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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床边,伸手圈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身上。“不后悔吗?”“嗯,我就想跟着主人。”从前的冬城可是倔强的,哪有这般乖巧,付宁不由起了坏心思,捧住他的脸,微微挑眉:“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是不是就得听主人的?”等他点头,她坏坏地勾唇笑了,“上次的伤口可好了,让主人我看看。”他红着脸很是震惊,那伤口可是在身上的隐秘之地,如何能看?她探手耸肩,“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把我当作主人了,竟然连主人的话也不听了?”冬城神色窘迫,脸红都可以滴出血来了,他咬牙僵持了许久,缓缓伸手准备解开他的白衣,转身就趴在床上任凭付宁检查。憋了半天,从他绯红色的双唇说着他从未让他如此羞涩的话语:“我.....让主人看......”话刚说完,身后的人忽然圈住了他的腰。咯吱咯吱地笑着,“主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背上,将他翻转过来,抱住了他:“好了,和你闹着玩呢,若我真看了,你的脸要红成什么样了。”他胡乱地点头,也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连付宁都觉着呼吸困难了,连忙问道,“冬城,你松松手。”“不要。”这一次,难得他没有退让,“我若放手了,主人定然跑了。”“哦,你说说,我要跑去哪里?”趴在他胸前,好笑地问。“去君临。”他别过了脸,明亮的双眼盯着她,手上的劲道越发大了,“找太子。主人还说,只要我能把你留下,我可以□你。”她浑身一怔,这下,她是笑不出来了,难怪方才阿烨要冬城来陪她,原来他是早就想到这一层了。☆、55专审很湿润亭内,只他们两人,静得都可以听到风过的声音。付宁站在他一旁,望着碧波一片,久久都没开口,容卿的到来太过巧合,让她都不得不有所怀疑高将军的那幕是他做的手脚。犹豫之际,耳边传来了悠扬的笛声,低沉而绵长,从笛孔出溢出的声音润泽婉转,如沐春风,忽然,那笛声在最高处时戛然而止,付宁有些愣神地回头。“阿宁,你还没有回答我。”她笑,答非所问:“大哥既然来了,那就劳烦大哥替我母亲治下病。”收起了笛子,容卿缓缓点头:“好,我说过的,只要是你开口的,我必定为你办到。”敲了下轮椅,他跟随的奴隶连忙过来推他,付宁也紧紧跟在身后,经过冬城身边时,她能感觉到容卿的身子微颤了下,“阿宁.......”“大哥怎么了?”“没事,我的马车就在前头,你,”他低垂了眼帘,白玉如玉的面容一半影在暗处,看不清他此刻真切的神情,只听得那声音温和如初,“同我一道上来吧。”从袖子伸出修长而苍白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见状,付宁也不好推辞,安排了冬城和其他奴隶一道,她跟着容卿一道起了他的马车。由于他双腿不便,常年要离不开轮椅,这马车也被精心改造过,只需推着轮椅就可直接进入车内,接着有两个奴隶抬着他坐到了软垫上,看着这些,她心里浮现异样的难受。这样出色的人竟残缺了双腿,如同展翅翱翔的鹰被折了翅膀,这份痛,该有多甚?“我早已习惯了。”他扬起淡淡的笑,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峰。面色柔和地揉揉她的长发,几下后,他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扯了嘴角,“从前阿羽在时,我这般,他都会吃味的。”“大哥......”“阿宁,若你真的要嫁人,就把他忘记吧。”跌跌撞撞的马车缓慢地前进,她只随口应着,开了窗,只觉马车内闷得难受,深深地吸气,目光无神地望着远方。她不是没有下过决心忘记他,可真要忘记时,她却千般不舍,似心头生生剐了块rou,那是她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又如何能说忘就忘?方想转身,马车驶过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她一个没注意身子就直直望后倒去。“主人,对不住!”外头的奴隶慌忙停了下来。“无碍,继续。”低头,看着伏在他腿上的女子。轻柔无比地抚着她浓墨似的长发,眼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酸涩的味道。知道她忘不掉阿羽,更是懊恼当初还给了她鞭子,若是她能忘了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痛苦难当?可是,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他真的无法亲手斩断,所以他不后悔,一丝一毫都不后悔。“阿.......”话音未落,外头的奴隶勒住了缰绳:“主人,已经到了。”“嗯,知道了。”付宁赶紧从他腿上起来,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大哥,母亲的病就交给你了。”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就下了马车,匆忙之间,还是听到了车内那声悠长的叹息,她只装什么都不知,引着他到了母亲的院子。容卿准备了东西后就径自进了屋内,还特意吩咐了,旁人不要打扰,付宁了解他的脾性,也就点头答应了。这时从后来跟上的冬城也走上前来,远远地站着,还是她转身才注意到了他。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几步,他赶紧屏住了呼吸,面红地别过脸,不言不语。付宁垃过了他的项圈,他被迫转头,当看到了她残留的泪珠时,他一怔,细若微闻地说:“你哭了。”“嗯,我哭过了。”拉过他的手,“所以,帮我抹去。”冬城呆滞了半天,心绪复杂,哆哆嗦嗦地伸手,刚触及到她略带湿润的眼角,身后就传来了付烨咋咋呼呼的喊叫。“阿姐!”猛地推开冬城,付烨刮了眼,而后委委屈屈地扁嘴,“阿姐出去怎么不叫上我?阿姐你现在变坏了!”付宁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他最是喜欢这个动作,想着他这里若是闹了起来,扰了给母亲治病可怎么好?付烨被摸地舒服,嘿嘿笑了,转头一看,地上有两排深深的引子,他眼眸微眯,下巴一扬:“哦,原来是那瘸子来了啊,难怪了。”“他只是给母亲来治病的。”“是吗?他还会这个?”付烨鼻孔哼气,显然不信,拉着她一起坐下,等待着里头容卿出来。看着他这般漂亮的脸上做出了这幼稚的举止,她苦笑着摇头,一扫方才的郁闷,觉着这家伙真是块活宝,除了他太过亲昵于她之外。其实母亲的病已经很重了,她比谁都清楚,让容卿来治不过是想拖延一阵子。只是,屋内的付夫人一看是容卿,并不领情,奈何他医术了得,也是不得其手。付夫人的意思是他是容家人,而阿宁不久就要嫁到高家了,万万不可再和容家人有所牵连。她挣扎地床上支起身子,谢过了他的好意,而后一个劲地咳嗽起来,容卿赶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