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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报的官。”“嗯,算了,都过去了。”水笙实在不愿回想那恶心的一幕。“不不不,你听我说,”周继续忏悔道:“我也没想到我姑姑会打官配的主意。”这是她第二次听见官配这个字眼了,水笙好奇地打断她:“官配是什么意思?”周景春以一副你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官配就是罪犯家的家眷,或者身份低下的奴隶,或者是远房倒卖过来的女伶,通过官府,发配给三等剩男……”“啊?”水笙没听懂。“重点不是这个,”周景春急道:“因为对不住你,差点给你卖掉,所以jiejie我关注了下你的消息,今天白家老二来县衙补办户籍,怎么?你还要姓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迷糊了:“我姓水,不姓白。”对呵!这户籍可大有说道,要是随着白家姓,那落进去,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周景春夏了结论:“你看,白家什么事都不问你,竟然还想骗你嫁进去,我可是来提醒你要小心来了。”“这个什么……周捕快?我没听懂。”“哎呀真是急人!”周景春比划着:“这就好比是婚娶和婚嫁,你嫁入白家,户籍落在白家,那就一辈子是白家的人,为他们生儿育女,不能再有二心,但是你户籍要是单独的,那以后若有变故,可以招婿入赘,即使不和离,那律法上明确规定,女人可自由婚娶。”还是有点懵!“好吧!”周景春眼见着白瑾塘已经冲过来,飞速说道:“这可是见你挺有趣才可怜你说的,你可记住,白瑾玉他骗过两次婚还跟一个女的不清不楚你小心再被骗以后有事就去西胡同找我周景春我说完了!”白瑾塘听到了最后一句,他冷哼着抓过已经傻眼的水笙:“你够了啊周景春!”她一溜烟跑了,就跟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水笙的脑子里全是她说的最后一句,在瑾塘质问她周都说什么时候,想不开索性抱着白瑾玉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嫁的是白瑾衣这样的想法撇开了去。两个人回到白府的时候,老大瑾玉已经回来了,正在布置新房。大伯给自己布置新房,水笙顿时有了种奇异的窘迫感,她听说瑾衣也回来了,赶紧去找。白瑾衣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户籍的事尘埃落定了。她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周景春的话:“快给我看看!”就类似于现代的户口本,水笙记得古代女子是没有单独的户籍的,可瑾衣带回来的,的确是一张独立的户籍,上面也清清楚楚写着水笙的名字。她暗暗松了口气,周什么春满口胡说八道!哪个朝代的制度都有漏洞,在金元,关于女子户籍的变更,经过调查可单门独户,但是请注意,一定要调查清楚,没有三亲六故,否则,女人也有赡养老人的义务,孝义重于一切。比如说白家白夫人,她在老家就养着叔叔大伯什么的一堆儿无后人员,所以,开销不是一般的大。水笙对于金元还有很多的好奇和疑惑,白瑾衣给她解释了关于户籍的许多事宜,其实他就是怕她以后知道了会后悔,所以犹豫再三,还是给她补办了一个单门独户的户籍。水笙,这样一个水笙,金元只此一个,她就要嫁进白家,可他高兴不起来,按照金元共妻习俗长次本有序,娶妻的时候,都是长子代劳,从娶亲,到洞府,之后才根据不同的家庭情况和妻子的喜爱程度,将兄弟排序相待。男方还要担起女方所有有赡养义务,而女方则担着生育大计。若是成亲之后双方生活得不和谐,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女方必须在至少产下一子之后,才能和离。这是金元的律法,白瑾衣很想和盘托出,他知道水笙还没了解到要嫁给他们兄弟这一点,可若是说了呢,他又不敢想象。他在自己房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两全其美,婚期就定在金元大历八月初六,还有几天的时间想,拖一天是一天吧,瑾衣也只能这样想了。此刻,水笙直接找上门来,他说不出口,屋内烛光跳跃,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她是在想这夫君肤色挺白,而白瑾衣则想着万般试探。他觉得自己对不住她,万般愧疚之下,忽然想起水笙说过的那个世界,心生向往。“你那天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你们那里常见吗?”“嗯……”水笙含笑看着他,不想骗他:“怎么说呢?其实即使在我们现代,好多人都是这么希望的,正所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希望是美好的,很多夫妻都是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什么意思?”白瑾衣来了兴致追问。“就是等到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往往都受不住诱惑,然后劳燕分飞。”“……”他没有说话,眸光中微微闪动。“所以么,”水笙笑吟吟地看着他:“其实我要求不高,不要求有轰轰烈烈的爱卿,只希望平平淡淡的,”她主动拉过他的手,十指交缠:“执手白头。”“就像那诗说的那样?”白瑾衣使劲缠着她的手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水笙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她在心里微微地叹息,即使是司马相如卓文君,也没能让爱情神话延续下去。但愿她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可以过温馨幸福的小日子,别无他求。“水笙,你真是我命定的女子,”他见她点头,心里暖暖的。激动得眼里都有了泪花:“我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说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水笙嘿嘿笑了笑,他纠缠着她的指尖,一手还在她手腕处轻轻摩挲,弄得她心里砰砰乱跳,眼见着他也傻傻笑着,她站起来,隔着桌子向前俯身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怔了怔,露出了一丝笑意,继而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你等着,你在这等着。”白瑾衣松开她的手:“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马上就回来!”说着大步就去了。水笙百般无聊地站起来打量他的屋子,白瑾衣的屋子里简洁干净,她看过那间新房和这间差不多大,心里暗暗想怎么不收拾他的屋子做新房,多省事!白瑾衣心口的话就要跳出来了,他不能再瞒水笙,可也不能就这么告诉她,他也要为他俩争取一下,或许净身出户跟着她走也行得通,就这么想着他直接去找大哥白瑾玉。白瑾玉还在新房里布置红毯,他走进去看着这红彤彤的一切,感觉无比刺眼。“户籍送去了?”他回头看是弟弟,轻哼了一声。“嗯,”白瑾衣走过去蹲下身子,让自己和大哥视线相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