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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惨叫。在离水面只得半尺的时候,开心向翘起的船沿击了一掌,小船顿时偏倒回去。他抱着她即时一滚,躺回小船中间,小船摇摇荡荡,却总算平稳下来。无忧长松了口气,重重的捶了他一拳,“你作死吗?”开心却无事般,一手枕了脑后,吹起小调。无忧瞪着他,心里竟没了气,笑着又捶了他一拳,“你真是坏透了。”开心‘哧’的一笑,抬了手捏着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审视了一阵,笑了,这才是他想的无忧,那个暗室中所见的姑娘。无忧看着他眼角的笑意,仿佛这寒夜突然暖了不少。从他指间的挣出下巴,脸上莫名的烫了一烫,“谢谢你。”他微微一笑,将她拉低,令她仍躺在自己身边,望着头顶的灯笼,“无忧。”“嗯?”“开心些。”“呃?”“我爹跟我说,世间的没有过不去的坎,无论再难,也要尽量让自己过得开心些就好。”“所以你爹给你起名开心?”“嗯。”“你爹怎么就没想想,自己姓什么。”无忧小声嘀咕,将针头装入竹筒,和着针管,小心的收入怀中。“喂,丫头,你就偏要哪壶水不开,拧哪壶?”“事实就是如此。开心开心,白开心。”开心转头过来,瞪着她,她也扁了嘴与他对瞪。过了好一会儿,开心撇脸笑了,“这个问题,我向我爹抱怨了不下千次。”无忧‘噗’的笑出了声,“抱怨了以后呢?”“抱怨一回,就得挨上几扫帚,最后还是个白开心。”“哈哈。”无忧笑扑进他肩窝,捏着小拳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乱捶,直笑出了泪。开心直到她笑得没了力气,软在他臂弯里,才抱着她,将棉被抖开,将她裹住,“睡吧。”无忧伏在他身上,舒服的倦成一团,闻着他身上粗野的气息,闭上了眼。他说的对,在这里真的不会孤单……开心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侧身过来,慢慢向她凑近,唇轻轻的映在她的嘴角笑纹上。无忧长睫轻轻一颤,没有闪避。花满楼……晴烟听见木轮压过木头地板的声音,手一抖,琴弦顿时断去两根,脸上煞白无色。一旁张罗着的柳如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弦断了。”晴烟强装镇定,声音却不住的打颤。来这里的人关注的就是她花落谁家,不凡以二万金买下她的初夜,今晚的节目也就到了高潮,至于这后面的节目,不过是个助兴,可有可无。断了根弦,少听半个曲子,无人在意。柳如烟说了些好话,另外安排歌舞,供人观赏。晴烟也就退了下去,良宵美夜,自然归买下她的人,无人多事相拦。后院……凤止手支着额头,斜依在香妃榻上,把玩着折扇上的坠玉,眼角斜挑挑的瞟向一边悠哉饮茶的不凡。“当真是有了情,心也善。”不凡淡然的向他看去,“她好歹服侍了你十几年,你真半点不在意她的生死?”“她传话给长宁,让长宁买下她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人。一个背叛的奴婢,本该死。”“她不过是想求你一个第一夜,如果你给了她初夜,她如何会背叛?你惯来风流,这一夜都不肯赏她,这又岂是过往的你?”不凡搁下茶盅平视着凤止的眼,不愠不燥。凤止把玩着扇子的手停了停,“你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便好,何必花这两万金?”“她好歹曾是你的人,就算死,也该体面些。”“挂羊头卖狗rou,是为了阻止宁墨和开心出手,在长宁面前露了身形才是真。这一院子的人,你谁都想护,心委实大了些。那丫头也当真有点本事,竟让这一院子的人为她杀人灭口。”不凡笑了笑,不驳。晴烟推门进来,重新沐过浴,身上不象平时那样淡妆素裹,华丽的锦装,精心修饰过的面庞,艳美明媚。向不凡面前盈盈拜过,才走向凤止。大眼含泪,道:“公子……以后晴烟再不能服侍公子,公子一定要冷暖自知,记得添衣。”凤止终于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平日也是个聪明的人,该知道有些人碰得,有些人碰不得,怎么这次就犯了糊涂?我师傅是信你,才不避你,容你回山时见到常乐。你不识得念惜这份信任,反而以此为筹码,真是愚笨不堪。”201谁更jian凤止端了身侧茶几上的茶,慢条斯理的轻吹慢饮,好象只是在数落小丫头打破了茶盅。晴烟仰起下巴,尽力让自己能有一点尊严,“我是蠢,我蠢在看高了自己,以为服侍了公子十几年,公子一定不会让我随长宁去。所以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告诉长宁任何事。”凤止眼皮都不抬一抬,只是唇色勾出一抹不屑,“确实够蠢,跟我十几年,竟不知我从不受人威胁。不过你有没有打算告诉长宁什么,在你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用你不得了,何必还为你花银子。”晴烟眼里的泪终于滚了下来,她真是看高了自己。跪下向凤止磕了个头,从袖子里摸出备好的毒药。凤止微微倾身,用扇柄轻轻一敲她的手腕,“慢着。”晴烟赫然抬头,眼里露出惊喜。“别慌着喝,你该知道你的身份可值不起二万金,买你的人还没发话,你就慌着死了,难道要我代你赔人家二万金不成?”晴烟心一沉,苦笑了笑,又高看了自己。转身纥不凡,“晴烟什么也不能告诉纥公子。”不凡也不恼,笑了,仍捧着茶盅暖手,“你对着长宁,也是这么个说法么?”“我到了那边,起码能活。如今纥公子买下我,虽然花了二万两,却让我没了活路。既然没了活路,我为何还要按纥公子的心意办事?”“你以为,长宁买下你,你就能活?”不凡笑着摇头。晴烟无血色的脸一片死灰,刚才看见宁墨的背影,就知道方才已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本来想指你一条生路……”不凡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生死由命,不过是生是死,还是在姑娘一念之间的。为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