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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乃是太后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不能太过驳他的面子,虎着脸落座。“身高腿长虎背熊腰,真乃一员猛将。比起禁军第一勇士甘雄,有过之而无不及。”冯茂竖起大拇指说着客气话,为温瑜斟满一盏酒,笑看向荣恪,“荣爷,我说的可对?”“甘雄有勇无谋,温将军可是有勇有谋,是霍将军最为器重的大将,一营纨绔炼成劲旅,说的就是温将军。”荣恪忙跟着夸赞,脸上带着十足的诚意。冯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钱文生那个小混混改头换面,春日的时候回来完婚,钱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温将军的功劳。”温瑜点点头,面无表情看向荣恪:“听说你与玉娥议过亲?”“没有没有。”荣恪忙忙摆手。“议过就是议过,还不敢认?”温雅拍一下桌子,“当时在巴州就看你不顺眼,贼眉鼠眼一小白脸。”荣恪陪着笑脸活跃气氛,指指冯茂说道:“当朝第一小白脸在这儿,我不敢自认小白脸。”冯茂翻个白眼落井下石:“他这个人不正经,与许多女子议过亲。到底议没议过,老实交待。”“霍将军提过,可我何德何能,配不上玉娥嫂子,没敢答应。”荣恪斟酌着言辞,回答得小心。温瑜和玉娥的亲事,因霍将军遭遇许多波折,尚对这个老丈人心有余悸,荣恪既提起他,温瑜没再说话,端起酒盏与冯茂喝干一盏,荣恪忙起身倒酒,温瑜歪头看着他,突然拧眉道:“不对啊,你为何叫玉娥嫂子?”“你是他哥,他自然叫尊夫人嫂子了。”冯茂举起酒盏,“喝酒喝酒。”“少套近乎。”温瑜嗤之以鼻,“谁是你哥?”荣恪悻悻坐了回去。冯茂眼珠一转,哈哈笑道:“当朝一品的镇国公,与五品的温将军套近乎,温将军觉得是为何?”“自然是因为太后,这样的人,我这些日子见了很多。”温瑜又饮一盏。“确实是因为太后,不过他与别人不一样。”荣恪想要阻拦,冯茂已脱口而出,“他不是因为功名利禄,他是因为喜欢太后。”温瑜愣住了,歪头看一眼荣恪,站起身去抽腰间宝剑。冯茂紧接着补了一句,“不是单相思,太后也喜欢他。二人两情相悦。温将军是他未来的舅兄,他自然是叫一声大哥。”“我是睿宗皇帝的舅兄,怎会是他的?”温瑜宝剑出鞘。冯茂忙道:“冷静,温将军先冷静,睿宗皇帝已去,太后才二十有三,四年后归政,温将军就忍心让太后在深宫中孤单一生?”“自然不忍心,我已经跟玉娥说好了,将她接到巴州居住,院子都建好了。”温瑜手握剑柄瞪着荣恪。“虽有兄嫂陪伴,太后身旁没有男人……”冯茂话说一半一个激灵,苍啷一声,温瑜拔剑在手,持剑走向荣恪,“你喜欢我meimei?有多喜欢?”“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荣恪也站起身,脸上笑着,眼角余光瞄着他的宝剑,随时准备闪避。“那好。”温瑜一咬牙,寒光闪过,荣恪躲了一下,温瑜又劈了过来,却不是杀招,而是剑剑刺向裆部。荣恪不敢还手,又得自保,左冲右突十分辛苦,好不容易逮个空档,向着门口抱头鼠窜。温瑜喝一声回来,荣恪定住脚步回头:“你先收剑。”“你身手还不错。”苍啷一声,温瑜宝剑归鞘,荣恪松一口气。冯茂也松口气:“既试探过身手,接着喝酒。不过温兄这专刺裆部,是何门何派?”“他说喜欢我meimei,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meimei也喜欢她,可她贵为太后,不能坏了名节。”他指指荣恪,“过来坐下。”荣恪过来坐下了,温瑜看着他:“这样吧,你去净身,我就准许你陪伴在她身旁,陪一辈子都行。”荣恪一个哆嗦,冯茂哈哈笑了起来,拊掌道:“温兄果真妙人,镇国公为了能陪伴太后左右,一直苦无良策,今日算是有了妙计。”温瑜板着的脸露出一丝得意:“四两拔千斤乃是兵法。荣恪,你回去想想,愿意的话就尽快动手,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远离了太后就是。”“就是,回去好好想想,是要命根子还是要太后。”冯茂憋着笑,一本正经说道。荣恪吸一口气,端起酒盏冲着温瑜笑笑:“先干为敬。”碰一下他酒盏,仰脖子满饮,温瑜睨着他:“先来三盏。”三盏下去,荣恪正色道:“只要能陪伴太后身旁,我愿意净身。”温瑜说一声痛快,酒盏碰上他的酒盏。荣恪又喝一盏:“不过呢,我早已与雅雅有了肌肤之亲,整个夏日我们常常在宫外幽会共度良宵。”“这么说,太后早已坏了名节?”温瑜白了脸,苦恼得拍一下额头,“她逼你的对不对?这个丫头,从小就胆大包天,不像个姑娘,比男人还要出格,真是愁人。那个翟统领呢?是不是也是她裙下之臣?”又指指冯茂,“还有冯驸马你……她小时候看男人三妻四妾,就说将来也要三夫四郎,我就知道她不是说说而已。”荣恪与冯茂对看一眼,荣恪沉默,冯茂说话了:“这是一个娘生的吗?外貌大不同,性情大不同……”“应该不是,我打小就怀疑我和雅雅同父异母,我是我母亲生的,母亲对雅雅不好,她应该不是亲生,本来以为是父亲与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前几日我才知道,她是柳姑母生的。”温瑜陷入沉思。“聪明的地方也大不同。”冯茂摇头。温瑜回过神,酒盏咚得一下,重重搁在桌上,豪爽看着荣恪:“冯驸马和翟统领都有妻室,只有镇国公尚未婚配,你既如此有诚意,还是你来净身。我离京前咱们挑个良辰吉日,找几名好大夫,把这事儿办了,要不我走了也不放心。”“好。”冯茂的酒盏也咚一声搁在桌上,大声说道,“吉日良辰的事包在我身上。”荣恪干笑几声,两手端起酒盏道:“舅兄,来,咱们喝酒。”“不醉不归。”冯茂也举起酒盏附和。“别,尽兴就行,你们看着点儿我,千万别让我喝醉。”温瑜举起酒盏,“玉娥凶悍,我若喝醉了,还不知道怎么罚我。不过呢,我就喜欢她这样又好看又厉害又能干的。”温瑜嘿嘿笑着,碰一碰荣恪的酒盏:“续妹夫,我可提醒你啊,你和雅雅的事,千万不能让我父亲知道,他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说着话手刀比在荣恪颈间,嘴里咔嚓一声,荣恪心中一凛,脸上依然笑着:“多谢舅兄提醒,喝酒喝酒。”温瑜每喝一盏都说不能喝醉,最后还是醉了,胡言乱语又跳又唱,冯茂自行回府,荣恪负