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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容进了房。我犹豫着扯了扯美珍:“会不会太早了,要是他们……”要是他们正在忙怎么办。难道还要我跟林喜乐调个包后继续?美珍横了我一眼:“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干吗?”怎么不能?能不能得看江某人的兴致……都说醉酒后其实不太会发生那种事,一般人喝醉了酒睡觉的兴致可能会比ooxx高,但俗话说的好,酒是色媒人,江佑容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好吧,这纯属我的胡思乱想。我瞪着眼捏着拳,看美珍很淡定地拨电话,轻声地说:“林小姐,不好意思打扰,睡了吗?……明天降温,我给江总带了件大衣过来,……我就在门外,如果方便,你出来拿一下可以吗,明天给江总穿上……”两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一身睡袍的林喜乐走出了房间,因为角度问题,她没看见站在墙边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的我,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医生,压低嗓音跟美珍说话:“谢谢你,美珍秘书,衣服给我吧。”我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美珍特有大姐范儿地冲医生一甩眼色,那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立刻手脚麻利地扑上前,一把捂住了林喜乐的嘴。美珍似乎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已经类似绑架,轻描淡写地对林喜乐道:“林小姐,打扰了,请换个房间休息。”林喜乐瞪大了眼睛开始挣扎。美珍叹气:“我们只是想检查一下江总的身体状况,林小姐你在场不太方便,如果你实在觉得委屈,明天可以自己跟江总告状。”说着,她将手里的大衣披到了林喜乐身上。我立刻蹦出来扯美珍,不是吧,哪有绑架还教人质怎么对付自己的?更何况要是真告状,首当其冲倒霉的不就是我这个计划实施者么?美珍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还怕林喜乐告你的状?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林喜乐看见我,那原本就大得有点惊人的眼睛又被她瞪大了一轮,美珍没有给我们眼神交流的机会,轻轻推了我一把:“快点进去吧,早上五年之前一定要出来。”我点点头,手脚迅速地闪进门,回身关门之际,却猛地对上了林喜乐的目光。美珍站在她身前,医生站在她身后,没有人注意到她此刻盯着我的目光,有多么阴狠怨毒。我打了个激灵,一边关门一边暗想,没必要吧,虽然今天这事儿是不厚道,不过她那种眼神,就跟我是她杀父仇人一样。要我怎么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种像毒蛇一样的眼神,这眼神明显还是冲着我来的?摸黑小心翼翼穿过客厅,我站到了套房卧室的门口,大床里侧的床头灯亮着,驱走了室内一小部分的黑暗,估计是林喜乐起身时开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上的被子有一个人的形状,再仔细看,那人似乎侧着身正朝里睡,一条胳膊还露在外面。深呼吸,我慢慢挪着步子,朝大床走去。我把林喜乐睡过的枕头翻了个面,说实话,我实在是很讨厌睡被别人睡热了的被窝。我这人没洁癖,还很有点邋遢,可我闻不惯很多味道,比如烟味、比如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江佑容喝醉了酒,身上却没什么酒味,因为林喜乐很有责任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现在他被子下的身体只穿了条裤衩——幸好还穿着裤衩。我脱掉外衣爬上床,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毛衣,这还是去年年底江佑容帮我挑的,当时没觉得怎样,被阿宁他们说了几次好看,就真觉得很好看了。这样穿着躺一夜,那些又长又软的毛不知道会掉多少。犹豫再三,我还是一咬牙,将毛衣脱下放到一边,穿着小背心毛绒裤钻进了被子。我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脑袋陷在松软的枕头里,一条光溜溜的胳膊和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睡得倒是挺沉。光看他现在的样子,我真要怀疑他是否真的有那种因为做噩梦所以抗拒睡眠的怪癖。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精致的男人的脸,他长得是真好看,闭着的眼睛显出了他细长又上挑的眼型,那么直挺好看的鼻子,还有此刻微抿的嘴唇……他很爱笑,饱满闪着粉色的嘴唇加上柔和的下颚线条使得他这张本就精致的脸更加眉目含春。不过现在这么微微地抿着唇,透出两分刚毅,也一样很好看,就是眉头皱得有点紧了……我猛地缩回自己抚在他眉间的手,按住自己被心跳震得有些发麻的胸膛,呼吸一阵困难,这是怎么了,这张看了二十几年的脸,还没习惯么,怎么可以……深吸一口气,把他的胳膊放回被子,关灯,闭眼,努力给自己顺气。25谁被捉jian在床4我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满是悲愤且郁闷地望着压倒我半边身体的男人。必须要申明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两个还是很纯洁的,会造成现在这种叠罗汉的情形,实在是因为正当我仰面发呆之时,某人翻了个角度过大的身,压住了我的半边身体。而他似乎相当满意我这个人rou枕头,靠在我肩膀上就此岿然不动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反正我的半个人早就麻木得没感觉了。可我不甘心啊,我是来观察他的“病情”的,凭什么就这么被他压一夜?推了推江佑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心理疾病什么的是好全了,再推,还是一动不动,我扶着自己发麻的腰,只觉得一股怨气往上冒。手脚并用,非常十分粗鲁地把身上的人给踹到了一边。江佑容从我身上滚下来,卷着被子,重重落回床上,我听见床发出沉闷地“咯吱”一声。动静好像太大了,我看了一眼他,幸好没摔下床。默默地坐起来去扯被他卷走的被子,手却突然被握住,江佑容迷蒙的声音:“怎么还不睡?”……僵硬,石化——他,醒了?说实话,我敢这么不要命地把他踹下去,是料准喝醉了的他应该不会醒,就算醒了也是神智错乱,可照他刚刚问的这句,我似乎做了件蠢事……我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是回答他,岂不是露馅了?“怎么了?”江佑容动了动,声音里还带着nongnong的睡意,不过似乎是要坐起来。“哦,我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