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车祸
96/ 车祸
邬怜的三观简直被重塑。 从瞿棹给她舔,到项昀声坦然的坐脸言论。他们都疯了,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她。 想到自己上次在酒店和他zuoai,就够后悔。不仅没有让他生出屈辱心理,那天还被他拉着做了好几次,做到她当晚没回去家,疲惫地在酒店休息。 他像是食髓知味,从此对她态度转变,不再说难听的话,态度热忱。 但于她而言,这是招惹饿狼。 现在,她可不敢再以此做羞辱,唯恐二次玩火自焚,让他吃到便宜。 “你也配给我舔。” 邬怜笨拙地挖苦他,侧脸躲闪,还是会不好意思,红了耳朵。 此时,项昀声已经穿上浴袍,腰间带子收紧,看向她,眼神深暗,“我不配,瞿棹配?” “……” 邬怜当下的反应就是,瞿棹连这么私密的事都告诉项昀声,简直是毫无底线的变态。 她不承认:“他也不配。” 看着她心虚躲闪的表情,项昀声一字一顿:“他衬衣湿了。” 邬怜语塞,隐忍的小脸越来越红,很快热意guntang,胸口重重震动。 “那是……”她想解释,突然清醒,语气直冲,“关你什么事!” “……” 是与他无关。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已然乱局,没有谁该谁不该的说法。 项昀声淡淡哼声:“早晚搞到你。” “……滚吧。” 拿起旁边的毛巾,邬怜一把甩到他脸上。但对方只是闭眼接下,任毛巾掉在地上,唇边笑意不减,眼神炽热幽邃,扬眉示威似的,“明天去你学校找你,一起吃午饭。” “……” 神经病。 * 前夜深受打搅,邬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 幸亏没有早八。 踩着第二节课的时间,她到学校教室,坐到舍友给她留出的位置。 “中午我们要出去吃饭,你去吗?” 邬怜想都没想,连连应声:“去去去,一会儿一起走。” 不知道项昀声昨晚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她决不能坐以待毙,才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 下课铃响,邬怜挽着舍友胳膊往外走,她们没回寝室,直接去校门口等车。可约好的车子还没到,她先等到不愿意见的人。 陆柏屿那个花蝴蝶今天穿得还算低调,灰白交加的卫衣,但那头金发太招眼,刚冲她摆手打招呼,就被舍友发现,转头看她,“找你的?” “……” 邬怜直直看着,还没说话,陆柏屿就径直走来。 在她面前站定,他先对她的舍友们微笑,自我介绍:“陆柏屿,她男朋友。这次来得没有准备,下次给大家带礼物。” 陆柏屿有双笑眼,加上长相帅气,很容易拉近社交距离。 舍友其一黄娜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邬怜,呆呆道,“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在美国留学……” “……” 邬怜差点咬到舌头。 她说的明明是,前男友去美国留学了。没想到,被这个姐妹记错,还在陆柏屿面前尴尬地暴露出来。 但好像没关系,他本身就不是她男友。 “对,他……” “我请假回来的。” 陆柏屿打断邬怜顺应的说词,搂她入怀,姿态亲昵,俊美面庞上侵染的笑意丝毫未减,“假期不多,我今天先带她出去吃饭,不好意思。” 舍友们都表示没关系,和邬怜摆手再见,笑得八卦。 邬怜有点哑巴吃黄连的窝囊。 跟着陆柏屿上车,她不系安全带,双臂环在胸前,动作防备又抗拒,也不说话。 到了密闭环境,陆柏屿脸上的笑尽数收敛,满脑子都是昨晚撞见的画面和瞿棹挑衅的言论,他会发散想象,根本忘不了,极其在意。 “我们谈谈。” 他摇下车窗,就要点烟。 刚看到他拿打火机,邬怜就蹙眉,瞥头转向另一边。 陆柏屿见了,直接丢掉那根烟,后仰靠着椅背,深深叹了口气。 许久,他沉声问出:“你到底喜欢谁?” 邬怜不知道。 她对他们都有恨,但也有犹豫,很复杂,她说不清,总是习惯逃避做排列和分析。 “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放我下车吧。”转头看他,邬怜眼神平静。 却意外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子,以往都是点缀笑意的,看起来没棱角,很温柔,很儒雅。 今天正相反,很空。 她胸口加快跳动,生出防备心理,身子暗自绷紧。 “别人我不管,我就问问我自己。”陆柏屿倏地笑起,好像刚刚骤然冷漠的神情没存在过,嗓调端得懒漫,“我们还有可能吗?” “……” 这些男人突然来问真心,让邬怜应付得疲惫。 她深吸一口气,对视着那很可能笑里藏刀的桃花眼,“你觉得呢?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 陆柏屿眉眼深深,心中如明镜,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以为自己把话说清楚了,邬怜转身推门,却发现他没开锁,转头眼神愤懑。 只得到对方一句轻笑:“宝贝儿等我给你系安全带吗?” 原来是一条路走到黑。 烦躁。 邬怜动作很大,将不情愿淋漓展现。 见她发脾气,陆柏屿果真俯身靠过去,亲手扯了扯,确认没差错才回去坐好。 “以后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要注意安全。” “……” 邬怜扭头看窗外。 陆柏屿眼神纵容,清隽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踩动油门。 路上,邬怜心里发堵,又生出临时下车的打算,转头看他,声音很轻:“我不想去吃饭。” “嗯。”陆柏屿懒懒地应,“那你想干什么?” 明显敷衍的口吻让邬怜更气愤,她胸口剧烈起伏,沉声道,“我要回学校,不然我报警说你非法囚禁。” “报吧,把我抓起来。”陆柏屿还在笑,吊儿郎当的:“这样别人再问,你就可以说男朋友在监狱。” “……” 邬怜要疯了。 以为躲开了项昀声,没想到,来了个更难缠的。 等过红灯,车子加速拐弯,邬怜正忿忿生着气,就见对面一辆车好似失控,马上闯过交通岗,冲她方向而来。 “陆柏屿,小心车!” 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动向歪斜地狂奔而来,被邬怜提醒时,陆柏屿已经看到,眼珠紧缩,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攥紧,绷住全身的力气。 “躬身抱住头!” 陆柏屿再也不是云淡风轻的懒散样,眉心皱起,咬紧牙关,双臂用力肌rou鼓胀,狠狠扭转方向盘,瞬间让自己驾驶位的方向转过去,以失控的速度迎向那辆量级非常大的货车,轮胎疾速摩擦地面生出簇簇火星。 在有意识的最后瞬间,陆柏屿解开安全带,扑过去紧紧抱住邬怜瑟缩的身子,将她护在胸前。 嘭的一声响彻天际。 他们的车子直接被掀翻。 像科幻电影,往后滑行近十米,擦出一路浓烟。 周围路人惊恐尖叫。 凹陷严重的车子下面流出汩汩鲜血,红得刺眼,很快凝聚成河。 邬怜后脑发晕,眼前白花花一片,稍微清亮些,看到的都是陆柏屿的血。他那件干净的白卫衣已经红透,身上都是车窗碎裂迸溅刺进去的玻璃,从嘴里流出的血糊满下颌,触目惊心。 攻袭着邬怜的理智。 她想喊救命,可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 今日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