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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捏捏他嘟着的小脸,转身要走。十一郎忙将他拽住:“我也去。”“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开心眉头微皱。“还不想睡。”十一郎扁着小嘴。了了这么急着寻他,必定有事,不愿当着下人的面,在这里和十一郎拉扯耽搁时间,索性牵了他的小手,微瞥了立在身后的王mama:“你先回去,我一会儿送他回去。”王mama忙行礼离开。开心不再停留,拖着十一郎径直去了了了的住处‘听雨阁’。到了‘听雨阁’也不叫人通报,径直推门而入。了了已经回来,除去外袍,正要睡下,见他这时候闯了来,眉心一皱,望了一回窗外的夜色,显出几分无奈。开心渴了半晚上,不看他略沉下去的脸色,大步迈到桌前,翻了个茶盅,自行斟茶,等茶之际瞥视向身前立着的十一郎,无心的顺口问了句:“你是怎么惹了那小魔女?”放下茶壶,见十一郎扭着衣角,一个劲的瞅了了,没回答的意思,不再理会,五指扣了杯口,倾杯就饮。大半盅茶入口,还没咽下,听十一郎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我和郡主亲亲,把她的嘴唇磕破了。”‘噗’的一声,开心一口茶喷了出去,十一郎后退不及,被喷了一头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更是委屈,涨红了小脸,大声道:“是了了哥哥说亲亲表示喜欢,可是郡主根本不喜欢。”“不喜欢吗?我看挺喜欢的。”开心眉头一挑,闷笑着看向坐在床边的人。惜了了正下意识的抬手去擦破皮的唇角,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已经扭曲得没法再看。十一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扁着嘴,不敢再出声,只是眨巴着眼,将惜了了看着。惜了了那双妖娆的凤目刹时间喷了火,恨不得将前面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掷出‘听雨阁’,纠结了一会儿,相信当真动起手,被掷出去的不是开心,而是自己,只得作罢,重哼了一声,阴沉着脸,默着不再说话。开心闷笑一阵,将手中茶一口气喝了,又闷笑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对了,最近可有新的下人进府?”惜了了顿时生出警惕,这个人只要问话,就必定有原因,照以往的惯例来看,都不会有好事,加上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好口气:“峻珩太子的妾侍进了三十二个,有没有新来的下人,就不得而知。我在这府中逗留的时间还不如你多,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你该去问不凡。”开心对惜了了的脸色全不在意,眼神微黯,撇嘴笑了笑,那个人太过聪明,哪能问得。一直憋着话的十一郎终于忍不住,拉着开心的衣角扯了扯:“开心哥哥,什么是恋童?”“你哪儿听来的这词?”开心一愣之后,眼里绽了笑,不经意的瞟向前方了了,后者对一个五六多的小孩童问出这么个问题,也感惊讶。十一郎吸了吸鼻子:“有人说了了哥哥恋童,恋的还是我。”开心再也忍不得,捂了肚子大笑起来。“是哪个该死的说的这浑话?”惜了了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十一郎扭头看去,只见惜了了一张脸铁青,狰狞可怖,吓得一吞口水,如小猫儿叫一般挤了个名字出来:“千千。”开心手一滑,茶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瓷渣四迸。“你失魂了吗?”惜了了眼角一跳,目光扫过地上碎瓷。“手滑了。”开心垂下眼,脸上笑意微减,重新去茶盘里摸茶盅。惜了了瞪着十一郎,脑海里扒拉着十一郎所接触的人中有哪一个叫千千,咬牙切齿,大有不把对方撕成碎片不罢休的味道:“哪个千千?”开心倒着茶的手顿住,略侧了头看向十一郎,茶水成一条细线慢慢注入茶盅,偶尔注到杯外,湿了手指,也没曾注意到,见惜了了向他望来,才收回视线,在桌边三角凳上屈着一条长腿坐下。惜了了觉得开心有些反常,也不多问,接着瞪十一郎。“郡主身边的大丫头。”十一郎不敢不说。果然……开心放下手中茶壶,将茶喝去半盅,心也凉去了半截。惜了了顿象嘴里捂进了一堆苍蝇,冷哼了一声,有其主必有其仆。那女人,他只求能有多远,绕多远,最好永远别再见面,至于她身边的人,自然一并绕开,唯恐牵扯上关系。方才想将那人撕成碎片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不再搭理十一郎,转向开心。“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怎么这么说?”开心神色间有些漫不经心,将茶盅中剩下的小半盏茶一饮而尽,仍不解渴,又自去拿茶壶倒茶。“你娘寻你,都寻到我的茶苑去了,说不知你是不是又在赌场输了钱,把家里你爹天天要拜上三次的玉佛拿出去当了,你爹气得在家上吊呢。你赶紧回去看看,万一吊出个三长两短,不孝子的名号,你可就坐正了。”开心端到嘴边的茶盅停了下来,有些无奈的嗤了嗤牙,‘哎……呀’一声:“什么爹嘛,明明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就借几天周转周转,过几天就赎回来还他,少拜几天要死人吗?”将茶盅丢回桌子,起身吊儿郎当的往外晃。“你去哪里?”惜了了抬手捂了捂额头,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父子,爹没爹样,子没子相。“回去啊,明知我爹是假上吊,但万一真吊死了,我娘还不打死我?”开心头也不回,懒洋洋的回答。“那玉佛在哪儿?”“自然在当铺。”“当了多少银子?”“三十金珠。”开心停了下来。惜了了哼了一声,将一个金丝荷包丢给他:“去赎回来。”说完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只是借你周转,要还的。”正文029无懒中的无懒开心一把接了荷包,眉开眼笑,转到床边:“既然是借,少是借,多也是借,帮我凑凑,三百金珠。”惜了了嘴角一抽,一时间怎么就忘了他是个打蛇随榻上的家伙,眼露迷惑:“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跟一个女人做笔交易。”开心眉头一皱即松。“三百金珠,可以包下多少花场女子。”惜了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听说今夜春晚楼的花魁,初夜可是冲着黄金三千两去的。”开心看着惜了了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