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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江家,后又怕这meimei是被母亲这段日子里拘得失了往日的活泼,就寻了机会低声对她说道:“你莫怕,回去后我同母亲说声,让她解了对你的禁令便是。”此时女孩儿们正从亭子里出来,准备去江雨晴屋子里看她说的京城来的时新玩意儿。知遥边下着亭子的台阶边侧过头同贺知悦说道:“jiejie不必担忧,我没事的。”话音未落,就听一旁的贺知莹轻呼道:“小心!”知遥只觉得右脚踏空没了着力点,眼看就要歪倒,手臂一紧被贺知悦扶住了胳膊。虽然贺知悦拉得及时,可知遥的右脚却也落了地,不大不小的扭了下,有些微的疼。贺知莹见知遥“哎呦”了声右脚一歪,忙扶住她另外一侧问道:“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知遥正想说不打紧,一点儿小伤而已,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顺势皱了眉头说道:“疼得厉害。”生怕火候不够,还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顿时泪盈于睫,说起话来连声音都打颤了:“恐怕真得找个大夫了。”江雨寒和孟先然他们自有他们的玩法,这时在场的都是女孩儿。江雨晴不希望在自己今天的宴请上出点什么岔子,且她也有话要对知遥讲,见她受伤忙说道:“我叫人去请大夫。”知遥还没说话,贺知悦就应下了:“那就麻烦你了。”江雨晴笑道:“表姐何必那么见外。”说完后她特意看了知遥一眼,强调道:“都是自家人嘛。”知遥当然知道江雨晴是在为方才孟先然的那番“做不成亲戚”的伟大定论作弥补,但她丝毫不领情,只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无辜地看向江雨晴,心里却是在暗暗着急——从外面请大夫,那岂不是白装了?还是见不到那位御医?江雨晴见状则是无奈。贺三姑娘油盐不进,她也没办法,以她和知遥的关系,她根本拉不下脸来同知遥说那番话不要传到威北侯家去。想到孟先然,江雨晴又很气恼。那家伙就是个傻的,说话都不过脑子。将要发生在世子身上的事情,他用什么方式来说不好,偏偏用了最笨的一种。若是他那番话让贺知遥学了去被威北侯家知道了,他们这旁支和嫡系的关系就又要僵上一僵了——殷昌府里谁不知道江老太君极其疼爱贺知悦?把贺知悦这层关系撇清的话,可就惹恼了老太君同威北侯了。想到这儿,江雨晴犹豫了下,复又下定决心,说道:“刚巧有位大夫在我家做客,医术极好,不如我去请了他来,让他给meimei先看看吧?”知遥不等其他人说话,赶忙先答应了:“那就麻烦江jiejie了。”说着又愁眉苦脸地看向自己的脚。江雨晴见贺三姑娘明白自己的意思,还肯叫了声“jiejie”,就松了口气。贺知悦知道知遥一向同江雨晴极其不对付,此时听她们二人一口一个meimeijiejie的,就感觉怪异。知遥撇过脸,不敢看大姐的脸色。她为自己方才很没节cao的一声“jiejie”害臊,可她不给江雨晴个保证,就怕江雨晴不尽力去请人。如今眼见着任务过不了多久就能完成,知遥便松了口气。江雨晴先让婆子将知遥抱到了客房,再去寻人。只是她这一走就走了颇久,知遥原本还是装着疼,后来却渐渐开始真疼了,脚也渐渐肿了起来。贺知悦看知遥咬了牙不吭声的样子,知晓她是疼得狠了,更为着急,冲出屋子就要叫人,却见到江雨晴带着一人正往这边行来,她便退回了屋子,握了知遥的手安慰道:“不怕,jiejie陪着你。”贺知莹也在一旁说道:“meimei莫怕,有我们呢。”知遥疼得脸上冒汗,心里却苦笑。如果jiejie们执意要陪着她,可真的什么都问不成了。她正琢磨着用什么方法让她们不要担心,出去等呢,就听门口有人缓声说道:“怎么都挤在屋子里?不怕闷着了病人吗?”贺知悦与贺知莹一看是大夫在说话,慌忙站到了一旁,还不忘用眼神安慰知遥。知遥却是看向来人,中年人,符合,身材中等,也符合。可是……长相气质有些对不上。在贺夫人的口中,此人应该是温润如玉气度沉稳型的,知遥便脑补了贺大人的外貌与江衡言的气质相结合的样子。可现在这位大夫,看上去是个很冷漠的人,而且他那极瘦的样子,说是形销骨立也不为过,与她的想象差距也太大了些……知遥便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要不要冒险试探。贺夫人说来人应该是那人,他会尽力争取这个机会。可现在她怎么看,都不像啊。就在她踌躇不定的时候,那位大夫发了话:“我看诊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你们都给我出去。”作者有话要说:呃,于是臭小子还得下一章?默……不准打我不准打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大夫太难请了!一定是的!╮(╯_╰)╭☆、程姓御医贺知悦听了大夫的话后极其生气,正要发怒,被江雨晴拉住轻声低语了几句。贺知悦讶然,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御医,当下也不再计较,同贺知莹安慰了知遥几句便去了隔壁屋子。大夫看着姑娘们离去,等到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才缓缓转过身来,隔了足衣轻轻按着知遥的伤处,查探伤势。知遥疼得直吸气,却也不肯叫出声来。忍着痛苦看着他那极不易接近的样子,知遥沉默了片刻,咬着牙问道:“请问……大人贵姓?”可是对方根本不理她,连个眼神都欠奉,依然专注于自己所做的事情。知遥自讨了个没趣,又想到方才他方才赶人出去时语气不善的样子,知道这人是个不好相处的,加上伤处也确实疼,也只得闭了嘴。原以为让这冷冰冰的人开口不容易,谁知他查探好了伤势后,居然主动说话了。“你这伤并不算太重,要说很疼,也应该是刚刚开始了没多久才对。可方才江姑娘说你歪倒后就疼哭了——不知姑娘这般作态是何用意?”知遥沉吟后,努力笑了下,说道:“没什么用意,不过是从小被母亲娇惯坏了,一点点疼都忍不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