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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声调,“无聊……无聊……真无聊……”荒腔走板地将无聊两个字不断重复吟唱.结果,他难以入耳的变调歌声,替他的后脑招来了重重的一颗拳头.“咚!”地一声,多霖的下巴应声滑下了手心,然后直直撞到坚硬到不行的地面,还压死了他刚好数到第三千八百五十三号的蚂蚁.当然,哀叫及流下眼角的泪珠是不能少的.“哦……痛呀!”正当多霖哀哀叫着将下巴从地上的蚂蚁死尸上拔起时,他身后响起了安达压低嗓子的喝斥.“你白痴呀你?你忘了我们是从圣殿偷溜出来的吗?你嗓子难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是不介意,可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进来把咱们拎去圣殿祈愿的话,你看我会不会修理你!”哼!笨小孩!忘了他们是从永无止尽的祈愿祭典中溜出来的吗?还敢张嘴发出引人注意的声音,真是欠揍!“呜……呜……”多霖可怜兮兮地爬坐起来,揉了揉痛到麻木的下巴.他没有回头看肯定狰狞着脸的安达,径自坐在地上改变姿势,像女人般并腿斜坐,一手撑在地上,一手做作地抚在嘴边.哀怨无比的嗓音轻泣着,向冷脸依然的盘子刚告状,“呜……子刚哥,安老大动手打我,呜……好疼哦……”他恶心的言行让属黑狼一族且性情冷淡的盘子刚顿觉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竖立,差点没恶心地将早上吃的早膳全数还给大地.他轻轻倚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曲起,指节发出“喀喀”的转动声,轻掀薄唇,将字句从唇缝中挤出.“安达,你真的很无聊吗?”没有对多霖的哭泣做出响应,盘子刚开口说话的对象反倒是坐在他身侧的安达.他阴森的口气让他们所处的朗月阁里温度骤然降了些许,让本来就凉爽的室内更显得清凉适意了.安达挑起浓眉,睨了眼盘子刚风雨欲来的冷酷脸庞,“‘真的’很无聊!”他强调着.呵呵呵!看来要有乐子了……他们的对话及盘子刚的冷脸让多霖警觉地噤声,侧头以惶惶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们.不会吧?他们难道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吗?盘子刚用食指敲着桌面,那清脆的敲击声听在多霖耳里就跟死神一族手里摇晃着的夺魂铃般,让他听得毛骨悚然,全身寒毛不禁竖立.接下来,盘子刚毫无情绪起伏地说:“那……咱们来玩个游戏?”哇!好冷呀!他的语气让多霖蜷缩起身子用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安达摩拳擦掌,兴奋地双眼灿然,“玩什么?”掺着阴风的冷笑从盘子刚轻启的唇间发出,“……玩多霖!”话声一落,多霖根本顾不得安达及盘子刚还没动作,就连爬带滚地朝门口爬去,试图逃命去也.他一边朝外爬,口中一面哀号不已,“不……救‘狼’呀……救‘狼’……”搞笑的身影随着叫声远扬.待多霖的身影及哀号声渐渐消失在远方后,安达及盘子刚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从椅上站起身来.这个弯腰拉筋,那个伸展腰放松肌rou,双双活动着僵硬的筋骨,然后有默契地站直身子,由安达先行开口.“对了!你应该还记得吧?上回陪着连天一起去富野栖地迎娶他老婆时,不是曾经听虎皇提起过鬼王沼泽吗?就是那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鬼蛇王地盘?你记得吧?”戟连天是银狼族的二公子、狼王的胞弟,同时也是安达及盘子刚的好友,因为与玉虎族巫女成亲,所以这些日子刚好躲过最无聊的时期,借口陪爱妻回娘家去了!想想,他还真是羡慕戟连天有借口不必忍受这般无趣的日子!无言地点了点头,盘子刚表示还记得那个连玉虎族人提起都觉心惊的鬼蛇王地盘.见状,安达笑得像是已经将猎物咬在嘴里般满足,光是想到无聊的日子就要结束,他心里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到快乐.他揽住盘子刚的肩背,推着好友一起移动脚步朝门外走.“我对那里还挺有兴趣的,上次来去匆匆没能去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走吧!咱们先去修理多霖,然后赶在祈愿祭典结束前赶快溜走,去看看鬼王沼泽到底是什么鬼样子,要是有空咱们再去看看连天他们……”安达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杳然无声.******走在荒烟蔓草、苍木阴郁及纠结着枯藤荆棘的密林间,当多霖再一次被弹回的树枝打中脸后,终于受不了地止住了步伐.他停下脚步后并没有回头,控制着濒临崩溃的残余理智,开口对两名同伴说:“一定要这样移动吗?我们真的不可以乘风过去吗?”他怀疑自己被整了!见多霖停下了脚步,安达及盘子刚也不动怒,配合地止步.当然啰,开口的肯定不会是那个不喜言语的盘子刚,而是安达.“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乘风而行的话,我们的脚还没踏进鬼蛇王的地盘,行踪就会被发现,难不成你想成为大蛇的点心吗?如果想,那我不反对你乘风先行!”安达好象在跟小娃儿殷殷劝说的语气及潇洒摆出的“你请!别客气”的手势,让多霖气得额角爆出了青筋.多霖强自镇定地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不可以乘风就算了,那为什么连狼刀都不准我用?那总不能算是用到我们的能量吧?你们不觉得走在这种根本连路都没有的野林间很辛苦吗?我想等我出了这片无边无际像是没有尽头的树林后,可能连我爹都认不得我了……”他用手尝试地摸了摸感到刺痛的脸颊及鼻头,一边嘶声作痛一边感伤了起来,还带着哭泣声说道:“我的脸快被树枝打烂了……”安达不但不同情,反而讲出更让人火冒三丈的话来.“哎唷!一个大男人在乎什么脸皮,有几道疤刚好可以加添男子气概不是吗?你不老嫌自己长得太细皮嫩rou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不是正好弥补你的男人味吗?”安达事不关己地说得轻松.闻言,多霖额角上的青筋鼓动得快爆裂开了.他紧咬牙根,缓下怒吼的冲动,残余的理智一直警告着他,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教者,也就是师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再有怎样的不满,他也不能忘了要尊师重道呀!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能不顾为人弟子的本分,但他却不能不记得安达的力量有多强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