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月色下,朦胧的光亮让她看不清昌哥的脸,只感觉到昌哥温柔的连扫过她脸颊的发梢的动作都格外地轻柔 “还疼吗?” 昌辰半跪着身子,抬起头,露出难得的笑容 话语间满是关切地与她说话,手掌温柔地贴着她的膝盖轻轻揉搓 她坐在床榻上,看着为她屈膝而跪的昌哥,满眼欢喜,深深地沉溺在昌哥的笑容中 不知道是昌哥技术太好还是药效强,膝盖的肿痛处传来酥麻的感觉 虽然女子的身子不该给人看到的,但若是昌哥,那应该无碍吧 毕竟他们有着婚约,至少,现在还没有取消 “昌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紧抓着昌哥的表情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昌哥似与平日里不太一样般地露出暧昧的笑容,缓缓起身 喻真奇怪地看着他站起身来,轻声再俯下,压上她的身子,旖旎春光乍现的感觉 她害羞地娇喘一声,“昌哥?” 昌哥的身上好似传来浓郁又诱人的味道勾引着她的魂魄,只听见昌哥轻轻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们的婚约就不要解除了吧?”,魅惑人心的话语好像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心 “嗯,好”她红着脸答应着,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只是,耳边人突然口吻大变,“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 话语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剑骤然扎进她的心中 一语毕,如雷贯耳,一下子便击碎了喻真的美梦 “啊”她惊醒过来,喘着气,额上冒着颗颗冷汗 她甚至还来不及转头看清昌哥的神情便觉周遭一阵寒意席卷而来吹散了柔情蜜语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梦 只是那把利剑还深深刺在她的胸口 虽想不起梦境里昌哥的神色,怕也是勃然大怒的吧? 她捏紧衣领,一面责怪着自己做这样的梦,一面又难忍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 她的恬不知羞、荒yin无荡 却更像是袒露无疑自己心中实际的想法,生怕被人知晓,尤其是,昌哥 她轻喘着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书房睡着了,是昌哥的书房 昨晚昌哥夜训她,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应该是昌哥即使再欢爱时也总是忍不住强调她的任务吧,所以才做的噩梦吧!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便下了床榻 倘若她睡在这,昌哥睡哪了?她探头寻找,并未发现昌哥的人 只是私处有些酥麻感提醒着她昨晚昌哥的疯狂 她深吸了口气,连忙穿起了衣服,昌哥不喜她在他的屋内久待 她揉着眼睛出门,拍了拍脸颊,祈祷着不被人看出她做了什么 走廊下,她伸手拦住下人询问着“昌哥呢?” “回小姐的话,昌爷用过早膳给老爷请安去了”,她点了点头,抓紧洗漱也往父亲院落赶去 她与昌哥的婚事,就是父亲定下的 父亲说,昌哥是父亲远隔彼岸的好友张伯伯的儿子,五年前因张伯伯过世不远千里来投奔至此寻求父亲帮助 父亲说他格外地能吃苦,虽话不多却格外地勤快,仅用了两年的时间便能帮着父亲担下好多事情 但后来有一天昌哥在帮父亲远赴送货途中遭遇意外,受了腿伤即使治愈后也还是落下了残疾 那段时间来家里似乎流年不利,她也与昌哥陪同送货中正巧磕碰到了脑袋,有些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尤其是昌哥来到秦府的事情 这都是后来父亲说与自己听的 父亲本就器重昌哥,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深感愧疚,因此格外照顾昌哥,更是说为了冲喜,在她复原后便匆匆定下了两人的这门婚事 父亲大抵也是觉得亏欠于昌哥吧,甚至也未曾询问过她的意见 一开始她也不觉有异,昌哥容貌端正,家世清白,虽腿脚不便也只是意外,她并无嫌弃的意思。况且,两人若是成婚,生意上的事情昌哥能帮不少,父亲应也是极为满意的 但许久之后在她得知昌哥其实并不愿意娶她的时候她犹豫了 婚姻之事,总是要两情相悦的 倘若昌哥不愿意的话 那她也是不会勉强的 屋内 “虽说现在铺子里的生意忙了些,但是若是养个孩子,也不是件难事” 还没有进到屋里,她便听见父亲又在“老生常谈”着这些事情了 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一番,怕若是此刻进去正好又促了父亲的话柄 “师伯说得对” 喻真一愣,听到昌哥竟顺应着父亲的话,并未反驳 只是她眸里的光亮并未闪烁多久,忆起昨晚他屡屡提及的事情,想来这也只是一时为了应付父亲罢了 “你得努力啊!”父亲笑着拍了拍昌哥的肩膀,昌哥也笑着,只是那样的笑容怕是苦涩的 父亲十分满意昌辰赞同的样子也,话语间的口气都变得愉悦了不少,“近日她的功课怎么样了?” “周先生教得很不错,我打算下个月给他加些工钱,师伯你看?” “这些小事你就自己做主吧” 喻真有些不理解,昌哥明明不满她的功课,也总是体罚她,怎得听口吻好似对先生还很是满意的样子呢? 不过,先生也确实辛苦,昌哥定是也觉得带她这样愚笨的人很是伤神吧? 她微微探出脑袋,看向坐在父亲身旁的昌哥 今日的昌哥着一袭淡墨色的缎衫,发髻梳得光滑高耸,想来是比她早起好久便梳洗装扮了,与父亲说话时眉目诚恳真挚,双瓣一张一合之际禁不住让她想起今早的梦境 至此,她连忙缩回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何时开始这般贪恋起昌哥的容貌了? 她大抵就是个胆小鬼,躲在门后,直到昌哥离开,才敢进屋内向父亲请安 一如既往地免不了被父亲责骂一番,话语间自衬托得满是对昌哥的满意 “唉”她走出父亲院落的时候仍旧忍不住摇头晃脑地叹气 倒不是因为父亲过分偏袒的伤心难过,而是她自己都觉得倘若她能有昌哥一般的聪慧就好了 兴许若是她能再聪明一些便早早地能为父亲承担些什么,而非劳烦昌哥 她不知道的是,昌辰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等她 她那拙劣的藏身很难不让他注意到,只是,她出来的神情还是很忧愁的样子 方才,是他哪一句没有合她的心意吗? 顺应着两人的婚事,也为她心心念念的先生涨了工钱 她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他捏着台柱,看着她一步一叹气往外走的模样,另一只手捏着拐杖柄,泛白的骨节也显得格外地明显 回到书房的昌辰第一眼便是看向屏风后的床榻 丫鬟正在收拾被褥 “等下!”他还未开口想好怎么说,便已经走上前来制止 “昌爷,怎么了?” 看着被褥里还传来的热度,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什么,你收拾吧!” 丫鬟奇怪地看着让她收拾却迟迟未走开的人,动作忍不住谨慎了些 昌爷怕不是今日无事来监督她做活的 “哐当——”一声,随着被子被抖动的,露出的白色小瓷瓶滚落在地上,直直地滚动到昌辰的脚边 丫鬟眼睁睁看着昌爷捡起瓶子,神色似乎有些不对,眼神里蕴含的威严似乎被削弱了不少 “昌爷,这瓶子需要帮你放哪吗?” 昌爷没有说话,丫鬟更是不敢多问,“手脚并用”地收拾好一切就准备离开,只当是快点打扫完毕能够离开昌爷的视线范围 “等一下”正准备踏出门口,昌爷还是叫住了她 “这瓶东西送过去给小姐” 丫鬟连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接 他停顿了一下刚要松手却又一把缩回了手 “算了” 不被珍惜的东西也没有再送的意义,再送一次想来也是同样的结局 “是,昌爷” 丫鬟不明所以,只得愣愣看着他随意地将瓷瓶丢回床榻,白净的瓶子滚动了几圈便躺平了 安静无语 另一侧 静谧的屋内,香炉里的烟丝带着香味袅袅升起,晕染着屋内阳光似乎都带着香味 香气萦绕着,随着屋内的人走动渐渐缠上了他的身子 “租赁中尤为重要的不单指我们永鑫的地皮,租赁时长,最重要的是租赁给谁,所以小姐要格外重视在与对方定约之前要做好底细摸盘” 她微微倾斜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笔尖上的墨汁干了写不出墨她也没有发觉 今日周先生身着天蓝色的长袍,站在窗口,偶有攀升几朵阳光。亮光照耀下的人儿好似那日戏台上看到的公子哥,面容俊俏,身材高瘦,颇具几分魅力 周先生的模样真俊,喻真傻愣愣地张着嘴紧盯着眼前的人 两人虽已相处那么久,但周先生的嗓音她依然是百听不厌,格外地温柔,让人总是沉醉其中 不似昌哥,唯有在梦里才会对她温声细语,还是特别短暂的时刻 “砰——” “啊!”头上一阵吃痛,让她回过神来 周勉拿着戒尺直接敲打着她的脑袋“你若是再不好好听课,等会昌爷回来抽背问题你又答不上来,晚上还得接着罚跪?” 喻真回过神,吓得缩紧脖子,连忙装作低下头去看向书本,“哎呀哎呀,方才讲到哪里了!”瞬间有些慌乱起来,不好意思地再抬起头求着周勉,“先生,先生,您再说一遍吧” “真拿你没办法!”周勉虽是摆着脸但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容再说了一遍 “先生,你这里说的是不是不太对呀?”虽然听课不认真,但是她瞧着还是很上心 她指着账本的案例说道“我们山皮的生意虽好,却也不是很多生意都能够租赁的,我们租赁出去再收回还是希望能过再循环的,若是租给些破坏地皮的生意,过度、过量的话,怎么还会有生意呢?” 周勉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喻真也是愣了一下,连忙躲过周勉打量的眼神,转而又是堆起笑脸来解释了一句“那日在租赁的客人名单里有看到过哦,先生你当时跟我说的似乎与这不一样呢?” 周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悦,只是听到她回答后面对她时还是露出了笑容,“你说得也有道理” “那先生你方才怎得说大批猎户长期可以呢?这样山林里的小动物会都没有得!”喻真歪着头,露出深思的模样,煞有其事得很是认真的样子 “是是是,是先生说错了”周勉不予争辩的样子,立刻妥协,翻开册子顿了片刻又说道,“其实也不然,有些地皮年久失用,倘若能够大面积的‘利用’一番,还能焕发生机,若是呵护过度,可能也就一蹶不振了,日后你便懂了” 喻真眨巴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册子,良久怔怔地点了点头,好似听懂了一样,只是在册子上多留恋了片刻 门外的丫鬟此刻进了屋内,说了一声“先生,昌爷请您到书房去一趟” 嗯?喻真先抬起了头,以往昌哥回来后该是先抽问她功课地,怎得今天先找先生 她转头看向先生,先生倒是面色冷静,并没有感到惊讶,坦然处之地交代她先行抄着功课,他去去便回 喻真当然耐不住好奇,只是静坐了一会后就跑开去了 跟着先生的脚步一前一后前往了书房,看着先生进了书房,她则是躲在窗檐下仔细辨听着屋内的声响 “那片地皮租赁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了,不可以大兴土木,此番我再去勘察,已经快荒废了” 听到昌哥突然抬高的声线,喻真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平日里被他骂习惯了,听到他“大动干戈”的声调就是会感到害怕,四周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别人,连忙缩了下脑袋试图掩藏得更深些,担心自己偷听被发现 “既已几近无用地地皮再做最后一次博弈又如何,倘若能再翻身固然是好,若未能如愿,我们也可保本……” “你平日里也是这样教秦喻真的吗?” 她没有听到两人在说些什么,似乎说得都好像有道理,只是突然她听到了昌哥口中自己的全名,她扭曲着整张脸,更是胆战心惊,连忙将耳朵贴得更近一些 “我要收回那份地皮!” “不行,我当初是跟秦爷做的交易,现在时限还没到!” “我会赔付剩余时效的银两给你!” “你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钱财的问题!”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好久,喻真蹲了很久也没有再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声音 一会儿后,她觉着腿脚有些麻,禁不止半弯曲着身子站起来,但依旧紧贴着窗沿,恐听漏一个词 “怎么没有声音了?才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 她嘟囔着话,敲打着自己有些发麻的腿 “你还要在那偷听多久!” “额……”喻真只觉背脊一凉,颤颤巍巍转过头去 果然,被昌哥发现了 她几乎是被昌哥用凶狠目光“拎着”进了书房 她不敢违抗,却也不敢靠近昌哥,沿着房间的墙壁蠕动地慢吞吞地走进屋内 环顾四周,周先生已离去,屋内只剩下了他二人 只是一眼又看见了昨晚她睡着的床榻,此刻虽然已经整理得很是整齐了,但是她的脸颊还是很不争气地又红了起来 昨晚的画面和梦境交织缠绕,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的昌哥是什么样子 昌晨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近书桌,瞥了一眼依旧像个小蚯蚓在蠕动的人,并没有发觉她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说说吧,方才我和周勉讨论的话题,你觉得何方有理?” 她这个笨蛋,那么显眼的身姿倒影在窗户纸上怎叫他看不见呢? 也是,只要是她的身影,他很难注意不到 喻真见他没有再怒视自己,顺着他的话题仔细回忆两人方才的话题,但是以她的脑袋,想出的总是要被骂的吧 “其实,嗯,有些地皮年久失用,倘若能够大面积的‘利用’一番,还能焕发生机,若是呵护过度,可能也就一蹶不振了” 她原版不动地“盗用”了今早先生教于她的话术,想来先生说得总不会错的,不然为何请他来教学自己呢? 正感叹着自己的“聪慧”时,她察觉到昌哥的神色在听完她的回答好像有些不对劲 “吧嗒!”昌晨手中的笔墨不小心滴在了手中的册子上,他有些慌神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待到他擦拭的时候,面上已经模糊了一片了,也看不太清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他方才写了什么呢?他竟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 “这都是你的想法吗?还是……”他放下册子,郑重地看向她,“先生教得你?” 眼眸里带着些许期待,期待她的反驳,推翻方才的言论 “自然是我自己悟到的,嗯,我觉得没错”喻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强装镇定 昌辰变了脸色,捏紧自己开始颤抖的双手,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有些伤心地胸口的气息有些强烈地不稳 “嘶——” 喻真眼看着昌辰突然将手中册子里看着的那一页撕扯下来,狠狠地揉成一团,兀地抬起胳膊往外用力甩出 孤单的纸团撞在花瓶上,发出一声闷响软糯无力地又掉落在地上,无措地滚动了两圈后无声无息地停下了 喻真后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双手捏在一起,开始感到不寻常的压抑的氛围感了 看来,是她答得不对了? “我是不是该给你换个先生了” 喻真瞪大双眼,难得的一刻不停歇地接上他的话题“为什么?周先生就挺好的” “你方才的回答就不好” “有何不好,我觉得甚好,若只是同昌哥你的回答有异,那也非好与不好的……” 她今日的话似乎特别多,本想再说上几句,见到昌哥的神色似乎愈发的铁青,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她乖乖闭上了嘴,后知后觉地露出尴尬的笑容,企图缓和现下的氛围 昌辰搁下笔,停下了手上的活,深吸一口气撑起拐杖站起身 虽是腿脚不利索多年,但是昌哥站直挺立在桌沿的压迫感总是那么的强烈 她不敢看向昌哥的眼睛,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手中的拐杖上,阳关折射下的纹路格外的华丽,似乎衬得它的主人格外的高贵 “把门关上” 昌哥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脚尖都快踩到她的脚背了,她连连后退被逼着已经紧贴在门框上了,肩颈上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昌哥怎么总喜欢贴这么近与她说话呢? 她听话地伸手将门合上,并没有把门栓挂上,不敢回答 “你没有锁上” “锁,锁上干嘛?”她有些生畏地紧贴着门,看着昌哥已经贴上来的身子,虽然一只腿瘸了,但是他的另一只腿确实十分灵活地掰开了她紧闭的双腿,塞了进来 他与别的姑娘也是这般“亲近”的吗? “你不会希望你的周先生不小心推门进来看到此情此景的吧!?” 昌哥微微扭动大腿,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纱传递着热度 她吞咽着口水却是硬气的依旧没有落锁,“现在,现在是白天”哪怕不是周先生,是任何人她也不想被看见是这幅浪荡的模样 “哐当”昌辰扔掉拐杖,发出一声闷响,却像是敲响了干正事的钟声一般,吓得她捏紧了衣裙 他一下子倒靠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去撑住他,双手却被夹在了身体之中,一个又硬又粗的物体隔着衣物就溜进了她的手中 “嗯——”埋首在她脖颈间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声音,惹得她僵着身子迟迟不敢动 “秦小姐,若是不想我换掉你的教书先生,你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