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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分糖果的时候,她则是牢记着母亲的训话,端正坐在凳子上。她告诉自己,家里糖果要比这个多很多,而她的家教不允许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嘴里默默咽着口水的她,心里却是说不出滋味的难受。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同样端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与自己不同的是,小男孩似乎是真的对糖果没什么兴趣的。他的嘴角露出不同于同龄人的一种淡淡的笑容,钻石一样黑亮的眼睛直视前方,里面看不到渴求糖果的那种贪婪。那就是小时候的易正梵,那样的平静宁和,那样的出尘耀眼。青梅竹马,或许就是他们那样的。小学的时候,她开始要求他跟她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而他,依然是无所谓的态度,每天下课铃一响收拾书包就走,不反对她走在身边,却也不等她。初中的时候,班上开始传他们两个的绯闻。少女的心思都是细腻的,更何况是这样优秀的少年。她也会开始有幻想。而他依旧不愠不火。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直到有一次别的女孩子因为嫉妒而诬陷她,她被老师认定为考试作弊,百口莫辩的时候,一向事不关己的他却站出来替她作证。少女一直以来的崇拜在此刻变成了*慕,她在期末考试结束后战战兢兢地向他表白。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高傲而孤独,他居然默许了。高中的时候,他的母亲过世。那样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成天开玩笑说要自己做儿媳妇的阿姨,就这么香消玉殒。她陪伴他经历了全过程,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在阿姨的床边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他。那时候她很幸福,她觉得自己很*他。可现在想来,那时候居然那么不假思索地答应易夫人,或许只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他与她都是最优秀的人,理应在一起。她从来没有想过身边这个完美的男人不再完美了,自己该怎么办;她甚至压根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一天居然到来了。他的脾气开始莫名其妙地一天比一天奇怪,不再像以前那么淡漠冷静。有时候目光呆呆的像个白痴孩童,有时候笑嘻嘻地像个街边地痞。他的完美被打破了一个缺口,让她渐渐感到害怕。是的,害怕。如果这个男人没有了理应有的完美光环,她理应不能再跟他在一起。她以为他得了精神病,但她陪他去检查之后,结果却是正常的。刚开始她还会有所期待他会好起来,但渐渐她开始失望。性格,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性格变得残缺起来,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像吃饭塞牙一样日日难受。她终于受不了,在大学毕业之后,怀着愧疚感离开他,去国外深造。他们没有分手,他仍然一天不厌其烦地好几个电话关心她。她一边觉得自己还*他,一边觉得他已经不配她来*了;一边还沉浸在对自己魅力的自我满足中,一边却带着抛弃他的负罪感活着。但她一直安慰自己,曾经一起上学回家,他从来不等她;现在是他自己没出息,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了。而等到自己学成归国,依旧是最优秀的女人,她的身边依旧会是更优秀的男人。只不过换了一个人而已,本质不变。知道突然有一天电话渐渐少了,她跟着自己的外籍老板回来做生意的时候,看见他身边跟着一个黄毛丫头。两个人一样的神经兮兮,谈起判来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败下阵来的那一刻,她被愤怒填满了身心。无力感袭来,自己到底是那一点比不上那个女的?二十多年来积累的一切高高在上的自尊和骄傲,瞬间坍塌。她以为他是报复她,她以为他还*她,所以才过激了。她不允许她自己有半点失败,甚至是这样大的失败。她自己骗自己地以为,他是故意为了刺激自己,所以找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她实在是不明白,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为什么。自尊心的驱使下,终于,她找到了跟他独处的机会。他下了班,却没有开车,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背影很挺拔。她追上去拍他的肩膀,顺便,偷偷将细小的针头扎进他的肩上的肌rou里。注射液的主要成分是麦角酸二乙酰胺,或者说,致幻剂。他转过头,药物的作用让他眼神迷茫。她开口想要叫他,他却突然吻住了她。这种感觉沉醉而美好,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好几年前的青涩时候。唇齿纠缠中全是他的味道,叫她心里怅然又酸楚。也就是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错过他很多年。她想要补救些什么,然而她不知道更大的失败还在后头。当她知道他跟那个女人一起当众羞辱自己的jiejie的时候,当她知道那个女人一直住在他家里的时候,当她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发生过男女之间所有该发生的事情之后,她简直嫉妒得都要疯了!她去找他,却得到他笑意盎然的回答:“肖安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过已经迟了。”易正梵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你杀人放火他也站在你这边;对你不好的时候,你跟他打招呼他也嫌恶心。这样的温柔他居然完完全全给了另一个女人,甚至,大有过之。她才知道是从前是自己心理病态过了头,但她依旧不愿意放弃他。女人在*情面前可以很伟大,也可以很可怕。肖安若不幸地做了后者。联合商家许以丰厚回扣来抛售易天集团股票,通过媒体舆论向他们层层施压,她甚至拿玩具和好吃的去引诱过那女人身边的那个小孩,企图从各个方面孤立情敌。她差一点就成功了。但她还是失败了。工作上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那个不懂事的女人也丝毫经不起气,撇下他一个人逃之夭夭。她胸有成竹,以帮助他度过企业危机为由留在了他家里。她辛辛苦苦地做饭,却被小孩儿嫌弃“难吃”;而当她从浴室里洗完澡,在特地准备的性感内衣外面披上外套走出来的时候,听到的是那个才比沙发高一点的小人儿对着他说“蜀黍,麻麻说男子汉不准哭哦”。她震惊了。从小到大一直在他身边,她第一次看见他哭。他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香烟狠狠摁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眼神沉默却悲哀。她终于知道这样的心碎不是为自己,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进驻到他的生活里。她带着满腔的愤恨和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他的卧室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