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他独自居住在商务区的一处高级公寓,所处路段不能用繁华形容,是富人皆向往的风水宝地,是身份显赫的象征,而温冬逸购入的原因是离办公地点近上班方便,隐私极佳没人打扰,酒店式服务有人伺候。梁霜影不懂房市门道,在她眼前就是个大平层,大到不可思议,家私颇有讲究,物件摆设不少,堆放得不算特别整齐,倒是添了些烟火气。温冬逸将一张沙发凳推到合适的位置,扶着她坐下,把不能弯曲的左腿放在上面,再一边递给她电视的遥控器,一边拨打了助理的电话,指示着人去快捷酒店搬她的行李。梁霜影听见了忙说,“房卡在我这儿……”他即刻朝手机补了句,“回来拿房卡!”“当你助理工资很高吧。”不然谁要受这气。温冬逸坐下,手机往茶几一扔,同时说着,“怎么,你感兴趣?”她还没出声,男人的身躯先压了过来,搂住她就说,“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工作……”被他贴耳低语了后半句,霜影感觉脸颊腾地烧起来,折起胳膊抵开他,“……忙你的去吧!”温冬逸不依不饶,亲她的脸、她的唇。抗拒不能,舌尖灵活地拐走了她的心神,才刚入春,她身上单穿一件针织毛衣,大手从衣摆往里一探,哪里都是捷径,趁机吃她豆腐。-在一家靠价位筛选食客的餐厅里,透过落地的玻璃墙,得见夜幕下的京城,浓雾消散或者隐藏,比白天看着舒服点,人们翻了那张怒斥环境的脸,笙歌达旦。钟灵转回头,直视对面长相俊美瘦削,眼神无情而从容的男人,而他将一只首饰盒打开,慢慢推了过来,里头安静的躺着一枚,仅仅戴过一次的订婚戒指。意思很明显,他想解除婚约。钟灵深感惊讶、好奇,唯独没有伤心、愤怒,任何一种身为未婚妻该有的情绪。在她看来,温冬逸这样的利己主义者,吸人骨髓作养料,瞧不上人间情爱,眼里只有真金白银,不会做出今日这番选择。此刻,她有千言万语,最终汇成好笑的问了一句,“你没看新闻?”看他露出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她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用手机打开微博,直接举到他的眼前——下午三点,著名狗仔爆张墨清出轨制作导演女,附上一组拍摄于酒店的照片,新闻见诸报端,网络炸锅,热度第一。钟灵晓得他在想什么,消除他的忧虑,“放心吧,消息是我捅出去的,挖我背景的都找人删了,连累不到你们头上。”温冬逸疑惑的挑眉,“你要毁他前程,方法有很多,何必走到破釜沉舟这一步,现在的媒体不好对付了,你不嫌烦?”“我没破斧呀,不上网生活照旧,像他这种靠形象吃饭的,倒是快沉了。”回想刚刚接触张墨清那会儿,正是她对电视业满怀憧憬与冲劲儿的时候,收集了很多关于此人的资料、风评,粉丝说他不在乎名利,拍戏只因兴趣与工作,吹得跟谪仙似的,到头来,还不是凡夫俗子一个。钟灵扣上了首饰盒,指间点了点,说道,“这事儿我来开口,一来是给我个面子,二来,我说比较容易,有个由头嘛。”温冬逸端着酒杯,微微颔首,就听她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早想跟你谈谈婚约的事儿,但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只有她当这个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被道德谴责,永远不能真正得到所爱的男人,既然要下地狱,好歹拉个人陪着。钟灵朝他举杯,微笑的吃力,接着说,“女人想什么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温冬逸摇头轻笑了声,与她碰杯。既然她答应的爽快,那么他礼尚往来,“需要我帮忙,随时说话。”没曾想,她很快便说,“真有一件事儿,张墨清前阵子接的一部电影,你们也是出品方之一,别撤了他,等热度下去了花点钱做做功夫,他不是什么好丈夫人设,找对方向洗就行了,赔不了。”终究是一场露水情缘,虽怀恨,情亦有之,这点小报复,够他喝一壶了。一顿无味的晚餐结束,钟灵握着方向盘,眼前的路仿佛直达黑暗的天际,不能调头,只能开下去,她不禁架起胳膊,咬着指骨。将消息放给狗仔之前,她就辞了电视台的工作,只等解决了这门合约婚事,准备去国外度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若真心付错,明知是悲剧,还要赌一把吗?人人心存侥幸,又有多少,求仁得仁,梁霜影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不像她,只剩下现世现报。张墨清。既是浓墨一笔,怎可洁白清凛。心里一阵酸楚,逼得她长长叹息,老祖宗说的对,戏子无情啊。☆、C31温冬逸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里,灰色的羊绒毯子盖住了她的双腿,手上握着游戏手柄,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与喊打喊杀的小年轻不同,静得就像一株小乔木状的植物。“晚上吃了?”旁边传来慵懒的声音,梁霜影转头便看到了他,颀长的身材,穿着休闲,并不是早上在医院的那一套,头发也是下午出门前整理过,唯留唇角一道结痂的血痕。她点头的瞬间,男人已经坐到了她身边,手臂往她肩后的沙发上一搭。这么点儿时间没动游戏,屏幕就显示着GAMEOVER的字样。她胳膊肘一抬就能抵着沙发扶手,无处躲,放下游戏手柄,迎上他的笑眼绵绵,她说,“我查过了,打石膏也可以上飞机。”温冬逸一听就变了脸,“都这样了你想蹦跶到哪儿去?”霜影好笑的反驳,“回家啊。”最少要四周才能拆石膏,这一个多月难道就住在他这里?“有我伺候你还不够?”是你伺候我吗?明明是你助理在伺候我。她正腹诽着,余光瞥见他的助理从门厅走来,于是低腰错开眼前的男人,对他说,“小魏哥,机票我可以自己买,不麻烦你了。”温冬逸回头瞧了他一眼,扯起嘴角笑了笑,对着她说,“他今年可三十了啊。”二十七岁的小魏不敢吭声。“管他叫哥,管我叫叔,你真是爱憎分明。”他拢着眉间,痛心疾首般说着。梁霜影非要添火加柴的说,“人家长得比你年轻。”小魏不甚明显的红了耳朵,为求自保,他忙说,“那boss,我先走了。”随着话音落下,生怕殃及池鱼似的,溜得没了影。碍眼的人走了之后,温冬逸凝视着她的脸,朝她伸出的手,被一通电话拦下,原本要说的话,变成不悦地‘啧’一声。他捡了根烟出来,夹在修长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