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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仔裤换成吊带裙,再画个眉毛,或者她根本不会答应来送钥匙。说实话,这几年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画面,在街上偶遇说声好久不见,在某家店恰巧一起排队等位,想象里她总是镇定自若地笑着和他打招呼,带着成年人的沉稳和淡定。谁知道,遇见他会是在曹昕的生日上,和梁颖婕坐在一起,她的想象崩溃瓦解,内心像看见了利箭对准她的兔子,想仓皇逃脱。曹昕这个粗线条的人当然看不到她脸都快垮了,“诶你这么快就上来了,快来快来,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又转过头和别人说:“我姐,周慈,就不用介绍了吧。”她考研考到北京,偶尔会去曹昕店里坐一下,有几个人对她还是挺面熟的,冲她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些人里包不包括孔西开,因为只在门口匆匆瞥了他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他。低着头装作玩手机,给曹昕发消息:“你这个王八蛋,你完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孔西开也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啊啊啊啊啊!我恨你!”无奈曹昕手机背着放在桌上也不看,她也不好意思来了就走,乖乖坐在沙发上吃蛋糕,尽量减少存在感,过了十多分钟,实在是度秒如年坐不下去了,在她耳边说了声自己要回去,赶紧头也不回落荒而逃。出高级会所的大门,一口气还没松下来,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以为是哪个从里面出来的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吓得直接叫出声来了。“是我。”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几千个日日夜夜,哽在心里,思念这个词像拿刀刻下,被她用创口贴遮遮掩掩,他一句话就把这些掩饰全都撕下,露出最深的疤痕。“送你回去。”他没怎么变,穿了一件套头白色卫衣,水蓝色的牛仔裤,干净利落的短发,脖子上褐色的痣,不知道为什么上帝好像对他格外仁慈,没让时光磨砺掉他的少年气。“你喝了酒!”她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有鬼。“谁说要开车了,你家又不远。”幸好她今天穿了有口袋的衣服,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看起来没那么局促不安。刚分手那两年他们的联系止于生日祝福,前年回北京换了号码,那牵强的联系也断掉了。不知道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和梁颖婕什么关系,太多想问的,可他们现在这算什么。周慈还在纠结自己的问题,听到他先开口。“我姥姥去年走了,突发心脏病,那时候我还在加拿大,以为我妈在和我开什么玩笑。”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说这样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安慰。“凌晨的时候到的北京,我都不敢迈步子去医院,怕看到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他说不下去,匆忙伸手去抹泪,这动作直接让她的心吧唧粉碎。“没事的…都过去了。”说出口的只有千篇一律的安慰用语,没带纸巾,只好把袖口借他当作手帕。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说话。“那个时候好想打电话给你,找曹昕要了联系方式,却怎么也不敢打过去。”“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终于有一点点理解那个时候的你,可对不起,这句话又好没用。”“我错过的实在太多了…”这人太坏了,稍微几句话就让她心软的不像话,让她想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相遇相恋相逢离别仿佛都在昨日,和他分开的日子好像虚度光阴,让她感觉这几年好短一眨眼就过去了,他们似乎没有分开过。药(H)<游鱼(过期药品)|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药(H)<游鱼(过期药品)|PO18臉紅心跳药(H)她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他压在她身上,隔着不到一掌距离俯视她。一切要从那晚之后说起,孔西开走前要了她的微信号,等她洗完澡后回来看到通讯录那里多了个红圈圈,打开一看,他的微信头像竟然没变过,还是那只萨摩耶。朋友圈里只有三条,第一条是前年的,几张雪山的旅游风景照,另外一条是用英文写的没有配图,“Todefineistolimit.”最后一条应该是不久前回国的时候,定位是在北京的机场。“为什么我看不了你朋友圈?”等她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发的消息。“因为我没发过…”与其发条状态还要考虑屏蔽这个屏蔽那个,干脆不发,越长大表达欲越贫瘠,面对理不清的社交关系还不如保持沉默。后来他们还约过一起吃饭,知道了他在加拿大读了研,现在做无人机这方面,又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晚饭后他开车送她回家,夏末隐约可以闻见桂花的香气,她装稀里糊涂,他也是,因为都害怕,谁知道重新开始不会是重蹈覆辙呢?前几天说要去日本出差,今早他发消息说回国了,头疼。上午开会前匆匆发消息问了他怎么了,等到中午他还没回复,周慈觉得有些不对劲,打他电话也没人接,想象了一下他一个人在家晕倒的场面实在太可怜,和组长请了半天假就往他家里赶。孔西开回国后搬到朝阳这边,还好上次他指过一次给她看。说来也巧,她人刚到小区门口他的电话就打过来。“刚刚睡着了”语气听起来是病怏怏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晕了,我到你家楼下了,给你买了点药。”“嗯?你怎么来了?”“怕你一个人在家啊,你住几楼?”“29楼,我让保安给你开门。”朝阳区CBD,一楼一户,大平层,保安穿着黑色制服客客气气给她开门问好,她想不出这里的房价会有多高了。“你怎么不穿拖鞋?你是嫌自己病的不够厉害吗?”看他披着个毛毯,光着脚来开门。“忘了。”他嗓子哑的厉害,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给她。“你快回床上吧,等下把药给吃了。”“等等,等等,热水壶你有吧。”叫住他往回走的身影。“有,在厨房的橱柜里。”等她烧好水泡好冲剂,看他躺在床上,戴着连帽衫的帽子,像个蚕宝宝一样,差点笑声出来。“笑什么?”“没什么,干嘛带帽子?”“流了好多汗。”他抓起她的手覆在额头上,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了。他的眼睛很黑,像夜晚的湖水,看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