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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候在一边的妇人看见,惊得忙急跑过来,将她扶住,“夫人,你怎么样?”无忧脸上微微一红,“没事,你叫我什么?”“夫人。”妇人见她愕然,解释道:“您是我们主人的女人,自然是我们的夫人。”无忧的脸‘腾’地一下着了火,直红下耳根,但这往后,毒没解去之前,都要在这里出入,只能顶着他的女人这个头衔。虽然觉得别扭,终是没驳,干咳了一声,瞅了眼她手中捧着的半旧衣裳,“你是……”“我叫秋娘,主人叫我给夫人送衣衫。”秋娘看了看手中衣裳,犹豫着捧给她,“我们主人从来没提过另娶夫人的事,所以也没有女子新衣……这是我家闺女的……主人说您只得十来岁,我家闺女十六,琢磨着或许能先凑合着穿穿,我差了人赶着做新的……”无忧怔了一下,摸了摸脸,他怎么知道自己只得十几?那些熟悉的感觉浮上来,眉心慢慢拧紧。秋娘只道她嫌弃女儿的旧衣,眼里露出惊恐,慌忙道:“秋娘该死,这就去叫她们尽快的将新衣赶出来。”无忧知道她误会了,忙将她拉住,笑道:“这衣裳挺好的,不用赶什么新衣了。”“这……”秋娘迷惑的看着她。无忧从她手中接过衣裳,“我也不是有钱家的女子,有衣裳换,就好得很了。”秋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她的声音,确实没有不快,略略放心,“我为夫人备了些菜饭,夫人是现在吃,还换了衣裳再吃?”无忧这才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个六角食盒和一张矮桌,一挑眉,“先吃。”将衣裳放在身边石碑上,蹲下身去抛盒盖。秋娘忙端了小凳给她,又帮着摆饭菜。食盒里是炒得很精致的几个家常小菜,盒底装着热炭,竟是温着的。这时能吃上热的饭菜,令无忧心情大好,看了看左右,再无别人,“他呢?”秋娘递了筷子给她,又帮她盛了饭,“主人去办事了,叫秋娘服侍夫人,以后夫人回来,都由秋娘服侍着,夫人想要吃什么,要什么跟秋娘说一声,秋娘一定尽力为夫人办到。”无忧并不需要人服侍,不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有人引着也要好些,笑着应了,“谢谢秋娘。”秋娘服侍着无忧用餐,言行上对她极为尊敬,但对桫椤林中的事,却是半字不提。无忧看在眼里,便也不问。秋娘道:“主人有吩咐,夫人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秋娘再陪夫人四处走走,熟悉道路。”无忧刚刚去了不自在,听了她这话,又象整个人给丢进热水锅里滚过一样。暗骂鬼面,这么羞人的话也能到处说。秋娘埋着头,装作没看见她的不自在,从袖中取了个小金铃挂在石墓旁的树枝上,回头对她道:“除了主人和夫人,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间石墓,如果夫人有什么事,就摇摇这铃铛。”无忧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秋娘一直站在门外等着,而不唤她,害她白白在里面饿了半天。秋娘系好金铃,又道:“主人还说,如果夫人无聊,可以让我家闺女来陪陪夫人,主人说夫人的功夫很好,我家闺女盼着能得夫人指点一二呢。”无忧闷闷的道:“我不会功夫,只会杀人……”秋娘微微一愕,笑了,“夫人真会开玩笑。”无忧扁了嘴,说实话也没人相信。“杀人,也是门学问。”被面具覆盖的沉闷噪声传来。秋娘忙起身,唤了一声,“主人。”退过一边。鬼面翻身下马,将马放走,踱到她身边坐下,偏了头看向她蒙着面纱的脸,仿佛能看穿她脸上面纱,眼神温柔。无忧顿时坐立不安,将脸别开。秋娘也是从姑娘过来的,懂得初为人妇的羞涩,偏自家主人这么直直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气氛也就有些尴尬,上前问道:“主人,可用餐。”“不曾。”“我去吩咐厨房给主人备餐。”他见无忧还剩下不少饭菜,道:“不必了,就这么对付着吧。”“秋娘先下去了。”“嗯。”他自行取了食盒中备用的碗筷,转过身,见无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转念一想,明白了,她是在看他戴着面具如何用膳。眼里荡起笑意,慢慢抬手向面具揭去。无忧心脏要跳到了噪子眼上,更不肯眨一眨眼。他手卡着面具,问道:“看过我的人,得死,看吗?”无忧微微一愕,撇了嘴角,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腿,“稀罕,你一边吃去,省得你自己给人看,却赖我看你。”鬼面眼里笑意更浓,“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什么交易。”“让我看看你什么样子,我就给你看。”无忧抬手摸了脸,摇头,被人知道她的样子,常乐郡主的身份就装不下去了,她一出事,了了,开心,不凡都会受到连累。想到不凡,不由的又瞅了他两眼。“就这么怕给我看?”他凝视着她脸上蒙得实实的面纱。“传说桫椤王世世代代都是天下第一美男,我相貌实在丑陋,见不得人……”“我不嫌。”他向她的面纱伸手过来。无忧心里一荡,抓住他捻了面纱的手,直看向他的眼,那个人也曾经对她说过……不嫌……“不要破坏我们的约定。”她不敢冒这个险……他轻点了点头,反握了她的手,柔声问道:“还疼厉害吗?”无忧羞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林子,摔了他的手,起身就往石墓里走。他笑了笑也不追,取碗盛饭。无忧听见身后动静,偷偷回头,看见小桌上竟放着半边鬼面具。怔了怔,视线上视,见他脸上面具居然只剩下一半,只遮了鼻冀以上的面部,露出下面半张脸,不由的愣了。他面颊如削,完美的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唇很薄,是以最性感的线条勾画出来,淡淡的橘色,在残阳下泛着似流动的光华。这半张俊美无匹的脸,与五官并不多出众的不凡终是不同,那唇型反而与宁墨的极象。只不过宁墨的唇永远少几分血色,冰冷的叫人不敢接近。而他的,却让人想入非非,不自禁的想着,能被这样的唇吻着,是何等的**,恨不得将自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