安静了一下,然后看向靳长恭他们,稍微有些畏缩,毕竟即使换了一身行头,靳长恭一身从小培育的优雅贵族风范,与大宗师震北的锋芒毕露,依旧令人隐约感觉不好惹。震北看这一介平民汉子胆敢对他尊敬的陛下无礼,当即气势一放,精瞿的黑瞳似黑色漩涡,直吓得老实巴交却爱管点闲事儿的汉子一个踉跄,心脏直抽抽。“你,你们——”“震北。”靳长恭斜了一眼震北,喊住了他。“这位——呃……”靳长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汉子,便凑和着说:“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找小倩儿一家的。”她不知道小胖妞的娘会不会因为妓院的事情而改姓换名,所以提的只是妞妞的名字,借此打探。“你们是来找青娘的?你们是谁啊?”看靳长恭还是一个讲理的人,那汉子畏惧震北,便疑惑地问着靳长恭。“是谁与你何干!让开!”震北怒眉横眼,便吓得那叹子寒毛竖立,赶紧撒丫子便撤了,哪里还敢再问多余的事情。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抱孩子的抱孩子,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然后呯地一声将门关上,不一会儿诺大一个坝子就只剩下靳长恭与震北两人了。靳长恭勾唇轻笑一声,她能感觉得到小院儿里的其它居民都透过窗缝隙悄悄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她没有所谓直接视若无赌地来到了小倩儿家门口。靳长恭敲了敲门,周围的人见此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见他们还懂得礼貌性地先敲门,看来至少不是坏人或者是讨债惹麻烦的。“谁?”糯糯显得有些怯怯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有些细缝的木门传出。“妞妞,是我,小哥哥。”靳长恭听出来是小胖妞的声音了,便直接报名头。果不期然,靳长恭听到房间内有东西被踢翻,然后“塔塔”急切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门被“呯”地一声打开。“小哥哥?”妞妞小脑袋探出,朝上一看,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眼睛顿时发光发亮惊喜不已。“妞妞。”靳长恭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胖脸,亦是微微一笑。小胖妞啊地一声,猛扑倒在她身上伸臂挂着,嘻嘻地欢笑道:“妞妞就知道,妞妞就知道小哥哥会来找我的!”“自恋的小鬼!”靳长恭看她这么高兴,便一把轻松地抱起那胖呼呼的小身子,抬步进了房,顺便让震北将门关上。进了屋,看着里面摆设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与四张凳子,根没有多余的家具,四面徒壁,并且算不上宽敞的小小房间光线并不充足,阴阴暗暗地有种潮湿的味道。靳长恭抱着小胖妞转悠一圈,问道:“你娘呢,怎么不在家吗?”“不在,娘娘不在,娘娘说她要去赚钱了,让妞妞好好地守着家,不淮给陌生人开门。”小胖妞眯眯眼看着靳长恭,笑得都快阖不拢眼。这小家伙!靳长恭点了点她的鼻子,突然感觉房内不止他们三个人的呼息,她看着妞妞的眼睛,问道:“那房中还有谁在?”妞妞愣了一下,咬着嫩嫩的下唇,她记得娘娘交待的事情,不能随便跟别人说,可是看着小哥哥那一双如星辰般清亮的眼睛,她犹豫了一下,却老实道:“有一个——”“呃!”这时,从里间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靳长恭面无表情,使了一眼神给震北。震北长袍背步,一个疾步冲上前,便掀开了里间的帘布。“小哥哥,啊,是他醒了!”也听到里面的声响,小胖妞挣扎着从靳长恭身上滑下,拽着小粗腿拔腿就朝里冲去。靳长恭看到小胖妞的行为,眯了眯眼,亦跟着她一道进去。她在门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从呼吸判断估计还是一个病人,他此刻全身都抱扎着纱布严实,瞧不清楚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是谁?”靳长恭问妞妞。“娘说,他是咱们一个村子的,可是妞妞已经认不请了,他的脸,娘说坏了。”妞妞听到他呻吟着要喝水,便笨拙地出去外面倒了一杯水,却不想太着急,不小心全撒在人家纱布上了。妞妞听到那个人好像很痛苦,便着急得眼睛都红了一圈。“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