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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换了一个叉烧包送到他眼前晃了晃。江逾白全然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她的眼神又看了一会儿,突然扯回被林臻拉开的被子,赌气般地死死蒙住了头。林臻有些气馁地捏着叉烧包坐到床边的沙发上,迷茫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是换了正常情况,她还可以贴到他耳边说几句好话。听力是不能主观屏蔽的感官,也是江逾白曾经最敏锐的感官,现在却偏偏派不上用场。韩静怡过了一会儿推门张望一下,得知江逾白什么都不肯吃,便对林臻说:“林小姐,你膝盖上的伤严重吗?我找了医院的骨科医生和治疗师上来帮你看看,估计一会儿就到了,你去外间等他们吧。”这是要支走林臻了。她说了句“谢谢”,便不声不响地出去了。韩静怡也没有骗她,真的是给她找了医生来看,治疗师还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散了散淤血。韩静怡出来的时候神情一派轻松,应该是把江逾白搞定了。林臻捂着膝盖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应该进里间,留在这里,还是索性离开,尴尬得要命。凯文很快又来了,带着几个人,非常夸张地打扫清洁本来就很干净的私人医院病房,布置靠枕茶具餐具之类的日用品,还换了房间里的香氛,又给江逾白带了好几箱换洗的衣服。韩静怡轻松地指挥着手下的人有条不紊地忙碌,即便林臻在霁云做了三年,见惯了有钱人的做派,但这时见所有人穿着统一制服恭恭敬敬无声干活的样子,还是觉得自己多余,一路退到了房间角落里。接着医生开始进进出出地给江逾白诊断、开药、打吊针,九点钟以后来看江逾白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从他二哥二嫂到侄子侄女,甚至还有一个叫他“小叔公”的三岁小男孩。韩静怡给所有人介绍林臻是江逾白的女朋友,江家的人对她都还算客气,但林臻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不是真的接纳她,而是出于自矜身份,居高临下地施舍给她的一些善意。她从小就是个“疯女人”的女儿,在众人的斜眼鄙视中长大,旁人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敏感地看出里面的意思。江家的人都带着股久居高位者的傲气,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林臻绝不是一类人。江逾白自己还蒙头躲在被子里,他的一家子人则在病床边小声商讨着什么,切切磋磋的,只有韩静怡一早带在身边的那个阿姨跟林臻留在外间。那个阿姨是照顾韩静怡的保姆,跟林臻也不说话,只是小声地打着电话,似乎在指导什么人怎么挑燕窝炖燕窝。时间过得缓慢极了,外面的天色阴阴沉沉,看着像是该到晚上了,但其实才刚刚过午。林臻借口出去吃午饭,逃也似的从病房里溜了出去。外面冷极了,凛冽的北风刮得她睁不开眼,但是思绪终于渐渐清楚起来。就算她愿意,她跟江逾白也回不去了。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那两年时间,是他有意不提自己的家世,让她生活在一个美好的泡泡里的。不要说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光是赤裸裸的“门当户对”四个字,就可以把林臻一辈子挡在他的世界外面。林臻在外面逛了很久,连膝盖的疼都感觉不到了。她那块用来维持清醒的手表被落在了家里。那块表太旧太破,实在不适合昨晚那样的场合。表上几欲脱落的指针,就像她支离破碎的人生。脚下沉重地回到医院楼下时,她遇到了匆匆来探病的唐其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唐其骏先面目扭曲地问:“林臻,你跟江逾白……不简单吧?”林臻无力地笑笑,“他二哥可能还在,你要去拍马屁吗?”唐其骏往楼上看看,想了一下说:“我对你跟江逾白的过去更感兴趣。”林臻不愿意多说,缓缓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过去都是错误。”唐其骏艰难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那个孩子的爸爸……是他吗?”林臻垂头岔开话题说:“你要看他就先上去吧。我……我去买杯咖啡。”唐其骏非要跟着她去买咖啡,甩都甩不掉。咖啡店里闪亮的银色咖啡机倒映着林臻的脸,她明白唐其骏为什么要跟着她了。她昨晚一夜没睡,这时的脸色已经不太像个活人,加上走路一瘸一拐,看着与僵尸无异。(收藏不涨反掉,作者蹲角落画圈圈反省去了。)(反省归反省,加更还是会加更。不出意外的话,中午十二点。)(给为数不多的投珠小伙伴挨个鞠躬了。)27.怜悯。(400珠加更)唐其骏拉她在病房楼下的长椅上坐下,林臻先汇报工作说:“晚宴的发稿我会盯着,不会有媒体报江逾白发挥失常的。”唐其骏点点头,“江逾白昨天在霁云一出现,圈里人就知道江家跟霁云的关系了,债主和股东们一夜之间都消停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更没别人敢入股霁云了,江家想怎么压价就怎么压价。我啊,真是横着也是一块rou,竖着也是一块rou,希望江家的刀善良一点。”他说着就耍宝,捏捏自己的胳膊说:“我这么瘦,江家还要榨我的油水,你说合适吗?”林臻无声地一笑。她刚才跟江逾白的二哥江胜白打了个照面,只觉得他气势逼人,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是也绝对不好相与的样子。江胜白当时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臻,带着客气却冷然的笑叫她“林小姐”,而林臻只能当他是客户那样,双手交握半鞠了个躬,规规矩矩地叫“江先生”。江胜白已经五十多了,跟林臻自己的爸爸差不多大,但林臻想想自己爸爸那副老实巴交、被后妈指着鼻子骂的样子,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再看看唐其骏,想想他要“二叔”“小叔”地跟在他们身后,就隐隐约约对唐其骏也有点同情了。难怪他曾经说“同人不同命”。可她的命,哪怕是跟唐其骏相比,都是一个在泥里,一个在天上。两个伤心人颓然地并肩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细微的雪花。“是初雪呢。”唐其骏把手里的咖啡杯举向林臻,“希望我们明年一切顺利。”林臻无力地举起纸杯与他碰了一下。江逾白坐在顶楼的窗边,顺着摇摇而下的一片雪花看见了正在碰杯的两个人。他想知道林臻这时看向唐其骏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一定不会像早晨举着个奶黄包看他时那样,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就好像他是路边淋湿的一条小狗,或是枯萎死去的一棵树。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同情,林臻那个眼神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