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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cao作连环失控,现在要补救,相当于火中取栗。”程西惟没想到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他平日里居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要不是这次他厚脸皮赖在她的房间,她怕是还不知道他此时面临的困局。想到这里,程西惟的心一下子软塌下来。书桌那边,孟景忱两手交织,杵着下巴:“是我太自大了。”术业有专攻,他工作上的事,程西惟不是很懂,她想了想,对他说:“明天你就回国吧,其实你根本不用跑这一趟,是我让你分了心,害你两头跑……”孟景忱却在这时看向她,书桌边的落地灯光影影绰绰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部轮廓在光与影的交替下,显得更加深邃立体。“西西,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你。”程西惟抿住唇,一时说不出话来,无数思绪在她脑海中冲撞着,却怎么都冲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孟景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在书桌那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程西惟蓦然面颊发烫,他此时的眼神竟然比刚才的那个吻还让她心襟荡漾。她有点气自己的脸皮薄,干脆把被子拽过头顶,整个人都缩了进去,闷声道:“睡觉!”可是说完之后她又摸了摸自己胸口,剧烈的心跳仿佛在问她——你这是生气吗?不是吧!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床垫一凹,孟景忱窸窸窣窣地躺到了她的身边。程西惟终究没有像孟景忱说的,在中间隔几个枕头。被子忽然被人往边上扯了扯,随即孟景忱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西西,被子分我一点。”程西惟手一松,被子顺利从她手里溜出去。她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孟景忱。这夜终究不得安宁。身边多了个人,而这人又是曾经肌肤相亲过的,程西惟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安心地闭上眼睛。而孟景忱也没好到哪里去,原以为自己真能老老实实睡觉,可真躺在了程西惟身边,大脑深处却总有个声音,让他想要干点什么。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程西惟觉得身体有点僵,身后孟景忱没什么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地翻了个身。谁想到,她刚转过身去,孟景忱也紧跟着转过身来。程西惟:……孟景忱:……四目相对,甚是尴尬。程西惟清了清嗓子:“把灯关了吧,太亮了。”孟景忱喉咙发紧,低低地嗯了一声,伸手关了房间灯源总控,只留下浴室墙角边的小夜灯还发着幽暗的光。气氛似乎更加暧昧了。程西惟忽然觉得空调温度太高,热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昏暗中,孟景忱不知为何,也越来越清醒。纠结许久,被子底下的手悄悄伸过去,一把抓住了程西惟的手。他的掌心有汗,潮潮的,程西惟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孟景忱脑中一根弦嘣地弹了一下,像是怕程西惟跑掉,他急忙说道:“我什么都不做,我们聊聊天吧。”程西惟:……她没想到有一天“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问孟景忱:“聊什么?”孟景忱半晌没吭声,只握着她的手不放。程西惟也逐渐适应了他掌心的温度,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奇妙,中间那几年的争吵、矛盾仿佛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阿拉木图的夜太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当年的撕心裂肺好像变成了一个第三人的故事。而她远远地看着这个故事,在心中对那个满眼痛苦的女孩子说——会好的,只要你找回自己,一切都会好的。“西西,”孟景忱突然低低开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其实我很害怕回忆当年那一段,每次一想到那几年你受的苦,我就会意识到我有多混蛋。”程西惟默了默,他的话像涓涓细流,点点滴滴地汇入她的心间。她想了想说:“景忱,其实我也一直不敢回忆,有时候我觉得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疯子,互相撕扯、头破血流。”寂静的夜色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两人的心房。孟景忱叹了口气,想了想问她:“还疼吗?”程西惟没回答,反问:“你呢,你还疼吗?”孟景忱闭上眼睛,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程西惟余光朝他侧脸瞥了一眼,也低低地说:“其实我现在也说不清那些伤口究竟是被我治愈了,还是被我藏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大多数时候,我的意识都在告诉我要往前走,可是前面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总归不会比留在过去差。”孟景忱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点小心翼翼:“如果前面又是我呢,你怎么办?”程西惟这时才转身看向他:“那你呢,如果你往前走,碰到的又是我,你怎么办?”这回孟景忱没有沉默,几乎是接着她的尾音跟上一句:“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说完,也转过身,与程西惟面对面。昏暗中,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低地说:“可我很怕你把我当成是人生最大的不幸。”程西惟没有回他,孟景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轻轻响起她低柔的声音:“那不至于。”孟景忱心脏猛地一跳,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什么guntang的东西顺着他的眼角往太阳xue流去。他抬手盖住双眼,下一秒,手心便潮潮的。程西惟静静地躺着,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正经历着情绪的巨大波动,正想着要不要抱抱他,却不想,身边那团热源倏地靠近,他用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接下去四天,程西惟继续的拍摄。孟景忱白天一直呆在酒店处理公务,到了晚上程西惟收工,他便陪着她在阿拉木图随处逛逛。来哈萨克斯坦短短几天,程西惟几乎已经把阿拉木图几处景点逛了一遍。来哈萨克斯坦的第五天正好是周末,剧组难得放一天假。正好孟景忱也不需要加班,两人约好一起去哈国首都努尔苏丹的巴伊杰列克景观塔。程西惟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买好了机票,大约九点左右在纳扎尔巴耶夫机场落地。谁知去机场的车上,她就接到了艾草的电话。程西惟心情不错,接通电话时,说话都拖着软软的长音:“歪,什么事?”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程西惟心头一揪,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西西,羡羡自杀了。”短短几个字就像炸弹,轰的一声在程西惟脑中炸开,她的双眼慢慢地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