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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凡……他在军中,便不同于府中,顾不得儿女情长,meimei勿怪他。”“他助大哥,二哥是正经事,无忧怎么能有其他想法,大哥多虑了。”承之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轻轻一叹,“三年不见,meimei也是大姑娘,懂事了。这箭术就连我们做哥哥的都自叹不如,怪不得他敢带了你来。”“无忧莽撞,让大哥笑话了。”无忧脸更红,羞愧的垂了头。“这样很好。”承之拍了拍她,坐了回去。饭后那些表演和比试让无忧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加上担心不凡,更坐得百无聊赖,向承之打了个招呼,在附近走走。外敌已除,也不用担心她在营帐中会有危险,点头应了。峻熙撑着头望着无忧走向场外,背影单薄柔弱的的如同风中花蕊,再想着与这外表天地之别的狠劲,半眯了眸子,若有所思,蓦然起身,大步向场外走去。承之和越之对视了一眼,越之提了壶酒走到峻珩几前坐下。###不凡斜靠在溪边青石上,握着卷书,闲然慢慢细看。染血的白衣半褪,露出右边肩膀上的一处刀伤。清儿握着干净的湿巾,轻拭着不凡伤口附近已经干掉血,轻叹了口气,“那些人的身手,哪能沾得公子一片衣角。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受伤,公子不挨这刀,二位将军也不会怀疑,公子何必如此。”“他们不会怀疑,却难保峻熙不会怀疑,脓包些,总是好。”不凡对峻熙这次亲自前来,也感到有些头疼。清儿见他如此,又叹了口气,“郑管事怀疑郡主并非真的郡主,只是没有证据,才不敢造次……昨日看见白公子和郡主入园子,又看见常福和顺子先后离开,今天听说常福和顺子二人失踪,一边派人填补空缺来迷惑公子,一边暗查此事,定是想寻到什么向王妃邀功,公子为何放任郑管事不管?”不凡不答,眼前人影一晃,不凡的亲信隐卫已出现在面前。“公子,与郑管事一脉的人,府中明明暗暗共二十一人,府外十六人。那下来该……”“杀,一个不漏,手脚一定要干净。”不凡仍看着手中的书,慢慢翻着书页,眸色无波。“是。”亲信身影又是一晃,失去了踪影。清儿目瞪口呆,那些人想推倒公子已不是一日两日,他力劝不凡想办法约束他们,不能让他们过于放肆,但不凡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加理会。突然间便将所有人杀掉,不由倒抽了口冷气,为他裹伤口的手僵住。过了半晌,才大着舌头,“公子……现在的郡主,对公子真这么重要?”不凡将手中书卷一合,拉拢衣裳,起身回走。清儿望着他的背影,将手中带血的湿巾捏了又捏,眼里不无担忧。他家公子正因为无心,才能活到现在,如果有了心,而且还是那么危险的女人……他手心渗出冷汗,看着不凡走远,忙追了上去。###天气已是极冷,河的两岸已经结冰,中间河水不时带着小块的结冰,缓缓滚过。无忧吸了口带着干枯芦絮气味的冷寒空气,再重重的呼出,好象要将心里存着的郁积尽数呼出体外。拽着面前一条柳枝,依在树杆上,静看着身边清澈的河流,初回来时,只想打听到子言的生死,那时就知道不易,这时越加感觉人海茫茫的寻一个‘已死’的人,是何其的难。要想存活着慢慢打探,就不得不涉入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然而涉入的越深,身边的人和事,就越象缠藤一样将她紧紧束缚住,让她一点点沦陷,越来越无法释怀。轻叹了口气,弯腰拾了块薄薄的小石片,朝着河面削去。小石片在河面上一落即起,留下一串涟漪,最后击碎一块薄冰,微微弹起,正要沉入水中。另一片小石飞来,在它下面一托,两片石片一同向前跃起,又在水面上拈出两个小水圈,才一同跌落水中。143不同的不凡(下)无忧陡然一惊,也不起身,弯着腰,慢腾腾转头看去。峻熙削瘦的颖俊面容被雪光映出一片亮白淡光,他锁看着她的眼,慢慢直起身,“想什么,想得这么投入。”“与你无关。”无忧站直身,转身就走。“你认为他真的甘心在我皇兄之下,做你的二夫?”传闻纥不凡对这女人的好,图的不过是她的能给的地位,峻熙望向她被风吹开的发束,突然开始怀疑这个传闻的可信度。这个问题,本不是无忧该关心的,但听了这话,仍不觉的停了下来。峻熙走到她身后,从她身后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你对他知道多少?”无忧让开一步,笑笑道:“他是我的夫,我能了解的,自然是他能给我看见的那一面,也就是我夫君的那一面,这难道还不够?”“你真这么想?”他审视着她的眼,如果她看见那个女人,是否还会这样想?“嗯。”无忧很清楚,皇家的人去接近一个人,必有目的,不愿与他再纠缠下去。“想不想看,你平日看不见的那一面?”“不想。”无忧脚下不停,他与不凡又不在一个军中,他能知道什么。“我收到风,他受了伤,去了前面别院,不想去看看?”无忧脚下顿止,蓦然回头,“如果他真受了伤,岂能我大哥都不知道,你却知道?”“那是因为我比你大哥,对他更用心。”他上前两步,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你该不会想说,你爱慕他,想得他,所以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忧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两兄弟都断袖,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望着她,难得的咧嘴笑了笑,她果然是知道峻珩的那点破事,“他有的,我都有,这样的床笫之欢,我没兴趣。”说完,向立在远处的亲兵打了个手势,亲兵牵了他的马匹过来。他翻身上马,“真不去?”无忧略为犹豫,真想知道不凡是否真的受伤,看向面前的一人一骑,与他同骑,定会生出许多是非。“再牵匹马来。”峻熙朝亲兵偏了偏头。“你就认定我会去?”“马牵来了,去不去,随你。”他说完将手中金笔向她一抛。无忧懵懵接过,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怕我对你不轨,尽管拿这个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