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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不必担心。装做没发觉院中的危险,站在院子中间,对着厢房叫道:“你们约我来,我来了,出来吧。”厢房门自里而开,出来一个官家丫头打扮的女子,倒让无忧有些意外。“里面请。”无忧不经意的扫视了眼四周,大大方方的步上台阶。丫头等她进了屋,退出门外多顺手带上房门。正文075将计就计(560粉红票!)厢房里点着盏油灯,光线昏暗,虽然算不得亮堂,却不影响视物。前床榻前摆着扇六扇屏风,屏风上画着的并非寻常佛门的青灯佛像,而尽是男男女女的风月,足可见这家庙堂早被变质成不知什么场所。屏风后一声轻笑:“胆子果然不小,真敢一个人来。”声音竟是赵雅。无忧勾唇笑了笑,自行移步到桌边坐下,悠闲地手撑了头:“只要我出了府,不久就会有人追来,我有何可怕?”赵雅从屏风后转出来,面带笑容,看向她的视线却是冰冷如霜:“你说,他回不回来?”“你想他来?”无忧当然明白赵雅口中的他是谁。“当然,我想让他亲眼看见你冒牌的身份。”赵雅慢慢踱到屋子中间,离无忧三步之遥才停下。“是吗?”无忧挑了挑眉。“你怎么不问常乐在哪儿?”赵雅眼里闪着一抹兴奋,好像看着进了陷阱的猎物。“我是来拿回我的簪子的。”无忧对她的视线不避不闪,像也在看一样有趣的东西。赵雅脸上笑意微僵:“你的簪子?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装。”无忧起身:“如果你手上没簪子,我不陪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雅从袖子中取出那只簪子,上两几步,拍在桌上。无忧信手拿起,细细看过,确实是她儿时记忆中的那支簪子:“谢谢你帮我找回簪子。”说完又转身要走。赵雅一把将她扣住,逼近一步,将她抵在桌缘上。无忧也不反抗,顺着她后退一步,身后抵着桌缘:“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后果?”赵雅笑了:“你倒不如想想,你身份暴露的后果。”“如果真有你说的第二个常乐,你尽管将她送去‘常乐府’。”无忧面色不改。“你怎么不问问这簪子,我是从哪里来的?”“那你从哪里来的?”“常乐下山回府那天,听说你实在‘宁村’下车走回的府。”“那又如何?”“这簪子却是在‘宁村’前面的‘周村’寻到的,常乐是在‘周村’不见的,你却是在‘宁村’出现的,是不是巧了些?”无忧偏头笑了,兴宁果然没在她手上,她手上有的只是这支簪子:“偷的吧?看来府中得清清内贼了。”兴宁失踪,‘常乐府’的人跑了几个趟子寻人,都没拾到这支簪子。赵雅过了这许久,反而拾到了?如果赵雅一早得了这支簪子,又怎么可能上次进府,全无表示。只能说明一点,这簪子是她事后弄来的。赵雅微愕,很快嘴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你不用狡辩,我得到的消息绝不会假,我会让你现出原形。”手掌一翻,手上多了一把柳叶薄刀。无忧到这时也冷下了脸:“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代价会是什么?”“如果你是真的常乐,我岂敢这样,可是你不是。能易容到要人无法分辨的,只有一个办法,剥皮换肤。所以只要在你身上划开一条口子,就能知道真假。”她视线在无忧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将柳叶刀慢慢抬起:“我讨厌你这张脸。”无忧眼光一冷,手臂轻抬,闪电般握住赵雅的手腕,一反手,那柄柳叶刀就能割破对方的喉咙,绝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略为迟疑,薄刀却架在赵雅的脖子上,并没深入。赵雅手上功夫不弱,但从来没听说过常乐会武,并没想到她能够反抗,而且还如此之快地反过来将自己制住,看着无忧罩着冰霜的脸,惊愕地半晌出不得声。无忧正要问她,是哪来的消息,突然听见有马蹄声急撞入院子,从窗格看出,却是不凡和洪凌一前一后跃下马背。眸色一沉,握着赵雅的手一带一松,赵雅握着的柳叶薄刀在她手臂上划过。同时不凡已推门而入。无忧身子一斜,滚倒在地,手捂了被柳叶刀划过的上臂。赵雅低头看着柳叶刀上滴下的血滴,完全懵住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好像是她的幻觉。不凡见无忧卧倒在地上,面色一变,直跃到她身边,将她揽住,从她指缝中渗出的鲜红液体刺痛了他的眼,揭起无忧松阔的衣袖,她雪白的肌肤已被鲜血染红,好在只是皮rou之伤,才松了口气。揭了袍子,撕下里面干净衣衫布料,掏了金疮药小瓶,将大半瓶药沫,尽数倒在她伤口上,才小心地给她包扎。他从进来,没说过半句话,但动作轻柔,一丝不苟,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对她的伤有多在意。知道包扎妥当,手指轻轻在包扎得平平整整的帛布上抚过,才小心地放下她的衣袖,抬眼向她看来,心疼中又带了些自责,全然将愣杵在一边的赵雅无视了。无忧到这时候,才将那只簪子伸到他面前,簪子上沾着她的血:“我来拿回簪子,这支簪子不能丢。”他眉头微微蹙着,什么也没说,只是静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打横抱起。无忧乖巧地偎进不凡胸前,低垂着眼,长睫半掩,睨向赵雅的眸子却是清亮照人。赵雅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不凡冷瞥向赵雅:“你还有何可说?”“她……她不是我伤的,是她自己。”赵雅喉间哽了一下,他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她握着的刀从无忧臂上划过,说不是她伤的,谁会信?果然不凡幽黑的眸子更冷了下去,如冰潭寒水,冻得她险些打了个哆嗦:“你……你好好看清楚她的伤处,是可以揭起一层的。”“够了。”不凡冷喝出声,赵雅的目的,他岂能不明白?然他包扎得伤口,又如何能看不清楚?那一刀虽然未伤到骨头,却也足有半指来深,皮rou外翻。要查上面覆着的人皮,何需下这么重的手。赵雅认识他已有一些日子,他一直温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