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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有些激动地说“可以吗?”此时我真的不想再拒绝他的好意,索性也就放纵地顺着自己的心思而行事。我点点头,微微欠过身体,轻唤了一声“进来吧。”他走了进来,在我关上门的刹那将我搂入怀里,像抱着甚么心爱的宝贝似的,久久舍不得放开。我身体一僵,心底霎时泛出一股悲喜甜蜜交织的复杂滋味。忽地,夜风一阵,吹乱了我的发,也吹乱了我的心。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平静道“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茶。”“嗯。”他深凝着我,眼里带着些许痴迷,抬起手轻触了下我的脸,迟疑了很久才放开我。我和他表面都很平静,实则各怀着心事,只是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捅破,一致维持着这短暂平和的瞬间。我从冰箱里倒了杯冰水,递给他,自己也顺势滑进了另一边的沙发。“谢谢。”他用满是深情的眼光觑着我,语气中的激动仍然没有消失。他这样的神态和语气,让我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好似在他心里,我已然成为了他的一种‘责任’!我暗自颦眉,口气变得又急又冲“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不需要那么客气。”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未那样想过。。”我极其潇洒地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无所谓,我也不在乎这些。”他煞住口,一时脱序,想解释,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唯有望着我,久久不说任何言语。刹那间,我们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两人都僵着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相对无言。。。‘叮咚、叮咚’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我们蓦然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子骞却轻咳一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去开门吧。”我半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感觉有些诧异。“小曼?”他再次轻唤了我一声。我眉头微皱,抬起头直视着他,出乎意料地他神情依旧,完全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冷不防开口问道“不怕看见别的男人出现?”他露出一抹苦笑,很无奈的叹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不是吗?”“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冷哼一声,站起身,毫无迟疑往门口走去,可没想到双脚却颤动着无法分说的情绪。为了不让这种令我慌张的情绪蔓延下去,我蓦地拉开门,在还没看清来人,就用极其恶劣的口气冲口而出“是谁?”“心情不好?”一个低沉带磁性的熟悉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不禁皱眉,也不变狐疑和诧异。我定了定神,走出一步,反手拉上门,然后说“你为什么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南源赫的口气充满质疑,而且相当认真“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失踪几天了?”90“我父亲过世了。”我撇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他扬了扬眉,一贯自我的神态“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我垂下双眸,带几分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倔着脸说“不想。”“别像个刺猬一样老是拒绝别人的好意?”他维持相同的表情,认真中有柔意,似乎很了解我的心情起落“你知道我是了解你的,你何必说出违心的话呢?”我抿着嘴不说话,爱逞强的假象被一旦他拆穿,让我有了些许彷徨和不知所措。“怎么不说话?”他的剑眉紧蹙,锁住感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冷是热。我沈吟一会儿,依然固执地说“你要我说什么?”我停顿下来,瞅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高音调“要我说我很需要你,很想你照顾我、娶我吗?”他抿抿嘴,表情立刻变得冷峻深刻不带任何颜色“难道你想一辈子无依无靠、孤独终老?”我的神经绷得很紧,霎时觉得自己有些气闷。为什么但凡与我在感情上有过牵扯的男人,都会理所当然自以为取得某种特权。也不管我情不情愿,硬是要干涉我的生活,扰乱我的正常性!段逸风是,裴子骞是,现在就连和我个性最接近的他也是!“我才不是那种整天自怜自艾的窝囊女人!”我的冷哼一声,表情和语气都显得相当地不屑“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吗?”他睨了我片刻,幽幽地,轻声谓叹“或许是吧。”我极力压下翻滚的情绪,轻轻抽了口气,没有接下话。我以为自己早就洞悉现实世情,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是我却怎么都没料到,感情一旦到了某一个深度,必然会堕落,即使是自私如我也难以逃脱。这种坠落不止是精神层面上,就连全身心都产生了极度的渴望,就像癌细胞似的,无法割除。然而父亲的突然辞世,让我心死情疲,也突然有了想离开的冲动。我愿意就此抛弃一切,只想让所有的伤痛快一些过去。“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了。”我头一低,表情有些暗,踌躇了几秒,语气一转,说“我们分手吧。”他用力扳住我的肩膀,深深地看入我的眼中,沈着脸道“你说什么?”我抬眼直视他,故意用轻率的语气对他说“现在,我的房里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所以我不需要你了。”“你敢!”他的脸色勃然大变,倏地压住我,以狂风暴雨之势强吻住了我。“唔--”我使劲挣扎,想摆脱他炙热的唇,也想抗拒这不该的感情。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根本无从逃避。他不理会我的挣扎,用热烫的唇吻着我的眼,鼻,唇,转而印烫在我胸前最柔软的那敏感。那一阵热麻的感觉如同遭了电击般,教我全身不住地颤栗起来,接着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南。。”他吮吻到我的耳畔,带着恶意的微笑嘲讽道“你叫得那么大声,不怕他听见。”我心中一怔,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低吼道“这不关你的事!”“他还算是个男人吗?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可以继续无动于衷地当缩头乌龟,大度得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嗤之以鼻,态度极是不以为然。他的口气充满嫉妒醋味,我抿抿嘴,恶性十足地挑衅道“没办法,我的口味变了,现在喜欢的就是这类男人。”“你给我住口!”他的脸上凝霜,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别拿这种懦弱的男人来和我比较,他不配!”我挑高一边眉毛,正欲回嘴,后头却突然传出一阵击墙的碰撞声,震断我要说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蹙着眉,用命令的口吻朝房内的裴子骞说“不许说话,也不许出来!”现下我的内心完全被风化,变得异常的淡然,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放纵自己。或许是心坏掉了,或许是自暴自弃,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