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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他心上的那个人。他心上有人的吧。夏琳望着九万高迟的云卷云舒。半年之后,黎落已从C大转入了邻省一所颇有名气的大学。她没这个本事,也不会去求人,偏有人主动帮忙。当她知道刘先生就是黎桑的亲爹时,虽十分惊诧,透过种种也就理解了。他若是旁人,对你一不知二不晓,何来几次三番不求回报的付出。刘先生提出帮忙,她不拒绝,何必拒绝呢,她心亦想。入学很顺利,新的开始,新的人生,与过去在无瓜葛。人的境遇千奇百怪,只有一样未变,那就是我们一点点的老去,从青丝走向白发。同学对她很好,也有不少男同学追求她,邀请她看电影,邀请她去看球赛,也有几次三番请她吃饭被她拒绝却屡败屡战的。看着他们的面孔,有时她也会有细微的不忍,却没办法回应,只能礼貌拒绝。由此一来,财会冷美人的名声一度疯狂盛传。甚至还有种种传闻,说她是被包养的,因为某个周末,有人看到她上了一辆私家轿车,据说那辆车档次不低,不是达官便是贵人。从此,她门前冷清好一阵子。种种传言,她从未想去解释,只求安居一禺。这天下课,有同学讨论:“知道吗,X省的高氏来我们学校招生呢,我要去试一试。”邻省,高氏,那不是高希的公司么,怎么来这里招人,难道……沉静的心再起涟漪。“我听说他们的老总很年轻。”另一个女孩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去应聘吧我可听说他结婚了。”先前说话的女孩捂着嘴笑,“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吗,不然你打听清楚做什么。说真的,我去面试还真是冲着他们的总裁去的,知道吧,我有一个表哥就在高氏工作。”后半句明显的炫耀,“他跟我说,找男人要么找能力强的,要么找*你的,反正不能找你*的。”黎落慢慢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有点僵硬。走过校刊,看到高氏的招聘广告,她驻足久久凝视。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黎落一惊,回头怔怔地望着来人。“黎小姐好久不见。”夏琳笑盈盈地望着她。黎落注意到她圆润了许多,脸色更红润了。他们,过得很好吧,早就知道会这样,亲眼目睹竟有些难过。“好久不见。”“怎么联系我呢,我和希蜜月回来,原本打算请客吃饭,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如果有心,害怕找不着吗。她笑了下,“恰好办了离婚手续,就出去散心了。”“真可惜。”黎落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希也在这儿,要不一起吃个饭吧。”黎落微微一怔,他也来了吗。她婉拒了,不是害怕自己的毒誓,而是不耻以前的自己,今后她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们一直把你当朋友。”夏琳说。“我没有朋友。”夏琳回到酒店,打开门只觉房间里乌烟瘴气。她去把窗户打开,埋怨道:“抽烟也不知把窗子打开,想闷死自己吗。”高希不答,表情淡淡的。她走过去,看到他拿着一本书,微低着眼。她就站在一旁,等着他抬头或者说话。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他还是对着那一页。夏琳深深地吸气,去给他冲来一杯速溶咖啡,坐下来问:“今天还顺利吧。”“嗯。”“我去了学校。”“嗯。”夏琳挫败,他越来越冷淡,有时连敷衍都欠奉。她想起母亲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人,还是你们闹别扭了,结婚半载,肚子怎地个没动静’。她知道家里人急,她也急,怀孕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她不愿相信,他的心里住着别人。如果住着别人,结果还不是她做他的太太。她说:“我……遇到了一位故人。”“嗯。”他合了书,淡淡地应道。“你不问她是谁吗。”“那么她是谁。”夏琳只觉心头千只蝼蚁在啃食,说不出的难受。她忍了所有,只为*他。得不到时,日日担惊受怕,得到了才发现还不如保持最先的关系,至少那时他有求于己,冷落也好过相对无言。“我遇到了她,她变了许多。我以为像她那样的人,离开锦衣玉食就会一无所有,然后慢慢堕落。”高希慢慢地缩回手,他没忘那天她跪着说‘我要离开你’情深意切的苦楚。他火急火燎赶回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想离开他,他知道,从来都知道,只不想她会为了离开而跪求他。他指着她问:“你根本就不*我。”她平静道:“我*你,*到为了你伤害你父亲,*到为你背负夺人所*的罪名,*到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可是,高希,这份*也该结束了。”他以为就算谈结束也是由他牵头,不想她一刻都等不及,口口声声说*他,却又无时无刻盼着离开他。她说,高希,从今往后,天涯海角,我们再也不见。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不知为嘛,非常疲劳!☆、第六十章放学,黎落如往常一样,先去图书馆借书,然后骑车悠悠地晃出校门。这样的小日子过得惬意悠闲,当然她也不会太闲,为了不坐吃空山,她找了份家教兼职。出了校门往前行五十米,左拐。也许过得太悠闲,一直就没注意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辆车。当初为了图方便,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单程二十来分钟,周五环境不错,又在小区内,治安称得上好。把车子上锁,正要上楼,骤然身后闪出一束黑影。冷不防冒出来,真真地被吓了个正着。她还没呼叫,来人就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是我。”久违的音调,熟悉而陌生的体味,这两天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太久没见,分手时话说得那么决绝,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见,他就这样冒出来。黎落哽了哽喃喃道:“不是要我滚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高希硬起心肠,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真似假地说:“来这边有公事,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慌专程来看你?”“你能先放开我吗。”黎落抵开了一点距离,担心地望着光线明亮处。这细微的动作被他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恼,赌气似的把她箍紧,低声问:“我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正因为有所了解,她才担忧。明明说过分手,明明说过再也不见,才出半年时光,他就这样不打招呼再次出现,她只能措手不及。在楼道拉拉扯扯有损风化,她不得不把他带上楼。也许高希所作所为目的就在于此,黎落还就是吃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