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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会拿出上亿的资本投入进来?”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抠出我想了一上午的两点。“赞助商,在这里,BJL是资本雄厚的跨国公司,他们有意投资中国机电产业。”我翻到后面,继续:“我本人更倾向于本土企业---‘和田’,撇开爱国情节,”季军脸色一变,我方才意识到刚刚话里含着的不明意味,其余几人低头做认真倾听状,只有宋晨对我竖起大拇指。“咳咳咳。”我捧嘴咳嗽掩饰尴尬,其实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啊,季海龟,不要误会!“‘和田’近几年的投资案非常成功,和田总裁更是民营企业家里敢闯敢干的先进派,只要‘兴元’产品可行性报告真实有前景,我想‘兴元’与‘和田’的合作也是很有前景的。”“机电这一块,民营企业的确需要自己人的扶持,我担心的,你都想到了。”“夏组长,厉害。”季军说罢,竟朝我伸出手。我一皱眉,却被宋晨往旁边挤了半步,我端起笑容:“谢谢,还有很多漏洞,需要大家一起完善的。”我朝宋晨,陈姐,小徐,小离一一看过去,这么有爱的同仁们,我当然舍不得。这里有我的战场,与战友们!“麻烦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对夏组长说。”季军顺着我的视线,投下引人遐思的惊雷。宋晨没有晕,只是虎眈眈的瞧了我足有十秒。宋晨磨磨蹭蹭的关上门前,眼神还是那样赤裸裸的威胁。“栀子,我很高兴,你如今这样有思想。”我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白眼一翻,敢情我以前很没内涵呐。“你的策划很好。”这夸奖,我倒是实在的收下了,继续垂头当听众。“要不我约和田总裁,你跟我一起去谈谈?”没想到季军话锋一转,我下意识说:“不用了,陈姐比我有资历,让她跟你去更合适。”“栀子,你打算从此对我避如蛇蝎吗?”季军倏然抓住我的胳膊:“你当真如此讨厌我?”他用力一扯,迫使我抬头,我垂着眼盯着胳膊上的手:“放开我!”“季军,我上次就说过,霍楚杰不喜欢我跟别人纠缠。”“季经理,还请你自重!”“霍楚杰……哈哈哈……”季军的脸痛苦的扭曲,狂颠的笑起来:“你当他是天,可你知道当年我为何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吗?就是他,趁火打劫,趁势逼人。”“够了,我不许你污蔑他,他是什么人我夏栀子最清楚。”我甩开季军:“不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别人……呵,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成了别人……”季军的手肘啪一下撞在桌沿,他凝重忧伤的看我。心忽然有一点抽动,我当初爱上季军,就是被他阳光外表下偶尔流出的忧伤所打动。可是,我曾经认为足够圆满的初恋,却也给我上了生命中第一堂撕心裂肺的课。“季军,你要是还念着当年的情分,以后除了公事就当我是路人吧。”我说着这话,不再咄咄逼人,私下里,我是真的不想再与季军有任何联系,我不想因为季军,而与老霍发生嘴角。不是不值得,只是往事如风散,烂在心底就够了。“你要是记得当年的情分,就听我把话说完。”季军拽下领带,沉沉的吸了好几口气,才说:“当年我不去找你,是因为我爸爸。”我一惊,季军从未跟我提过他的父亲,我一直以为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没有告诉你我有父亲,是因为自卑。”“很惊讶?”“你有那么完整的家庭,而我却是杀人犯的儿子!”更大的惊雷又投向我,我的指甲刻进椅子。“那些年霍楚杰经常出现在你身边,你们一起长大,他打的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我开不了口,我承认,我很懦弱,我怕霍楚杰以此要挟我,我怕你家人会反对。所以我瞒着你。”“我父亲防卫过当,他不是有意的。从我小学三年级一直到二十五岁,他才出狱。”“小文的爸爸帮我父亲找了份出租车司机的工作,我跟mama商量,等爸爸工作稳定了,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可是……我没有运气等到那一天。”季军长叹一口气,沮丧而悲哀的盯着我。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说不惊奇那是假的。难怪他以前总是不愿意跟我回春分街,难怪他看我爹娘的眼神总是带着复杂和怯懦。我以前只当他是局促是紧张,却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只是事到如今,季军,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季军,既然你父亲出来了,而你现在也有能力了,那么你可以尽孝道了。”唏嘘之余,我对季军的态度也不若之前那样敌视,倒真有点可怜他了。“可是我不甘心,你被人抢走了?”季军忽然拔高语调痛斥,神色愤慨。老霍的那句“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你也不会遇到别人。”不知怎么的溜了出来,我直视季军:“季军,要说抢,是你从霍楚杰手里抢走我的。”“我与他认识,早你十八年。”“而我相信,他一定比你爱我。”“不是的,我没想到我爸会出事,我妈说有人肯帮忙,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妈要在我面前下跪……”“不要说了,季军,我不想听。”我推开椅子站起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季军,即使我忘记深更半夜赤脚踩夜路,忘记你mama那些话,但我不会忘了,是谁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语罢,拂袖,离开。身后他的痛苦无奈,再与我夏栀子无关。第27章我回到位子上,宋晨迫不急待的探过来:“老情人续旧情?”我望着宋晨,回视她一脸的揶揄:“你觉得呢?”“我怕我家大表哥会发怒,后果不堪设想啊。”她虽然依旧是揶揄的口气,却认真的盯着我。是否想透过我的眼睛,看到别的什么?“季军说他当年有苦衷。”我抿了口马克杯里的摩卡,冷了的摩卡苦涩难咽。宋晨眼皮一跳,垂下眼睑:“哦。”她这样波澜不惊的反应,倒还真在我意料之中。“你,老霍,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宋晨突然抬头,有惊恐在那琉璃似的眼珠子划过,我的心一扎。就好像小时候去后山玩,被无名小刺儿轻轻戳了下,不太疼,却也不舒服。宋晨咽咽口水,好半响才接话:“他…都说了什么?”“你觉得他会说什么呢?”我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好笑的瞧着如坐针毡的宋闺蜜。“我……”宋晨半天没有后文,目光怯懦而闪躲。春分街头号泼妇也有词穷的时刻,看来事情的确不简单。“让我来猜猜,你跟老霍合力赶走季军?”“恰逢那时候我从未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