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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古老先生,我买这些是因为刚刚买了栋宅子,权当装饰,附庸风雅而已,没必要挂什么真品,不过,”白玉糖眸光流转,笑的狡黠,“这家具可是还没有着落呢,我可是对一些黄花梨木的古董家具很有兴趣,您要是有什么门路,不妨通知我。”古老闻言,笑容一阵畅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这两天正好要去淘一家老宅子,要是诸位有意,都可以跟我同去,陆二公子,白小姐,意下如何啊?”“呵呵,那就借古老先生的东风了!”白玉糖也没想到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登时笑容嫣然。陆言卿瞧着白玉糖应了下来,眉眼中也带了温润的笑意,“古老介绍的地方,我自然也不能缺席了。”“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吧,完了我通知你们。”古老客客气气的说道。商量好了这件事,已经临近正午,白玉糖等人出了铭古轩,就直接杀到了福满园。这程序倒是跟他们上次来古河长街的时候,有些相似。到了福满园,陆言卿本来想要个包间,谁知道中午福满园的生意实在太好,包间全都预定出去了。福满园的经理见来人居然是陆言卿,直接大汗淋漓,道歉连连。毫无疑问,涅梵晨等人无双的容貌再次遭到门口路人的围观,不得已,众人只得在大堂里随便寻了一个靠边角的座位,稍稍隔开了周围的视线。刚刚坐稳当,白玉糖就接触到了陆言卿似笑非笑,带着探究的眸子,登时浑身一颤,“陆大哥,你那什么眼神,怪冷的!”陆言卿一阵尴尬,脸上满是无奈的温柔,“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知道,你买这些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布置房子吧?”白玉糖目光一凝,墨玉般的双眸中隐隐的浮了几丝笑意,“怎么,难道陆大哥认为我刚刚说的原因不可信?”“不是不可信,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怎么说呢,什么事发生在你这丫头身上,好像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陆言卿眉目清朗,笑的宠溺。涅梵晨和铁木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的分明写着‘同意’二字。田甜的眼珠子则是越瞪越大,“这么说来,小糖,你刚刚买那些画儿难道真有问题?”瞧着四个人八只眼睛整齐的盯着自己,白玉糖也没打算隐瞒,直接从棕色纸箱中,将中间的一幅卷轴抽了出来,“陆大哥猜得不错,我的确觉得其中有一幅画不太对,所以才把这些画都买了下来,就是这幅,你们看看吧。”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座木拱桥仿佛将众人引入了白皑皑的一片冰雪世界,树木凋零,人烟稀少,一条小溪横亘其中,小溪的两岸有茅屋四五间,溪中荡漾着一叶篷船,有船夫撑篙而行。情景冷漠萧瑟。让人惊叹的是,这整幅画卷,皆用墨色渲染,墨色溪水以衬两岸之白雪,坡石有渍染似无勾皴,全图更是采用了俯瞰的视角,一丝一毫,描绘的极为精准。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的……是王维的啊!”------题外话------大家猜猜这画是真是假呢?呵呵~这两章可能有些平淡,但是亲们,请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群么一下~(*^__^*)☆、第四章真假《雪溪图接上: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的……是王维的啊!”白玉糖闻言,唇角微勾,带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陆大哥怎么就确定这幅一定是临摹的呢?”陆言卿微微一怔,目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小糖,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是真迹?!我承认这幅画的从笔法到画风,完全是王维‘水墨为上’的风格,让人找不出瑕疵,但是……你应该知道,王维的现在正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若这幅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故宫里那幅是假的?”其实,也难怪陆言卿有此一问,不管他多么信任白玉糖都好,‘故宫中不可能有赝品’已经成为了众人的思维定势,或者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权威,想要打破这种认知,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也没说这幅画一定是真的,只是感觉很不对,你们看它的纸张,是不是比一般的画纸要厚上许多……”白玉糖也知道一时半刻让众人接受很困难,只得循循善诱的说道。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看到这玩意儿的物气,绝对是真品吧!经过白玉糖这一提醒,陆言卿登时双眼大亮,但是脸上的疑惑并没有消散,“没错,这纸质除却厚度之外,确实像极了唐代的绢本,只是……众所周知:王维的是没有款儿的,这幅画却有款,不是临摹的,又是为何?”在面对古玩真假这种原则性问题的时候,陆言卿就变得极其强硬,就算东西是白玉糖的,他也是分毫不让。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涅梵晨却是开口了,声音清清凉凉的,似乎一瞬间就带走了空气中炎炎的暑气,“我倒是觉得这整张画,只有这落款儿是假的,你们看,这落款儿的墨色比其他的地方似乎要暗上许多,与唐代‘水晕墨章’的效果也不甚相符。”“哎,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啊!”经涅梵晨一提醒,田甜也发现了这一问题。陆言卿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秋日般的眼眸涌上了一种棋逢对手的肃然,唇边笑意不变,“真没想到涅先生身为佛子,对于书画方面也有如此造诣啊!”“略懂而已。”涅梵晨一脸的清冷圣洁,微微转头,冲着白玉糖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高深莫测。白玉糖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得瑟啊!正在众人争论不休的当口,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间传了过来,“这幅画……能不能让我看看。”来者为两人。前面一人是一个年约七八十岁的老者,虽然已经古稀之年,但却十分硬朗,精神矍铄,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石青色的眼镜,身穿灰蓝色的中山装,拄着龙头拐杖,步伐稳健,一双满是皱纹的眼中带着隐隐的激动。跟在他后面的一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面如冠玉,眸似点漆,身如青竹,朗朗如画,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文静,一看就是个学识渊博的文艺青年。这青年男子明显是老者的小辈,一看老者略显激动的情绪,赶忙上前几步,搀扶住老者,这才开口说道:“诸位,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爷爷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白玉糖一看这两人通身的气派,就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再加上这两人的态度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