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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往嘴上放,讲的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儿,也不避着她。除了他在说话,还有电视那头重复着游戏的音效,霜影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不等自己百无聊赖,直接低头玩手机。从今天下午到现在,微博热搜第一,仍然是那两个人名,她内心欷歔。每个少女的心中,都有那么一个向往的人,以最完美的性格、外貌、品格等等作油质颜料,给他们盖上「男神」的印章。如果他不是近在身边的人,就是远在大众视野里活跃的明星。虽然梁霜影不曾狂热地追逐在他的身后,据理力争地捍卫他的形象,或者说,是没有非常深刻的恋慕过他,但要接受张墨清出轨这件事,换做以前,她宁愿相信张墨清工作室发的那一份,欠缺说服力的声明。可是如今,张墨清出轨的对象,竟然是钟灵。当她看见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就记起了去年和室友们追的一档综艺节目,张墨清是固定嘉宾,而钟灵这个名字,是写在幕后工作人员列表的头一行。她是总导演。梁霜影回忆着这些零碎的小事出神,男人架起一条腿懒散的坐着,胳膊再次越过她背后,拐着手腕,指腹贴上她的脸颊摩挲,她是想躲开地转过头,却恰好枕进了他的颈窝里。微热的气息喷上他脖颈的那一秒,他随即一收胳膊,将人搂进臂弯里。她懵了片刻,推着他起身,逃脱桎梏,而他注意力集中在与别人的对话上,暂且由着她逃。反正瘸着腿呢,能跑哪儿去。等他结束了通话,梁霜影迟疑着问,“你未……钟灵姐她还好吗?”温冬逸表情疑惑的一顿,马上就知道她所问何事,“好着呢,不用你cao那份心。”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家的德行半斤八两,没人在意名声,一个个在外界面前人模人样,关起门来醉生梦死,只要活得够长,什么有悖伦/常的事儿都能看见。“那她和张墨清……究竟是不是……”无可否认,钟灵的确是生得容貌艳丽,眉目肆情。但偶尔发现关于张墨清的访谈,她都会留意,在她看来,他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不也有人翻出了旧帖,说是张墨清的妻子精神方面有问题……想到这里,霜影恍然醒悟,自己给他找借口开脱,就是认同了他出轨的事实。温冬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着她,略带审查的味道,可能猜到了她对张墨清的心思,于是,语态极尽嘲讽的说着,“是,他们俩是有一腿,别说今儿单单爆出了一个钟灵,说他三天换俩妞儿,我都信。”他眼眉挑衅,只等她梗着脖子辩驳,哪知她忽然就问,“那么你和孙念珍呢?”孙念珍,当红影视女演员。年轻人读取资讯的速度之快,切勿不能小视,无论删得多快都不够及时,猎奇心理膨胀的网友,挖到了钟灵未婚夫,温冬逸的头上,那则爆料说得很粗简,对梁霜影而言是字字见血——孙念珍几乎是睡完了温冬逸身边的朋友,才得偿所愿的跟了他,但是那个时候,温冬逸有正牌女友。经不住他女友闹了几回,遂与孙念珍分开,为了补偿她,温冬逸投资了一部电影指定她出演女主,又送了两个代言。条条证据充足,她从来不曾如此认真地八卦新闻。温冬逸那张白皙冷清的脸,沉默了一会儿,说,“谁还没年轻过呢,玩得来就玩,玩不来就散,我不想骗你,但那些人胡说八道的事儿,你别信。”所以,也并不是凭空捏造。好在,梁霜影早有这个觉悟,他的生活就像是琳琅的酒柜,尝厌了哪种滋味,那就再开另一种,女人亦是如此。大概,她也是贴进他集邮册里的一枚纪念邮票,至多,面值比较大。温冬逸试图转移话题,她先神情如常的说,“我只请了三天假,加上个周末,公选课旷两节就等着挂科了,他们大四都准备离校实习,就我去跟学弟学妹一起上课补学分,多丢人。”温冬逸眉间微皱,语速稍快地问她,“你念什么大学?”梁霜影直了脊梁,质问道,“我怎么不能念大学?我也是堂堂正正考进去的。”“不……”他卡壳了一下,费劲的解释道,“我是问你念的哪所大学。”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同侨大学。”他又拿来自己的手机,一边问着,“报个家门。”她困惑的蹙眉,却熟练的报出,“传媒学院音乐表演系13062梁霜影。”温冬逸顿时失笑,觉得小姑娘嘚嘚嘚说一串,还跟上自己的名字,真可爱,即刻揽过她的后脑勺,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来不及反抗,就见他似乎是要拨打谁的电话,梁霜影有点反应过来,扑上前按住他的手机,执拗的强调,“我要回去的!”她压住他的手不松开,“周末我也得回家,不然我妈那儿没法说。”温冬逸笑得很坏,“怎么就没法说,以前你编瞎话不是挺溜的,功力倒退了?”这个瞬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她记起了这个男人有多烦,让她从情窦初开到恸哭放弃,又只需要一个笑容,就能使她再入泥沼。霜影又慌又气的说了实话,“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他稍稍一愣,登时脸色难看,“梁霜影。”每当温冬逸字正腔沉地,念出她的名字,她就预感是他的脾气要发作了。然而,他无奈叹息,好声好气的说,“过去种种是我不好,现在我活该受你折腾,可你闹别扭不要这么闹,换个……”居然没生气。霜影仅仅惊奇了两秒,就掀了羊绒毯子,扭身够着斜倚在旁的拐杖。温冬逸见状懵然了下,目光跟着她站起身,调门高了些,“我话没说完呢,你听不听了?”“不想听……”她做势要离开,低着头小声说,“我累了。”☆、C32自己掀开的绒毯滑落到地上,勾住了拐杖的底垫,没等霜影将它踢开,先被他攥住了胳膊,死死攥住,连个松动的余地都没有。“不想听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事儿都搁下了赶回来看你,你就给我摆这张脸是吗!”霜影抬头看着他,神情执定,“我摆这个脸,是我想通了,开窍了,不愿意跟你继续纠缠不清,你不喜欢我的态度,大可以把我赶走。”温冬逸呵了声,“作!使劲作!”难掩怒意,他眼眉跳着,“你在医院那一出,不就是想要个名正言顺,现在我能给你了,又跟我玩欲擒故纵?”“利用你的同情心,骗你去医院的行为很过分,对不起,是我幼稚,我报复心强,我向你道歉。可我确实没有想逼你给我什么,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那就回到最初的关系,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