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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衍对无忧有些畏惧,而且自己处处比不过自己二弟,怕再在众将面前没脸。听说她要走,松了口气,口里却不得不假意挽留,“不一起玩会了吗?”“不了。”无忧转身离开。峻熙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又知道她好箭,或许是刚才那箭把她引来的,扫了眼身旁水塘,好烈性子的丫头。再看峻衍,正抹拭着额头汗水,嘴角微沉,浮出一丝不容人察觉的不屑,真是糟蹋了朵好花。望向堆满羽箭的靶心,没了兴致。“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儿,散了吧。”峻衍本不喜欢练箭,不过是不愿被人笑话,强留在这儿,听峻熙说要散,正合心意,“我叫人备了酒菜,进屋洗把脸,喝几杯。”峻熙看看天色,左右无事,领了众属下随峻衍一同进屋。席间,向峻衍问道:“皇兄和郡主处得如何了?”峻衍喝了几杯,有些上头,少了防备,随口应道:“你也看见了,就这样。”“女人要哄,皇兄该多哄哄郡主。”峻熙为他斟酒。峻衍持着杯,怔怔看着里边的酒液,好一会儿才道:“是该哄哄。”仰头将酒一口喝干。296圈套(三)无忧本想寻着开心,直接告诉他这是峻熙设下的圈套。但一来吃不准,开心到底会不会踩这趟浑水,二来也想知道开心为什么要找那块玉。叫千千打听好纸片上的地址,是在城外山坳里的一个猎户村庄。村长是靖王的一个老部下,因伤功退。他性情直爽,但过于正直,看不得一点官场的龌龊之事,所以不愿做官,仍回参军前所在的村庄,与村民家人一起。虽然退隐,但毕竟功绩在身,受人尊敬,连带着这个小小的猎户村庄也无人敢随便欺负。得知靖王府和常乐府的野味,都是从他们手中购买。吩咐千千,小心盯着开心,如果他离了府,或者自己天黑未归,就把这事悄悄告诉不凡。然后扮作府里传话的跑腿丫头前往小村。村长见她面生,但她说是新进府的,加上手中确实有府里的牌子,就叫人给她安排膳食,在村里歇息,自己则带着村里兄弟进山狩猎去了。这村庄只得十几二十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只得两条道路可以出村,一是村口大道,二就是水路。而其它道路,都是进山,用于狩猎,无法与外界相通。这段时间正是猎野猪的好日子,村民白天在山里挖筑陷阱,晚上男子就在山里潜伏着捉野猪。余下的老人妇幼,早早睡下,村里就可以说是无人走动。对方事先在村庄各处伏下人手,如果有外人潜进来,只需把村口的路和水路堵上,就是插翅也难飞。开始,无忧不明白,峻熙为什么会把地方设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不在偏僻的无人之处。以为是姨父的这个部下与峻熙勾结,唱空城计,引开心上勾。但在村中转了一圈,才知道并非如此。地址上所说的屋所,并非无人居住,而是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妇人。据村民所说,老妇人是个大夫,他们都叫她安大夫。安大夫隔三岔五的要进山采药,而且不时要外出给人治病,所以白天才会常不在家。她逛到安大夫门前时,大门掩着。隔壁村民说,安大夫去了采药,照着她以往的习惯来看,要入夜以后才会回来。无忧在村里等了一阵,已经天黑,却迟迟不见开心前来。寻思是不是自己想岔了,开心根本不会前来。或许他进入屋里时,纸片已经烧去,他并没能得知地址,所以才不能提前来寻人,只能尾随峻衍前来?想到这点,想要离开村庄,截住开心入村,但已经晚了一步。峻熙的人马已经提前到来。听见峻熙低声交待,“记住,不是迫不得己,不要惊动村里任何人。”他的属下得令,各自领着大人马无声地分散在村庄各处。峻熙和峻衍等众人潜伏好,才交换了个眼色,领着亲兵,推开安大夫的门,迈了进去,重新将门掩上,一切回归宁静。好象根本没有大批的人马来过,而屋里也没有藏着一堆的人。无忧躲在暗处瞧着,暗暗着急,现在别说截下开心,就连她贸然出去,也会被峻熙的人发现。峻衍兄弟是等村长带人进山以后,才偷偷前来。从他们小心的程度,可见这件事,村长并没有和峻熙有任何勾结。他们确实不但不想惊动村长,甚至不想惊动村里的任何人。打更的敲过二更不久,便看见一个人影缓慢的朝这边走来。无忧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等来人走近,才发现是个整个人裹在大围巾里的妇人,背弓得很厉害,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她走得很慢,脚步拖拉,可见已经十分疲惫。从她过来的方向可以判断,是从山里出来,由此可见,她就是村民所说的安大夫。她进了院子,将草药放在台阶上,揭开蒙着脸的围巾,月光下是一张伤疤累累,丑陋不堪的面庞。无忧认出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安大夫,吃了一惊。睨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寻思是否该阻止她进门。略为迟疑,按兵不动,看看峻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果当真有对安大夫不利的举动,再做打算。安大夫借着月光,把草药倒放一个竹筛,拍打了身上尘土,推开房门。紧接着传来安大夫的一声低问,“谁在屋里?”屋中亮光灯光,从开着的木窗可以看见峻熙坐在简陋的小木桌旁,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冷嗖嗖地道:“安大夫,让在下好等。”安大夫扶着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他手中玉佩,警惕地问,“你是谁?”峻熙不说自己是谁,指了指身边峻衍,“这位是峻衍太子。”安大夫身体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